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少爺可有消息?”蘇筱筱直接往外沖。
“沒有消息,考場那邊擠滿了人,聽說有人被燒死了。”吳婆子小聲說著。
蘇筱筱聽到這,更是停不住腳步,直接迎面撞上傅奕。
“考場起火了,你怎么還在這?”
“我剛回來,帶人去救火,你就別去了。”傅奕也是剛剛才得知,考場火光沖天。
湊熱鬧的百姓已經(jīng)圍滿了,真正去救人的沒幾個。
縣衙人手不夠,他趕緊帶人去。
景曄武功高,一定不會有事,雖然這樣想,傅奕還是緊張。
大火燒起來,就沒有情面可以說,無論是誰都一樣。
官兵衙役一起上,救人與滅火一起。
蘇筱筱立刻呼叫天雷,趕緊下雨。
“姐姐,要一萬塊!碧炖滓贿厹蕚,一邊說價格。
“別廢話,趕緊下!爆F(xiàn)在別說一萬塊,就是十萬塊,蘇筱筱也毫不猶豫地下雨。
一個時辰后,大火被撲滅,蘇筱筱拉著傅景曄上下檢查著,“景曄,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有沒有受傷?”
“娘,我沒事!”傅景曄第一次見到有人就在身邊死去。
明明進考場時,還是鮮活的生命,現(xiàn)在就沒了。
那慘叫聲,讓他頭皮都在發(fā)麻。
“不行,得檢查下,燒傷如果不及時處理,非常容易感染。”蘇筱筱現(xiàn)在顧不上其他人,她直接在馬車里就要脫兒子的衣服。
傅景曄這哪好意思,不讓脫。
“娘,我真沒事,您不用擔心!
“讓他們給你檢查,娘先出去!碧K筱筱讓秦習來,這總可以了吧。
秦習上上下下將小主子檢查了一遍,這才出來稟告夫人,“就兩處很小的燒傷外,不礙事!
“燒傷,怎么能不礙事?景曄你不要怕,回家娘給你拿最好的藥,保證你不留疤,不化膿。”蘇筱筱一聽有兩處燒傷,頓時就心疼。
“娘,我不疼,就是難受,那些人的慘叫跟燒焦的味道,讓我惡心……”傅景曄想到那畫面直接就吐了。
蘇筱筱拍著他后背,趕緊先回去。
現(xiàn)在這情況,肯定不能繼續(xù)考試。估計要上報朝廷,她看到慕老的身影,示意到家里再說。
蘇筱筱讓秦習幫助傅景曄洗澡后再上藥,喝點安神湯,再出來見慕老。
“景曄,你在考場里,可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慕老得知他并無大礙,就開始分析這件事。
“我第一次參加,全神貫注地聽考官說話,并未發(fā)現(xiàn)異常。不過我聞到一股桐油的味道!备稻皶献屑毾胫K于有了一個有用的信息。
因為三舅姥爺在家里做木工,會用到桐油,所以他有印象。
“慕老,估計這件事不簡單。要不要轉移?”石猛救火回來,其他動腦子的事情,他就幫不上忙。
現(xiàn)在秋知府與知縣一起在查這件事,他們這些粗人自覺點。
“不要草木皆兵,這件事可大可小,現(xiàn)在死了幾個學生?”慕老皺著眉頭。
“我走的時候,死了三個人,那幾個重傷估計也救不活,身上都沒幾塊好肉了!笔筒皇侵淠切┤耍歉鶕(jù)經(jīng)驗得出的結論。
戰(zhàn)場上,被火燒的人,最后都是求著同伴殺死自己。
即便僥幸能喘氣,也會活活疼死。
“傅大人,您回來了,現(xiàn)在死幾個?”石猛看到傅奕也一起回來,趕緊問。
“五個,留在那也沒用了。咱們武夫只會耽誤事情。”傅奕本想幫忙,卻被人給懟回來。
算了,何必自討沒趣,做人憑良心就好。
救火都不在他的職責內,現(xiàn)在卻被質疑,特意趕著去救景曄,所以景曄完好無損。
就仿佛死的那些人,是他不救一樣。
偏偏帶節(jié)奏的人,還得到了遇難者家屬的認同。
那個場面沒辦法去吵,只能郁悶的回來。
傅奕沒說,但是豹子等人替他全部說出來。
“要不是大人攔著,我非要將那些人牙齒抽飛。我們冒著生命危險救人。結果還在那逼逼叨叨的!
“就是,大人的胳膊還被砸了一下。景曄大侄子本事大,壓根就沒需要我們幫忙。”
傅奕皺著眉頭,“現(xiàn)在不說這些,我救人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桐油的味道,這東西一般人不會用!
“景曄也說考試時聞到了,估計是有人蓄意縱火,他們目的到底是什么?”慕老不確定是不是針對小主子的。
“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不能等他們的調查結果,我們應該自己調查!鄙婕昂⒆,傅奕不能就這樣看著。
等官府調查?
說不定這件事官府的人也逃不脫干系。
科舉考場發(fā)生了蓄意縱火,這人肯定是衙門的人。
而且救援也讓人疑惑,總之這件事不簡單。
蘇筱筱沒跟他們說,直接與傅月熙去到考場附近,然后去找活著的動物。
她們母女兩個人還真找到了幾只奄奄一息的鳥與一窩老鼠,還有一只剛剛下崽的貓。
蘇筱筱讓女兒先將動物都收到她的空間去。
動物療傷的話,很顯然是女兒的空間好。
過了一個時辰后,活著的動物們七嘴八舌地說出了真相。
桐油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放到茅廁附近,火是一個考生放的。這個考生已經(jīng)死了。
他是在上茅廁時,突然將火折子扔到糞坑,引發(fā)了爆炸,桐油被打翻,火勢瞬間蔓延。
所以就連樹上的鳥兒都沒時間撤離。
老鼠在地下,都奄奄一息。
貓兒是在拐角處,打算覓食。
除了一個帶面具的男人,其他線索等于全斷了。
蘇筱筱將這一切告訴了傅奕,他就帶人去調查考生的情況。
第二日,死亡的考生已經(jīng)達到十人,還有一些考生即便活著,也等于廢了。
殘疾是無法參加科舉,這條路,就徹底死了。
縣衙門口每天都是人,還能繼續(xù)參考的人,希望趕緊在設考場,要不然他們趕不上府試。
傅景曄在家,規(guī)規(guī)矩矩地養(yǎng)傷,娘的話如果不聽,后果是非常嚴重的。
其他事情,都等著爹娘的安排就好。
傅景輝則是跟在師父石猛后面,去找那個面具人。
慕老這邊沒有再背著傅奕蘇筱筱,直接將情報都擺在他們面前。
“老夫絕對不會拿小主子的生死做賭注,往后這些信息都與你們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