此刻,我與他一步之遙,他的樣子清晰的落在我的眼底。
憔悴,頹喪,消瘦,這樣的他讓我有一瞬間覺得很陌生,好像我以前都不認(rèn)識他似的。
“我爸他......怎么樣?”江昱珩開口,聲音也是啞的。
“挺好的,現(xiàn)在睡著了,”我說完又故意問了句,“阿姨他們呢?”
“我媽血壓有些高,我哥帶她去休息室了,”江昱珩的目光落在我的左肩膀上。
我下意識的瞧了一眼,灰色的西裝上有濡 濕的痕跡,那是我的眼淚。
江昱珩這人有潔癖,他的衣服要是沾點水什么的都要立即換掉或去干洗,我現(xiàn)在弄了眼淚他自然是受不了的,我連忙開口,“我會拿去干洗!
“不用,”他說完指了下不遠(yuǎn)處,“我?guī)闳ノ覌屇沁!?br>
“江昱珩,”在他抬腿的時候我叫了他,“我手機也落酒店了!
我還沒給秦墨解釋來這兒做什么,這么久了,他一定著急又擔(dān)心。
江昱珩的眸光深了深,“他來過電話了,我給他解釋了!
我并沒有因此而松口氣,相反我還有些不安,畢竟江昱珩是我的前任,我跟著他就這么來了,甚至都沒跟秦墨說一聲,只怕他會多想。
我還是想給秦墨親自解釋,于是對江昱珩我直接出聲,“我想用下你的手機!
江昱珩沒說話,我當(dāng)成他不愿給,便有些生氣道:“江昱珩,你把我半夜拐來,我男朋友他會著急,我要給他匯報一下我平安!
我話落也沖他伸出手,江昱珩的喉結(jié)滾了兩下,接著走到我的面前,我以為他是給我手機的,可是他卻突的身子微傾,對著我壓下來。
熟悉的氣息,也窒息。
我竟一時都沒有動,直到江昱珩低低的聲音響起,“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那么在意他了嗎?”
我垂著的手指蜷縮,曾經(jīng)我也是這樣在意他的。
與溫涼吃個飯我都要給他說一聲,可他卻不稀罕。
如今我的在意給了別人,他竟然生氣,還要反問。
“對啊,我的男人我怎么能不在意?”我是看著他的眼睛說的。
殺人誅心,我也會的。
雖然我知道現(xiàn)在的江昱珩與我已經(jīng)漸行漸遠(yuǎn),可并不代表他對我的傷害消失了。
不經(jīng)意的時刻,還是會剜心灼肺的。
所以,能咬他一口,彌補一下我曾經(jīng)受過的傷,也沒有什么不對。
當(dāng)然前提是他還在意,我才咬得到。
江昱珩的眸子收縮,變冷,這是他起怒的前兆。
這個反應(yīng)讓我知道,他還是在意我的。
呵——
真是沒想到,他都跟別人官宣了,還會在意我這個前任。
挺好!
那我以后有機會就可以刺他一下,以慰我那些為他流過血的傷口。
只不過現(xiàn)在我沒這個心情,我要找個電話給秦墨解釋一下。
他為我了丟下還在康復(fù)的妹妹,去千里之外陪我看比賽,結(jié)果我不聲不響的跑了,而且還是跟著前任,哪怕他再愛我縱容我,只怕心里也會難受。
就像是曾經(jīng)的江昱珩和我在一起,卻三番五次的為了周彤拋下我。
那種滋味我懂,那種疼痛的感覺我并沒有忘。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如今我怎么能讓秦墨也像當(dāng)初的我一樣?
我轉(zhuǎn)身要走,可是江昱珩一把勾住了我的腰,將我壓在他的胸口。
“江昱珩,”我本能的推他,卻讓他箍的我更緊。
“喬杉,我知道你在懲罰我,這些都是我自作的,我認(rèn)!
什么?
我懲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