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羅美艷只感覺晴天霹靂。
十五萬啊!
要知道,胡德勇剛剛在菜地那邊,就給林楓賠償了兩萬塊。
本想著說,事情可以告一段落。
大不了以后,就不跟鈺恒飯店做生意就是了。
誰知道黃剛直接找上門。
“黃總!”
羅美艷不服氣,憤怒地開口說道:
“你們這就是故意的!”
“我從來都不知道合同里面,還有這么一條合約!
黃剛站在一邊,默默抽著煙,根本就不屑于回答羅美艷的問題。
于文山臉上依舊是帶著職業(yè)的微笑,很是耐心地解釋道:
“羅女士,合同是您手下帶回來的!”
“你確認無誤才簽名送回來,有什么問題你應該在簽名之前提出!
“從你簽名那一刻開始,法律效力就已經(jīng)生效!”
回想之前,能跟宇恒飯店合作,羅美艷都要找不著北了。
這些合同又長又臭,她就只是大概看了幾眼,哪里會一條一條信息看下去。
胡德勇氣得全身毛發(fā)都要豎立起來了。
“煞筆娘們!”
“我讓你在家乖乖待著,老老實實一些!”
“你偏偏要學人家做什么生意?”
胡德勇重重舒了一口氣,好像還恨不得給羅美艷一巴掌。
“現(xiàn)在知道錯了吧?”
“我可沒有這么多錢!”
胡德勇面色鐵青道:“該怎么辦就怎么辦,隨便你們喜歡!”
只要跟自己沒有關(guān)系,那就可以了。
反正他們夫妻兩人,也是沒有什么感情的。
黃剛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隨后于文山又補充說道:
“胡先生,可能你搞錯啦!”
“這件事不是你說不承擔,就可以不承擔的!
“羅女士是您妻子,她的債務(wù)如果你還不上的話,也是會從您名下扣出來的。”
胡德勇瞳孔放大。
他只不過是一個桃源村村長,哪里懂得這么多。
羅美艷反應過來,也是氣得不輕道:
“胡德勇,你說什么?”
“老娘之前賺的錢,大部分都給你了,現(xiàn)在你過河抽板是吧?”
眼看夫妻兩人就要吵架,甚至還要大打出手。
胡金寶拖著老弱的身軀,快步擋在兩人中間。
家丑不可外揚。
少說幾句,他們胡家的臉面還不至于丟光。
“黃總!”
胡金寶滿臉愁容地開口,“這件事的確是我兒媳婦不對,她沒能遵守合同。按時給你們供貨。”
“您看,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
黃剛嘴角一動,再次開啟狂暴模式。
“老東西!”
“我們很熟嗎?”
“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
胡金寶頓時語塞,嘴巴一張一張的,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吵吵鬧鬧間。
很快,又驚動到了隔壁領(lǐng)居,還有路過的村民。
“又發(fā)生什么事了?”
“那兩個有錢人是誰?”
“他們是鈺恒飯店的老總,據(jù)說老板娘跟他們簽訂了合同,供不上貨。”
“現(xiàn)在要賠15萬呢!”
“這么多!”
大部分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么多錢。
聽到這個數(shù)字,大家還是感覺有些震驚。
交頭接耳討論中,仿佛有什么結(jié)論出來。
“我明白了!”
“怪不得說胡建軍他們要去菜地那邊偷菜呢,原來就是為的供貨給鈺恒飯店!”
“老板娘真不是人,自己沒種出來,還想占有小楓的?”
“噓!小點聲,小點聲,你沒有看到村長的眼神嗎?”
胡德勇眼神再是憤怒,那也是無濟于事。
黃剛跟于文山就靜靜地站在他面前,尤其是于文山。
說話不緊不慢、娓娓道來。
可每每開口,都是殺傷力十足。
“羅女士,胡先生!”
“我可以給你們五分鐘商量一下,否則我們就要去報案,到時候法院就給給你們傳票!”
黃剛也是笑呵呵地補充說道:“打官司要打很長時間的,三五個月你們還能拖一拖!
聽到這里,羅美艷就想著說要不就不給了。
死豬不怕開水燙。
“可是我們贏定了,到時候律師費訴訟費加起來,恐怕要有二十萬!
如果想玩,鈺恒飯店財大氣粗,他們不介意奉陪到底。
可是必敗的局面,就算是堅持也沒有必要。
而且,這還會影響胡德勇。
很有可能,這個村長就不用當了。
“好!”
胡德勇牙齒咬碎,沉重地說道:
“十五萬是吧,我給!”
五分鐘后,鈺恒飯店公賬上就收到了這筆違約金。
“感謝老板支持!”
“祝胡老板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于文山連連拱手說道。
“咔擦!”
胡德勇直接撕碎合同,“違約金我們付了,趕緊走人!”
“以后我們不再有任何關(guān)系!”
面對這些無能狂怒,黃剛是一點都不在乎。
他甚至還煞有其事的教訓起于文山。
“搞錯啦,小于!”
“我們胡先生當村長的,財源廣進的話,豈不是要……”
黃剛這么一提醒,其他村民也紛紛反應過來。
先是兩萬,現(xiàn)在又是十五萬。
村長有錢。
可是他哪里來的這么多錢?
止不住就是從他們身上剝削來的。
“滾!”
胡德勇一聲憤怒的咆哮。
“黃總,我們接下來去哪里?”
于文山一邊后退,一邊開口問道。
黃剛笑呵呵地回答道:“來都來了,自然是要去找下我小老弟!
小老弟?
羅美艷聽到這個稱呼,只感覺渾身不自在。
之前胡德勇也有提醒過她的,她還以為是自己有本事,林楓已經(jīng)被無情拋棄。
可沒想到,人家關(guān)系一直這么好。
“據(jù)說,我小老弟又把空心菜種出來了!”
“趕緊去裝貨吧!”
黃剛?cè)绱苏f著,還回頭看了三人一眼,隨后仰天大笑而去。
“羅美艷!”
伴隨著貨車轟鳴離開,胡德勇總算是想清楚了。
“你個沙幣女人,你中計了你知道嗎?”
“從頭到尾,就只是一個圈套!”
“就連劉二虎都是他們的人,老子十七萬,就這么被你弄沒了?”
實則不然。
劉二虎也是真的被打怕了,所以才會在關(guān)鍵時刻“叛變”。
他只是不想繼續(xù)挨打。
羅美艷也明白其中意思,可她就是不服氣。
“胡德勇,你大吼大叫地做什么?”
“老娘沒有問過你嗎?你自己也說可以的!”
“可以你麻痹!”
自己掏了這么大一筆錢,給她擦屁股。
態(tài)度居然還如此不客氣。
“啪!”
胡德勇怒上心頭,就是一巴掌抽過去。
“啊!”
羅美艷慘叫一聲,捂著紅腫的臉龐,連連后退。
“胡德勇,你竟然敢打我,我跟你拼……!”
羅美艷剛剛?cè)鰸姏_過來,就被胡德勇一腳踹到。
“打的就是你這個煞筆娘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