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笑話!”徐真臉上縱橫的皺紋揪起來,“我坐了二十年牢,我有冤屈可以平反??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原來他媽是個精神病。”
“呵呵,我看人很準(zhǔn),不會看錯。不管后面如何,至少第一次你坐牢,是被陷害,被冤枉,也可能是替人背鍋!蹦卤背接貌徒砑垖⒆姥夭粮蓛,這才將胳膊支撐在上面。
徐真嗤笑,“你自身難保,憑什么說大話!
“我現(xiàn)在待在這里,只是因為我想而已!蹦卤背铰柭柤,他看得出來,這個叫徐真的男人,即便是監(jiān)獄里的老大,但是徐真的目光里,始終保留著一分正氣。
想當(dāng)年一定有冤情,反抗過,掙扎過,被欺辱過,無奈的屈服于現(xiàn)實,最終決定崛起,成為老大。不知道為什么,看徐真第一眼他就有這感覺。跟他見到其他的犯人全都不一樣。
徐真看了穆北辰足足有一刻那么久。
“你想知道什么?”最后,徐真問。
穆北辰唇角勾起,果然他猜對了。
“有個七進宮的人,叫做劉皓,我剛才來的時候,沒看到他在這里!
徐真不屑,“我在,他也敢來?”
“這么多年過去了,以前的事追究還有什么意思?”徐真一臉戾氣,“這種地方根本沒有公平和正義,遲來的正義,沒有任何意義,一文不值。我早就看透了,說吧,你想知道什么?至于你幫不幫我,我無所謂。”
穆北辰心下思忖,這個徐真應(yīng)該是讀過書的人,講話跟其他幫派老大不一樣。雖然渾身有暴戾之氣,但也是被時間洗刷。
“我聽說,劉皓曾經(jīng)毒駕,撞死一個超級有錢的女人?十幾年前,這種大新聞,你應(yīng)該不陌生!蹦卤背街苯亓水(dāng)?shù)貑枴?br>
徐真有些意外,“你想翻這件事情的舊賬?膽子挺大,你還想在臨江活命?”
“你果然知道些什么!蹦卤背綌喽ǎ斑@個超級有錢的女人,是誰?”
目前,他還沒有看到檔案,所以先問徐真。
“具體叫什么不知道,姓楚。當(dāng)年可是臨江第一大門戶。”徐真回憶了一下,“劉皓第一次犯事,當(dāng)時跟我關(guān)在同一所監(jiān)獄。”
穆北辰頓時收攏雙拳,“楚佩之?對嗎?”
“名字不記得,只知道這個女人不但有錢,還是生化方面的專家。據(jù)說比錢更值錢的,是她手里有許多配方。”徐真皺眉,“我有點印象,挺可憐,據(jù)說開車去接十歲的女兒,路上被劉皓開的卡車當(dāng)場撞死,聽說女兒親眼目睹,很慘!
徐真見不得孩子被卷入這種事,當(dāng)年他的孩子,全都死了。想到這里,他眼底滿是陰霾。
穆北辰狠狠一怔,什么?凌玥竟然親眼目睹母親的車禍,她心里受的傷,該有多深?難怪她性子清冷,神情間總是帶著淡淡的憂郁。原來,雖然富貴于身,她最想要的親情,卻絲毫沒有。甚至親眼目睹了世間最殘忍的事。
他的心跟著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