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
周建兵聽著安江這番推心置腹又?jǐn)S地有聲的話,只覺得一股熱流猛地涌上心頭,眼眶都忍不住有些微微發(fā)熱。
他原本已經(jīng)做好了被邊緣化,甚至提前退居二線的心理準(zhǔn)備,只想在最后的時間里,給華金集團盡一份心力,何曾想過,竟然還能被委以重任。
這是一種何其巨大的信任?
這又是一種完完全全超越了派系紛爭的寬廣胸懷!
“董事長,謝謝您的信任!”周建兵猛地站起身,聲音因為激動都微微有些顫抖,他挺直了胸脯,斬釘截鐵道:“我周建兵別的不敢說,但一定竭盡所能,肝腦涂地,爭取把這件事情辦好!絕不辜負(fù)您的期望!”
這一刻,他心中所有的疑慮和彷徨都煙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久違的被信任和重托所點燃的激情和斗志。
有那么一瞬間,他覺得就像是又回到了那個熱血激昂的年輕時刻。
士為知己者死,安江給了他這份信任和舞臺,他必定要以全部心血去回報!
“坐!”安江手向下壓了壓,微笑道:“勠力同心,一起把這件事情做好!”
周建兵用力點了點頭,眼眸中滿是難掩的激動和期盼。
他已經(jīng)想好了,要甩開膀子好好干一場!
……
石玉明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
安江送走周建兵之后,便通知了艾克斌,讓他聯(lián)系江城市市政府辦公廳,讓他們向徐建立轉(zhuǎn)達一下,說他已經(jīng)有了跟徐建立接洽的時間。
艾克斌的電話一打過去,江城市市政府辦公廳那邊便迅速把時間約定到了當(dāng)天下午。
安江玩味輕笑,徐建立還真是夠急切的。
但徐建立的這份迫切,對他來說,也并不是壞事。
當(dāng)即,安江并應(yīng)允了下來。
下午兩點,徐建立便趕到了華金集團,安江沒有親自去接,而是委派了一名黨組成員代為迎接,然后把人帶到了他的辦公室。
“安董事長,這一路走來,華金集團一派欣欣向榮景象,你這位老搭檔確實是為干將能吏,走到哪里,就讓哪里氣象為之一新!”徐建立一進辦公室,便大老遠向安江伸出手,臉上堆著笑,嘴上說著言不由衷的客套話。
話說出口時,徐建立心中滿不是滋味,眼眸深處也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屈辱和焦慮。
曾幾何時,他也是穩(wěn)壓安江一頭的存在,可如今,攻守易勢,他竟要以這么低的姿態(tài)來見安江。但如今是形勢比人強,人在屋檐下,有求于人的時候,他不能不低頭。
“徐市長過譽了,不過是為人民服務(wù)罷了!卑步幌滩坏幕貞(yīng),也沒有起身相迎的意思,簡單握握手后,便指了指不遠處的椅子:“坐吧!徐市長日理萬機,今天大駕光臨我們?nèi)A金集團,不知道是有什么指示。俊
徐建立被安江這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噎了一下,心中暗罵,但臉上卻不敢表露,只能干笑道:“安董事長說笑了,指示可不敢當(dāng),咱們倆過去是老搭檔,如今也是同級。我這次來,是想跟你談?wù)勱P(guān)于華金冶煉廠搬遷的事情,這件事,關(guān)乎江城未來的發(fā)展格局,也關(guān)乎華金集團的長遠利益……”
安江聽到這話,心中冷笑連連。
現(xiàn)在知道長遠利益了,之前暗中使絆子的時候,怎么也不去想想?
而且,當(dāng)初他剛一就任,這家伙可就是拿這件事情在省委碰頭會上向他出招,給他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