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李文年回憶道:
“臣翻看太醫(yī)院出診記錄得知的。
婉儀娘娘在就是皇上昏迷的那幾日得的病,出診的太醫(yī)在冊子上記錄著,娘娘是傷了心神,日日不得安眠,故此就病倒了。”
江錦洛睡顏絕美,安安靜靜的躺在龍床上,像極了精致的瓷娃娃。
裴宴這才得知,她不是沒有傷心的,是傷心到病倒了。
過了一會兒,裴宴端著熬好的藥將她喚醒,嚴(yán)厲道:“都喝了,一口都不準(zhǔn)剩下!
江錦洛委屈巴巴的接過瓷碗,一下子往嘴里倒了去,可真是苦啊,這個裴宴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太難喝了,沒有臣妾做的中藥奶茶好喝。”
裴宴將瓷碗放在一邊:“就是讓你記住不能生病,因為良藥大多苦口!
江錦洛噘著嘴不說話了,裴宴不覺好笑,說起方才那件事來:
“你怎會有這般好笑的想法,覺得朕會送自己的女人出去?朕是那樣沒有骨氣的人嗎,嗯?”
江錦洛抬眸看了看他:
“臣妾聽說,大臣們上奏同意暹羅國君條件的折子的都已經(jīng)堆到皇上的御案前好幾日了。”
裴宴聲色堅硬強勢起來:
“邊境線是打出來的,國與國之間的真理只在將士手中的砍刀里體現(xiàn)。錦洛,朕難道連這點底氣都不曾給過你嗎?”
江錦洛小臉一熱,連忙鉆到了被子里,露出兩只圓圓的黑眼睛,心底開心著:“裴宴,今日又多喜歡你一點了。”
裴宴狹長的丹鳳眼彎了彎,掀開被子睡了進(jìn)去。
江錦洛在他的臂彎里,試探的問:“皇上......”
裴宴:“嗯?”
她知道這個問題是不該問的,裴宴再喜歡自己,那也是皇帝。
他是君,自己是臣,有些事還不是不該問出口的。
江錦洛看得明白,情情愛愛只是人生的一部分,她只享受快樂的當(dāng)下。
如果有朝一日這份快樂沒了,也不會對自己沖擊過大,因為自己人生里還有其余的快樂。
“你想問什么?”裴宴耳邊一時寂靜,便又問了一次。
江錦洛閉上了雙眼:“臣妾突然不想問了,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
不知為何,裴宴心底又想她問,又不想她問。
想聽她的問題,是想知道她的內(nèi)心世界,不想她問,是害怕自己根本回答不了。
江錦洛其實很想問,裴宴對寧如鳶到底是怎樣,是前朝與后宮的牽制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愛,還是愛過。
這天底下所有的女孩子其實都是一樣的,在自己上頭的那一刻,開始無比好奇現(xiàn)任的前任。
可江錦洛選擇不說,因為這是大周后宮。
江錦洛次日醒來時,裴宴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直到午膳后都沒有回來,就連福康公公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她索性收拾收拾就回了瑤華殿,只是這才過了一日,后宮的流言蜚語已經(jīng)滿天飛了。
有人說,嫻婉儀看中暹羅王后之位,私會暹羅國君。
還有人說,嫻婉儀已經(jīng)與暹羅國君珠胎暗結(jié),皇上就要送她出去和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