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有可能,辣椒是個新鮮事物,價格當(dāng)然高,再過幾年,普及了就跟一般蔬菜價格差不多了,所以,我們要趁著別人還有沒有種子,不知道栽種技術(shù)多種些,反正如意樓全都包了!
“他們收這么辣椒做什么?店里的生意雖然紅火,但是消耗也不可能這么大吧?”
“如意樓不只青牛鎮(zhèn)一家店,不僅縣城有,府城有,就連京都都有,消化我們這點辣椒不僅綽綽有余,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還真是大老板,竟然能把店開到京都去!崩罴胰A沒想到如意樓的老板來頭這么大。
“婧文,那個莊子之前是種菜還是種稻子的?既然如意樓要這么多辣椒,何不干脆全都用來種辣椒?”劉氏聽說種辣椒的收益這么高,不禁眼前一亮:這是婧文她師父弄回來的新鮮事物,自家有著天然的優(yōu)勢,何不趁這兩年價格高多種一些?
“是種菜的,地里現(xiàn)在還種滿了當(dāng)季的蔬菜,我之所以想種一半的稻子,是怕你們轉(zhuǎn)不過來,畢竟,我們村里的水田都是用來種稻子的。”李婧文當(dāng)然也想全都用來種辣椒,但她也要考慮兩位家長的意見。
“河彎村靠著種菜,日子比別的村莊好過多了,說明種菜的收入比種稻子高,我們之所以只在田里種水稻,還不是因為距離太遠(yuǎn),賣菜不容易?買的莊子既然在河彎村,原來也是用來種菜,何必多此一舉再改成稻田?”李家華瞪了她一眼。
“爹,我們明天去看了再做決定!崩铈何男南胨算講道理,腦子沒有僵化,知道因地制宜。
“好,明天我們?nèi)タ纯,看看農(nóng)莊是個什么樣子!崩罴胰A微笑著點點頭:添了田地總歸是好事,不管以后這些產(chǎn)業(yè)是誰的,現(xiàn)在受益的可是他們。
“爹,對種地,家里的人你最有經(jīng)驗,那個莊子還要靠你多打招呼。”
“女兒都這么努力,我這個做爹的更不能偷懶了,你放心,莊子的事就交給我了,只不過我沒有種過辣椒,很多事還要靠你來教!崩罴胰A也不推脫,他的腿基本上沒有問題了,到了明年肯定能完全恢復(fù),自己就去那邊管著莊子,免得那些佃農(nóng)糊弄他們。
第二天,徐永來駕著牛車帶著李家華和李婧文去了河彎村,他們直接了莊子,莊頭知道新的主子要來,已經(jīng)在屋里等著了。
“見過老爺、見過大小姐、見過徐管家!蓖跹纼~已經(jīng)跟他打過招呼,李家姑娘不僅買下了莊子,連同他們也一并買了,所以說現(xiàn)在李婧文就是他們的主子了。
“不用多禮,我們來這里看看!崩罴胰A虛抬了抬手,他雖然知道眼前這個莊頭是自家的仆人,但他實在不適應(yīng)別人動輒行跪禮的習(xí)慣。
“胡莊頭認(rèn)識徐管家?”李婧文問道。
“有幸見過一面,只不過徐管家不認(rèn)識小的!焙f頭點點頭,那時徐永來幫著原來的主子打理店鋪,自己跟著少爺去店鋪里送過蔬菜,只不過那時他還不是莊頭,跟徐永來交接的另有他人,所以徐永來不認(rèn)識他。
徐永來原來的主子比自家原來的主子不僅官大了兩級,家底也厚得多,是自家主子需要巴結(jié)的主,沒想到今天他能和徐永來同時侍候一個主子。
“我還真沒有什么印象!毙煊纴聿缓靡馑嫉男π。
“老爺,大小姐,請進(jìn)屋!焙f頭請三個人進(jìn)正屋,然后才讓張氏帶著孩子來拜見主子。
張氏帶著孩子們給主子行過禮后,又上了茶水,喝了茶,聽胡莊頭介紹莊子的情況,對莊子有了個大至的了解:莊子除了他們,還有十戶佃農(nóng),都是以前的主家從外地遷過來的。
“老爺,大小姐,來年還用不用這些佃農(nóng)?”胡莊頭忐忑不安的問。
“這些人用得可還順手?”李家華當(dāng)然知道靠他們一家子人不可能把這二百多畝地種了,佃農(nóng)雖然可以換,但也不是能隨便換的,當(dāng)然,如果不聽話,該換還是要換的,只不過麻煩點。
“還可以,他們都是從外地來的,如果莊子里的田地不租給他們,他們就沒有生活來源了,而且他們在這里種了十多年的菜了,對種菜也有了一定的經(jīng)驗,所以,我想能不換還是不要換的好。”
胡莊頭擔(dān)心新主人一意孤行,要換掉所有的佃農(nóng),這里雖然只有十家佃農(nóng),幾十個人,但是要是鬧起來也不是件小事。
“胡莊頭你去通知,讓佃農(nóng)每家出一個代表,我們開個會!崩铈何目吹剿在沉思,只能自己出頭了。
莊主和佃農(nóng)之間不比主家的奴仆,是可以雙向選擇的,在確定用與不用之前,她還要先弄清他們的想法,她雖然需要人,但是也要對方心甘情愿的留下,不然,她寧可以后請短工,雇長工,也不會留人。
“小的這就去通知!焙f頭看懂了李婧文的意思,知道那些佃農(nóng)能不能留下全看他們自己的表現(xiàn)。
佃農(nóng)們也已經(jīng)得到消息,知道新的主家來了,他們也是忐忑不安:不知道新的主家用不用他們,他們都是原主家從外地遷來的,在這邊無親無故,現(xiàn)在想要返回原籍是不可能了。
如果新的主家不用他們,他們只能去青牛鎮(zhèn)打零工,沒有了這份穩(wěn)定的收入,以后的日子不知會有多艱難,而且他們住的房子都是東家的,如果不用他們,他們連處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自從原來的東家倒臺后,他們就一直等著新東家的召喚。
聽到胡莊頭的喊聲,早已等在家里的男人們紛紛走出了屋子:“莊頭,是不是新東家來了?”
“對,老爺、大小姐和徐管家都來了,想見見你們!焙f頭點點頭,示意他們快點走,別讓人等急了。
“莊頭,你說新的東家會不會用我們?”一個四十來歲的男人性急的問,他可聽說新主家本身就是農(nóng)戶,他們會不會留著田地自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