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選擇了追隨安江,加入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徹查相關(guān)事宜,可是,他真的不知道結(jié)果到底會是怎么樣,是大獲全勝,還是黯然收場。
但他知道的是,如果正義戰(zhàn)勝邪惡的機會擺在面前,而他沒有抓住的話,他會懊惱終生。
“我永遠相信,邪不壓正!”
良久后,李響的目光陡然堅定起來,看著王帥,斬釘截鐵道。
他不知道這次的結(jié)果會是怎樣,可他堅信,哪怕這次不成功,但早晚會有勝利的那一天,只是時間的早晚而已。
原因很簡單,管他是老天爺,還是天王老子,也沒有任何意義,人民才是歷史的書寫者,而人民憎恨邪惡!
王帥聽到李響這話,愣了一下,然后狂笑起來。
李響沉默無言,收起錄音筆,起身朝審訊室外走去。
他不怕被人當(dāng)做笑話,也被人當(dāng)成笑話當(dāng)慣了,可是,他知道他做的事,是對的。
王帥笑著笑著,忽然沉默下來,怔怔看著李響的背影。
他忽然在想,如果他當(dāng)初在外面混的時候,第一個遇到的警察,沒有因為收了他塞的一包煙,就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是對他嚴加呵斥,施以懲戒的話,他的人生會不會是另一般境遇,沒什么大富大貴,可是平凡卻踏實。
可惜,他沒有遇到李響。
而在這時,李響已是離開了審訊室,來到了安江和齊亮成坐鎮(zhèn)的房間,敲門進去之后,便將錄音筆拿出來,恭敬道:“安書記、齊檢,王帥招了,承認了當(dāng)初謀殺楚天闊的事實,并且指認鄭紅兵和葉明富協(xié)助他偽造犯罪現(xiàn)場,制造楚天闊是自殺身亡的假象,也提供了向鄭紅兵和葉明富行賄的事實!
“除此之外,王帥還聲稱羅勇輝并不在海外,而是因為賭博輸光錢財后,走線偷渡回國,要挾勒索,被盛況所殺,埋在了玉泉河老橋的橋墩內(nèi)!
“李響,干得漂亮。”安江微微頷首,贊揚一句。
能夠撬開王帥的嘴,算是徹底為楚天闊的死亡一事翻案了,能夠還給楚天闊一個清白,讓他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也能夠讓楚曦的母親不帶著遺憾離開人間。
“謝謝安書記!蓖鯉浵虬步懒寺曋x,然后有些遺憾道:“可惜,王帥說他沒見過幕后指揮的那位領(lǐng)導(dǎo),不過,按照他所說,那位領(lǐng)導(dǎo)的能量很大,說在高盧縣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情,跟高盧縣的老天爺沒有任何區(qū)別!
“老天爺?呵呵,亮成同志,你覺得你在高盧縣有這么大的能量嗎?”安江聽到這話,轉(zhuǎn)頭看著齊亮成,笑呵呵的詢問道。
齊亮成搖了搖頭,佯做一臉慚愧道:“安書記,我還真沒有這個能耐!
“你沒有,我也沒有……”安江揚眉笑了笑,淡淡道:“你一位正兒八經(jīng)的正職副廳,我一位常委副廳都沒膽氣自稱是高盧縣的老天爺,那看來,德海同志只怕也沒這個能耐!
“九成沒有!饼R亮成輕笑道,但眼底滿是冷戾。
一眨眼的功夫,四條人命了,這還是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齷齪骯臟,又還有多少。
他現(xiàn)在,真實越來越想把高盧縣那個老天爺從所謂的神壇上扯下來了!
“馬上帶人,帶上王帥,去玉泉河舊大橋的橋墩指認現(xiàn)場,尋找羅勇輝的尸體!還有,申請搜查令,對鄭紅兵和葉明富的家里啟動搜查程序,同時對他們及近親名下的銀行賬戶開展清查,厘清不明財產(chǎn),并對存在大額資金往來的人進行清查!”
安江當(dāng)即站起身,有條不紊地向李響沉聲幾句,然后轉(zhuǎn)頭看著齊亮成,道:“亮成同志,徐書記快到了,走吧,咱們?nèi)ブ笓]中心,看看對盛況的抓捕行動進行的怎么樣了!”
齊亮成當(dāng)即點頭稱是,與步履矯健的安江一道,向房間外走去。
李響看著安江的背影,目光變幻,陡然想到了王帥問他的那個問題,抿著嘴唇猶豫了一下后,向安江沉聲道:“安書記,王帥問我了一個問題,你確定,你真的能斗過他們嗎?安書記,我們能斗得過老天爺嗎?”
“同志哥,現(xiàn)在是新時代,是人民當(dāng)家作主的時代,沒有神仙皇帝,永遠要相信……”安江聽到李響的話,步履不停,一邊昂首闊步向前走,一邊朗聲笑道:
“邪不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