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蠢沒藥醫(yī)。
走投無路的譚軍,竟然想通過挾持潘甜甜,借此來要挾林楓。
但凡是有過這個想法的,要么就是被林楓狠狠打怕,變成朋友,要么就是……
潘甜甜依舊坐在凳子上,喝著蘇打水,臉上絲毫沒有驚慌之意。
如果是蘇暢坐在這里的話,止不住就要站起來鼓掌了。
“好呀好呀,快過來抓我呀!”
林楓眉頭一皺,猛地往前一推。
大理石桌子直接平推過去,再次撞倒不少人。
“啊啊!”
慘叫聲不斷,好幾個打手,甚至還被沉重的桌子壓著,劇痛無比。
“咻咻咻!”
銀芒閃爍,那幾個朝著潘甜甜走過去的打手,甚至都來不及邁出去幾步。
只一瞬間,身上仿佛遭受了什么劇烈疼痛。
下一秒,慘叫都發(fā)不出來,頃刻倒地。
譚軍看得是瞳孔地震,他有注意到林楓的動作。
不過根本就看不清楚。
好像林楓一揮手,自己的人就倒地不起。
眼前的局面,已經遠遠超過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圍。
老板不出面,根本解決不了呀!
趁著林楓沒注意到自己,譚軍忍著劇痛摸到手機。
快速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送出去。
得虧是屁股陷進去墻壁里面,否則就算是求救都做不到。
“哥們,你路走窄了!”
林楓語氣冰冷地說道。
話音未落,一根銀針從他手里抖射出來。
此時的譚軍都陷在墻壁之中,根本沒有辦法躲避。
不對,哪怕是自己沒受傷,也根本躲避不開。
林楓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銀針沒入身體,一股強烈的劇痛襲來。
而且這疼痛,好像一波接一波,每一次都幾何倍增加。
仿佛骨頭全都碎裂,血肉被硬生生撕開!
“啊!啊啊。
一聲聲凄厲的慘叫聲從譚軍嘴里發(fā)出。
做完這些,林楓無視慘叫,走到潘甜甜身邊,翹著二郎腿坐下。
“楓哥,來喝口水!
潘甜甜遞上蘇打水。
不發(fā)生也發(fā)生了,肯定要徹底解決問題才能走的。
林楓本來還想說兩句話,讓潘甜甜輕松一些。
看到她這個狀態(tài),看來也不需要多說什么了。
人果然是會改變的。
一方面是經歷多了,這種只能說是小場面。
一方面是跟蘇暢混在一起,自然而然也不怕這些。
林楓手一伸,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譚軍只感覺有什么東西離開自己的身體,折磨得自己死去活來的疼痛也頃刻消失。
再次看向林楓,他眼神充滿恐懼。
內心深處生出一股念頭,就算面前想讓自己死,也只不過是抬手間的事情。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了嘛?”
放狠話?
不存在的!
譚軍怎么說也是這里的經理,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一個不好,清水灣都要被鬧得天翻地覆。
“可……可以的,大哥!”
“只不過……我……我說了沒用,要等我們老板過來!
林楓呵呵一笑,“你剛剛應該通知了你老板,他應該也在趕過來的路上吧!”
譚軍瞠目結舌,沒想到自己那點小動作,根本就瞞不過對方的眼。
“沒……沒錯,我們老板一會就過來了。等他過來,大家再坐下來好好聊聊!”
潘甜甜搖晃了一下手中的蘇打水,“確定是好好聊聊,如果你們還想搞東搞西,到最后吃苦的反而是你們自己!”
直到這時,譚軍才終于反應過來。
一開始這小姑娘說的那些話,沒有一句是假的,都是在幫自己。
可惜,自己平時呼呼喝喝的習慣了,以至于把別人的一片好心,當成驢肝肺給辜負了。
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跪下來慢慢說。
如此一來,洋哥也不用進一步加深傷情,自己這幫兄弟也不至于被打得七零八落。
更重要的,是不會加大那位爺的怒火。
可人生沒有后悔藥,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等會自家老板過來的時候,不管再怎么痛,一定要先提醒好。
否則一個不好,再起什么不必要的沖突,受傷害的,還是他們自己。
“好說好說,我們老板很是溫文爾雅的,講話客客氣氣。否則也沒辦法經營著這么大一個場合,你們說對吧?”
林楓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潘甜甜點點頭,最好跟你說的一樣。
“怎么回事?”
一股洪亮的聲音從走廊外傳來。
現場所有人精神一震。
這是他們的老板來了!
可剛剛譚軍已經做了決定,所以倒在地上的眾人也不敢有其他意見。
繼續(xù)趴在地上就是了。
“誰敢在我清水灣鬧事?”
不好!
聽到這一句話,譚軍臉色劇變。
這是要出事的節(jié)奏呀!
很快,就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留著二八分油頭,兩鬢的白發(fā)增添了幾分成熟的沉淀感。
一身筆挺造價不菲的西裝,胸口位置還別了一根鋼筆。
就他這個外表打扮,的確也算得上溫文爾雅。
如果不是他身后還跟著一大幫人。
這些個彪悍的男人,同樣手持武器,怒火沖沖地走進來。
一看到面前的場景,清水灣老板賈驄就怒不可遏道:“搞什么?”
“誰干的!”
譚軍本來都準備好說辭了的,可在面對暴怒的老板,一對上眼神,有些話就說不出口了。
潘甜甜無奈搖搖頭。
看來,這老板也是個蠢貨呀!
但凡是有點腦子的,都能看出來。
這么多人都受傷倒地,他就算帶再多人過來,結果還是一樣的。
林楓舉起手,指了指賈驄,“所以,這就是你口中,溫文爾雅的老板?”
倒在血泊的大金鏈,經歷了這一段時間的昏睡,在聽到賈驄聲音之后,也好像是瀕死的人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黎明的曙光,終于來臨。
“驄哥,你可算是來了!”
大金鏈奄奄一息地抬起頭,“你再不來的話,我們就要被打死了呀!”
賈驄鼻子發(fā)出沉重的喘息,咬著牙齒怒道:
“廢物,全他么的,都是廢物!”
說完,賈驄的目光就要轉移過去,放在全場唯二坐著的兩個人身上。
就在這時,譚軍也是忍著劇痛喊道:
“不是的,老板!”
“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