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有德和古云山聽到這話,心頭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安江的態(tài)度如此平靜,更讓他們確定了心中的猜測——吳安邦被迫走出這一步,應該是在安江的運籌帷幄之下發(fā)生的。
這一切,當真是令人震撼驚嘆。
畢竟,這可是吳安邦!
尤其是龔有德,更是暗自心悸不已。
要知道,原本他就是吳安邦和許明坤那邊的人,他現(xiàn)在都有些慶幸,得虧他還算堅持原則,沒有選擇跟安江作對,并且及時跟吳安邦那邊進行了切割,選擇盡心盡力的輔佐安江。
不然的話,如果跟著吳安邦一條道走到黑,泥淖深陷,搞不好,現(xiàn)在的他已經從海濱市官場上黯然離場。
就算是僥幸沒有離場,現(xiàn)在得悉這消息,不知道會惶恐不安到什么程度。
“上級領導應該很快就會對這件事情做出決斷,我們也提前做好準備吧,要用好他這個活生生的例子,給我們的干部們好好的上上思想課,讓他們明白,一定不能行差踏錯,否則的話,不管你走到哪個位置,都逃不脫被懲處的命運!”而在這時,安江神態(tài)肅然道。
龔有德和古云山當即點點頭,沉然稱是。
“還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們商量一下。”緊跟著,安江指了指沙發(fā),示意兩人坐下后,沉聲道:“如果我預料不錯的話,南粵這邊接下來應該會有比較劇烈的人事震蕩,會有不少的位置空出來的。我的想法是,你們倆要不要也動動?”
吳安邦的離場,必然會在南粵省造成一場堪稱海嘯般的劇烈震蕩。
畢竟,過往可是有不少猢猻都是生活在吳安邦這棵大樹周圍的,現(xiàn)在,樹倒了,猢猻們自然就要散了,而且,斷落的樹枝估計也會砸死不少的猢猻。
但是,位置空出來了,那就是需要人來補上的。
沐家為什么陡然轉向,原因其實很簡單,不就是意識到,可能會在后續(xù)這個位置的爭取上,跟他產生矛盾,從盟友轉變成為對手嗎?
沐家都開始未雨綢繆了,安江自然也得排兵布陣一番,不然的話,豈不是錯過了這大好機會,而且,把機會給龔有德和古云山這兩個經得起考驗的人,總好過被別人給搶了先。
最重要的是,吳安邦的黯然離場,也意味著海濱市這邊接下來的發(fā)展局面,不會再出現(xiàn)受阻的情況。
如此情況下,將兩人安排出去,也不會擔心影響到海濱市這邊的工作。
而且,這倆人離開了,海濱市這邊也有了新位置,可以把棋局盤得更活一些。
“我聽安書記您的安排,您指哪,我打哪!饼徲械骡袢恍膭,語調中難掩激動,沉聲道:“不管我到了哪里,也都絕對不會忘記海濱!”
他如何能不激動呢?
要知道,在之前做出不再跟安江對抗的決定之后,他在許明坤和吳安邦給予的壓力下,甚至都已經做好了無官一身輕的準備。
可誰想到,安江不僅幫他保住了市長的位置,還讓事情發(fā)生現(xiàn)在這么大的轉機。
而且,他有預感,這次動一動,要去的位置絕對不會差。
海濱市現(xiàn)在的成績這么喜人,他要是動了,起碼是外市的市委書記。
到時候,那也是真正意義上的執(zhí)掌一市了!
而且,邁出了這一步,基本上也意味著,他在退休的時候,起碼是個副部。
可以說,安江不止是幫他跳出火坑的恩人,更是提攜他的貴人。
也就是他嘴笨,否則的話,一定要說出無數(shù)肉麻無比的感恩戴德之語。
“好,那就這么定了,其他的事情,我來安排,有消息了,我告訴你!卑步螨徲械滦α诵Γo跟著,轉頭看向古云山,笑道:“欠你的市長之位,現(xiàn)在可以還給你了。”
“厲害!佩服!”古云山聽到這話,立刻向安江笑著豎起了大拇指,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當初他來海濱市時,父親還是萬般不愿意的,覺得他來海濱市,那是錯過大好良機,而且是投身到火坑之中,可能會阻撓未來之路。
可誰能想到,他來了海濱之后,不僅實現(xiàn)了心中的抱負,參與了這么聲勢浩大的一場行動中,而且,在這么短短的時間之后,就能夠順利調整到市長的位置。
他已是打定主意,等到以后,一定要繼續(xù)給安江打好輔助和配合。
在他的心里,對安江的欽佩也是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我說過,不會讓你在海濱市白辛苦一趟的……”安江笑著搖搖頭,但心中卻是暗自思忖,等到古云山改任市長的話,市委副書記的位置空出來,是不是想辦法把關婷動一動,從中組那邊安排到海濱。
畢竟,關婷現(xiàn)在欠缺基層工作經驗,能來地方上歷練一番的話,對她的未來發(fā)展絕對是一件好事。
而且,關婷現(xiàn)在是正處,晉升市委副書記也是合規(guī)合理,不僅如此,作為組織部出身的干部,擔任市委副書記一職,也算是合情合理。
當然,這樣的話,關婷也在他身邊了。
很多事情,那就能方便太多了。
……
而在這時,省委發(fā)生的事情,也已經如一股颶風般,迅速席卷了整個南粵省。
每一個聽到消息的人,都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了問題。
誰能想到,吳安邦竟然會選擇了一種如此決絕的手段。
而更加毫無疑問的是,接下來的南粵省,只怕將要成為一場風暴肆虐的場地。
反倒是過往看起來風雨飄搖的海濱市,如今竟然成了整個南粵唯一的避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