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事兒,不被抓到就算了,被抓到了,那就麻煩了。
“監(jiān)獄那邊的負責人已經(jīng)告訴安江,會找個人跟他談,您看,是我跟他談,還是您直接跟他談?”吳安邦緊張向許明坤低聲詢問道。
許明坤目光變幻少許后,沉聲道:“把電話給他,我親自跟他談!”
他知道,吳安邦跟安江談不出什么結(jié)果的,因為事涉徐淑芳,吳安邦做不了主,能做主的人,就只有他一個。
“好的,領(lǐng)導(dǎo)!眳前舶罴泵Ь袋c頭稱是,然后便將李天元的號碼告知了許明坤。
旋即,吳安邦便給李天元打電話,說明許明坤會將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然后讓那邊的負責人將電話拿給安江。
李天元急忙點頭稱是,等到許明坤的電話打來后,便將電話交給了負責人,讓其帶電話回去交給安江,電話里的人自然會跟他交流溝通。
“安書記,您的電話!焙芸,負責人便雙手拿著手機去隔壁見到安江,討好道。
安江目光微動,猶豫一下后,但還是電話放在耳邊,沉聲道:“你好,我是安江!
“安江同志,你好,我是許明坤。”許明坤沉默少許后,向安江緩緩道。
安江聽到這話,不由得一怔,但很快就意識到,這件事情還真得是許明坤跟他談,畢竟事涉徐淑芳,吳安邦做不了主的,也只有許明坤說出來的話才能夠作數(shù)。
“許書記,你好,不知道有什么指示?”安江笑了笑,向許明坤詢問道。
許明坤漠然一笑,淡淡道:“安江同志,別拐彎抹角的了,直說吧,怎么樣才能抬抬手,了結(jié)這件事?”
安江淡淡:“如果是談生意,那就別喊我同志,侮辱這倆字了!
許明坤立刻覺得臉上燒了一下,然后向安江沉聲道:“說吧,你什么要求?”
“我沒要求。”安江眉毛一揚,平和道。
許明坤目光一怔,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沒要求,那就是兩種可能,要么是安江做好了漫天要價、坐地還錢的準備,要么便是安江準備堅持原則到底,不給他和解的機會。
“我聽說,你在為五色島招商引資的事情操心?這樣,我讓巨鵝集團將他們的部分業(yè)務(wù)放到五色島,或者你來提出哪些企業(yè),我來滿足你的訴求!放心,我這個人,說話言而有信,不會做那種現(xiàn)在答應(yīng)你,轉(zhuǎn)頭就反悔的事情。”許明坤沉默少許后,向安江沉聲道。
雖然他不愿意安江在五色島的事情上能夠有所作為,但是,既然現(xiàn)在牽涉到了徐淑芳,他就算再不愿意,也得愿意給予安江支援。
“而且你應(yīng)該知道,如果你不答應(yīng)我的條件,堅持追究到底的話,除了激化你我之間矛盾之外,什么都得不到!痹S明坤繼續(xù)接著道:“而且,你也應(yīng)該知道,這樣的事情,其實真的算不上是什么大事,她只是單獨見一見而已,已經(jīng)很規(guī)矩了!
“如果我說我不認同這種規(guī)矩呢?”安江聽到這話,輕笑著反問道。
他知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徐淑芳做的事情確實壓根什么都算不上,是微小到不能再微小。
有些本事還沒徐淑芳大的人,就敢干出來比徐淑芳更出格的事情。
可是,微小,不等于沒有破壞規(guī)矩,不等于沒有造成破壞。
所謂,上行下效。
所謂,勿以惡小而為之。
所謂,千里之堤潰于蟻穴。
徐淑芳這是給所有人開了個壞頭,徐淑芳這么干了,那么,給徐淑芳做這些事情的那些人們,如果以后遇到了相似的事情,都還會這么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