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輕人是齊州市市委組織部部長管永正的兒子管櫟,管永正以前在瑯琊縣能源局擔(dān)任局長,跟季道全關(guān)系不錯,所以他和管櫟算是發(fā)小,也能玩到一起。
“還能啥事,挨老頭子訓(xùn)唄,讓夾著尾巴做人!奔痉秸柭柤纾瑹o所謂道。
這些話,他從小聽到大,真的是耳朵都聽出來繭子了。
也早就學(xué)會了左耳朵進(jìn)去,右耳朵出來。
“這些人,每天都這么一套話,沒勁的很,動不動就是影響不好,說得好像咱們沒有夾著尾巴做人一樣……”管櫟一臉感同身受的嘆了口氣,然后摸出根煙叼在嘴里,等到身邊那倆大冷天還穿著比基尼的妖艷女孩兒一起從上衣掏出打火機(jī)幫他將煙點上后,抬手在她們屁股上拍拍,嘿嘿笑道:
“你說說,咱們這些人,有權(quán)又有錢,可是只敢悄悄享受,生怕別人看見,怕那些人酸的流口水!媽的,我家里有輛蘭博基尼限量放著,可平時出門都是開一輛破日產(chǎn),你說這還不夠低調(diào)嗎?這要是能逮著個機(jī)會,我非得讓他們看看,啥才叫真正的高調(diào)!”
季方正也是滿臉的深以為然。
法拉利都快放霉了,也只敢晚上出來炸炸街,平時都是扔在車庫里,出門開輛豐田霸道,就這季方正還嫌他招搖,想讓他把車換成比亞迪或者紅旗,換紅旗倒是可以,他想換輛H9,可季道全能同意嗎?
管櫟伸手摟著倆女孩兒,在倆人的臉頰上一人親了一口后,懶洋洋的看著季方正道:“我在青州玩了幾天了,你要不要去我那松快兩天?”
“老頭子最近讓我少出門。瑯琊那邊有點兒麻煩,有人盯上了。”季方正遲疑一下,搖搖頭。
雖然他不爽季道全的管束,可也明白,他的東西都是季道全帶來的,真出事連累了季道全,到時候,他也要有麻煩。
“怕個毛,去齊州,又不是去別的地方,那邊咱說了算,到時候我再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rèn)識。”管櫟滿臉無所謂的淡然一聲,然后擠擠眼道:“到時候,給你介紹點新鮮貨。”
季方正瞬間來了精神,道:“多新鮮?”
“鴿子血!惫軝狄荒樛嫖兜目粗痉秸
季方正將信將疑的看著管櫟:“扯呢吧?現(xiàn)在還有這稀罕玩意兒?別是沒成年的吧!
“咱是那種人嗎?”管櫟嘿嘿一笑,賤兮兮道:“齊魯工大的妞兒,上學(xué)時候清一水的好學(xué)生,埋頭苦學(xué),啥都不管,讀書辛苦那么多年,現(xiàn)在該輕松輕松,輪到咱們這些當(dāng)年的壞學(xué)生們埋頭苦干了!”
“理工科?女生少的可憐,能有啥好貨……”
季方正嗤之以鼻的笑了笑。
“不懂了吧?就是因為都是你這么想的,所以才有好貨!惫軝递p笑兩聲,然后豎起巴掌搖了搖,玩味道:“我去年已經(jīng)這個數(shù)了,有個好的一直還沒拿下,說不定人家是嫌棄我這位組織部長家的兒子位置太低,季少你虎軀一震,市長公子的范兒一拿,事兒就成了呢?見紅有喜,正好沖沖最近身上的晦氣。”
季方正聽著管櫟這話,心思有些飄了起來。
齊州,那是管櫟的地盤,不會有啥問題。
而且,他這些年身邊的鶯鶯燕燕雖然不少,但確實好久沒走過崎嶇坎坷的山間小徑了,也許,能沾點喜氣,沖散身上的這股子晦氣呢?
“就這么辦了!毕氲竭@里,季方正當(dāng)即不假思索的點點頭,然后向管櫟道:“不過你得說話算話,要是去了啥都沒撈著,你得加倍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