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春永倒也罷了,李明鑫和龔正在這里,著實是有些出乎安江的意料。
“安部長,你好!
萬春永、李明鑫和龔正看到安江,急忙起身,與他親切握手。
“坐,都坐!卑步χ鴶[擺手,平和道:“平時在工作場合,大家都端著已經(jīng)夠累了,既然家宴,那咱們就隨和一些,免得把官僚習(xí)氣帶回到家里。”
眾人紛紛笑著點頭稱是。
“菜都做好了,你們看是先吃飯,還是先談事情?”而在這時,張嵩的妻子走了過來,微笑道。
張嵩笑著將目光投向了安江。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先吃飯!卑步粩[手,笑呵呵道:“我可是空著肚子,等著來嘗嘗老張兄家里的手藝!
“哈哈,那就請安老弟雅正。”張嵩笑呵呵一聲,便帶著眾人說說笑笑的去了餐桌邊。
很快,一道道精致美味的菜肴端上了桌,有腌篤鮮、紅燜羊肉、糖醋鯉魚、火爆腰花、香菇菜心,還有涼拌腐竹、花生米等幾道涼菜,還有瑯琊特色的鵝肝,不過是潮汕風(fēng)味的鹵水鵝肝,而非西式的煎鵝肝,這道菜,顯然是專門為安江準(zhǔn)備的。
落座時,眾人謙讓一番,安江沒坐主位,而是讓張嵩這位主人坐了主位,他與萬春永分別坐在了兩側(cè),龔正和李明鑫等人則是依次落座。
“家宴,得喝點才成,也是托諸位的福,不然的話,我自己在家,你們嫂子是肯定不讓我沾酒的!睆堘孕χ丫拼蜷_,給眾人斟滿了酒,然后端著酒杯起身,情真意切的看著安江,笑道:“安老弟,感謝你光臨寒舍,也感謝你為青州人民所做的一切!我敬您一杯薄酒,聊表寸心!”
張嵩這番話,聲情并茂,真摯自然。
眾人聽到這話,也是紛紛端著酒杯站起身來,誠摯看向安江。
說老實話,此番安江所做的一切,當(dāng)真是令人欽敬,身為官場中人,他們很清楚,安江能這么做是多么難能可貴,又是頂著多大的壓力。
他們捫心自問,沒有安江這樣的勇氣,否則的話,也不會知曉問題,卻拖延至如今。
雖然說,安江的背景不俗,可在這世上,也并非是每個有著如此背景的人愿意做這樣的事情,畢竟,已經(jīng)涉及到了省委主要領(lǐng)導(dǎo)的層次。而安江接下來大概率還要在齊魯打轉(zhuǎn)上一段時間,以便解決正廳級問題,開罪直屬領(lǐng)導(dǎo),不是好選擇。
再者說,齊魯之地,賀家鞭長莫及。
安江能這么做,真的是讓人無法不欽佩,也更明白,這位組織部長雖然年輕,可當(dāng)真是有著一顆公心和正義之心。
“老張兄,你謬贊了,我安江做事,只秉承一句話,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做這些事情,不過是我輩之責(zé),義不容辭!卑步χ鴶[擺手,平和道。
“好,為官一任,造福一方!”張嵩聞聲,當(dāng)即與安江碰杯,在清脆的撞擊聲中,兩人仰頭一飲而盡,周圍眾人,也是跟著滿飲一杯。
很快,便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張嵩的酒量不怎么行,幾個人只是喝了一瓶,就已經(jīng)是滿面通紅,見菜已經(jīng)差不多到位了,便向妻子使了個眼色。
張嵩的老婆便起身將早已準(zhǔn)備好的茶給眾人端來,然后微笑道:“我出去跳會舞兒,你們隨意,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多多包涵,不過酒大傷身,不要貪杯。”
“嫂夫人放心,我一定看好老張兄,不讓他貪杯!卑步呛堑馈
“行,那我就把人交給安部長了,要是喝醉了,可就唯你是問了。”張嵩的老婆微笑一句,然后便推門離開。
人一走,餐廳的氣氛立刻有些凝固。
誰不知道,這是張嵩特意將人支走,接下來,就是聊正事的時候了。
“安老弟,不知道,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張嵩看著安江,微笑道。
安江哪里能不知道,張嵩問這話的意思,當(dāng)即揚眉一笑,把玩著酒杯,微笑道:“老張兄,你是明眼人,難道我現(xiàn)在的意圖還不夠清晰嗎?”
“好,有些人,德不配位,是該挪挪窩了。”張嵩聽到這話,目光一亮,借著酒意,拍了一下餐桌,朗聲道:“那你有什么計劃嗎?我一定全力支持,責(zé)無旁貸!”
“坦白講,眼下還沒有什么好的切入點,我這個位置太尷尬,務(wù)虛多,務(wù)實少,很多事情,雖然想做,但手沒那么長,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開展起來的。”安江開門見山的坦率一句,然后道:“不過,暫時也有了個大致的想法!
“可否說來聽聽?”張嵩當(dāng)即詢問道。
萬春永、龔正和李明鑫等人也饒有興致的向安江看去。
安江笑了笑,見桌上有些酒漬,便拿手指頭沾了沾,在桌面上寫下了四個大字——
查邱!
倒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