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她就是吃飽的撐的,閑得沒事做才到處惹禍!痹瞥砂舱J同的點點頭,如果云惠也跟幾個兒子一樣從小就扔進軍營磨練,絕對不會長成這個德性。
“事以至此,您應(yīng)該往好的方面想!笨吹剿潜嗟臉幼,李婧文對他也有幾分同情。
人到中年,本該是志得意滿的時候,只是因為娶錯了妻,不僅被皇上派人申斥了一頓,被罰了一年俸祿,妻子也貶成了侍妾,嫡子嫡女都變成了庶子庶女,成為了京都最大的笑話,他怎么可能不憋屈?
讓他感到幸運的也許大家認為這事都是因為趙志沖撞李婧文引起的,是趙家連累了他,大家在笑話他的同時又對他深表同情,只覺得趙家可惡,所以對鎮(zhèn)國公府并沒有什么損失。
“你說得對,趙氏被禁足了,又跟趙家斷了關(guān)系,以后至少不會被趙家拖累了!痹瞥砂部嘈χf。
這回趙家是真的垮了,趙志事件之后,趙家可以說是墻倒眾人推,不僅竟?fàn)帉κ謱λ麄冞M行了無情的打壓,他的妹妹云殊為了給李婧文報仇,也摻了一腳,把本來只剩下空殼的趙家打落了塵埃。
逼得趙家連宅子都賣了,幾房人也分了家,然后分別搬去了郊區(qū)的莊子和鄉(xiāng)下老家,想要再次回到京都,只能寄希望于第四代。
“有時候壞事也能變成好事,所以您也不用太難過!崩铈何狞c點頭,沒有趙家的拖累,云成安又是個有能力的,只要不頭腦發(fā)昏,再娶個不靠譜的妻子,他以后的生活和事業(yè)只會更好。
“婧安郡主,我府里還有點事,先告辭了,你放心,云惠,帶回去后我一定多加管教,保證她以后絕對不也再對你無禮了!痹瞥砂财鹕砀孓o。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崩铈何狞c點頭,把他送到了門外,看著他單手拎云惠離開后才進了屋:沒有錯,云成安并沒有給云惠解開身上的繩子,甚至連堵在嘴上的帕子都沒有拿掉,就直接提著她丟進了馬車里。
“這下云惠有苦頭吃了!比~兒幸災(zāi)樂禍的說,云世子扔的時候可沒有留手,說明他是真的怒了,回去后肯定也沒有好果子給她吃。
“哼,如果是我的女兒,早就把她錘死了,還留著她在外面攪風(fēng)攪雨?”飛兒冷哼一聲說。
“你自己沒有父母,所以不了解做父母的心,只不過云世子真可憐,這么大的年紀了,還要跟一個小姑娘彎腰說好話!比~兒感慨的搖搖頭。
“這就是沒有教好女兒的代價,還好,我們主子仁慈,不然,他會更可憐!憋w兒撇了撇嘴說,她對云世子一點也不同情。
“所以說娶妻要娶賢,如果不是趙氏上不了臺面,怎么可能做出那樣事?言傳身教,把云惠也帶歪了!崩铈何膿u著頭,轉(zhuǎn)身就要往回走。
“婧文,你沒事吧?”這時,楚云皓騎著馬狂奔而來。
“我能有什么事?難道你認為云惠她那點花架子能打到我?”李婧文嘴里雖然嫌棄,心里卻感到暖暖的。
“我怕你被那個瘋婆子嚇到!背起┓硐铝笋R。
“青牛山的狼群都嚇不到我,云惠這點子狂勁我還真沒有放在眼里!崩铈何男α诵φf,“你怎么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婧安郡主府差不多占了半條街,左右鄰居都離得比較遠,云惠來這里發(fā)瘋的事應(yīng)該沒有多少看到。
“我讓風(fēng)五過來看看,正好看到你和葉兒把她制服的那一幕,就回去跟我說了!背起┲噶酥负竺娴娘L(fēng)五說。
“郡主,對不起,沒能幫到你!憋L(fēng)五訥訥的說,他老遠就聽到了云惠的罵聲,但是他過來后葉兒已經(jīng)在捆人了,他也就沒有再出現(xiàn),而是選擇回去跟主子匯報。
“云惠呢?”楚云皓想到云惠對李婧文的無禮的謾罵,恨不得把云惠的腿打折了,再把她的嘴給縫起來。
“剛才云世子來把她帶走了!崩铈何膿u搖頭,她不希望楚云皓參與這事,“這事你別管,交給云世子管教最好。”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絕不允許云惠再對你無禮,如果她還那樣,就是拼著與鎮(zhèn)國公府?dāng)嘤H,我也要跟她算總帳!背起┖蒽宓恼f。
云惠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李婧文,不就是想著她是自己的表妹,李婧文不能把她怎么樣嗎?那么他就讓她清醒清醒,就是李婧文不把她怎么,他也會為自己的未婚妻報仇。
“云世子跟我保證了,云惠以后不會再為難我。”李婧文看到他的眼里閃過的狠戾,心里一驚,不由得拉了拉他的衣袖,“我們進去吧!
“別怕,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背起┮詾樽约簢樀搅怂B忙安慰說。
“我知道,今天在這邊吃晚飯嗎?”李婧文不好意思的說,今天上午賜婚的圣旨才下,他下午就跑了過來,如果被別人知道了,肯定會笑話他們的。
“嗯,我還有些事要跟你商量!背起┎挪还苣敲炊,過幾天她就要回青洲了,再不抓緊時間培養(yǎng)感情,以后就很難找到機會了。
李婧文不好趕他走,只好帶他回到了正院,然后讓葉兒去廚房加菜。
“云皓,有什么事要跟我說?”到花廳坐定,李婧文給楚云皓倒了杯茶后就問道。
“婧文,今天皇上下了賜婚的圣旨,你不開心嗎?”楚云皓拉著李婧文的手,眼里閃著亮光,接到圣旨后,他覺得今天是他最開心的日子,就是當(dāng)初接到封爵的圣旨,都沒有今天這般開心。
“開心,很開心!崩铈何男邼狞c點頭。
“婧文,皇伯父賜婚了,我們的婚事也該進入流程了,這事本來應(yīng)該是由長輩商量的,但是你沒有長輩在京都,所以由我來問問你的意思!背起╇m然板著臉,但是眼里的笑意卻毫不掩飾。
“你的意思是······”這是自己的終身大事,她也收起羞澀,跟楚云皓認真的計論起來。
這個時候婚事的流程還是很復(fù)雜的,三書六禮一樣都不能少,想要走完整個流程,沒有一年半載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