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們?nèi)缃袷歉蚓鼐﹨⒓犹髩壅Q的,沒必要在京城與皇家權(quán)貴起了沖突。
曲晚寧想了很久也沒想去剛才那位郡主是哪一個王府的,之前她在宮里當妃子,皇家的那些女兒她基本都見過,即便是叫不上名字也能看著眼熟,但是這一位郡主著實的眼生,應該是當今陛下新封的。
不過這個不愉快的小插曲很快就被蘇吉祥和曲晚寧兩個人拋到了腦后。
京城的珍秀坊的確是有好東西但是不代表其他的秀坊就沒有適合蘇吉祥的衣衫。
她們一連走了好幾家出名的秀坊,終于選了幾套大家都合心意的衣服,全按照蘇吉祥的身材尺寸修改了,只等改好之后就送去鎮(zhèn)北侯府。
畢竟陛下之前御賜牌匾的事情弄出了很大的動靜,所以當這秀坊得知他們是替鎮(zhèn)北侯夫人制衣的時候,更是上了心,畢竟現(xiàn)在陛下面前最大的紅人便是鎮(zhèn)北侯衛(wèi)陵了。這些秀坊常年在京城做達官顯貴的生意,消息都十分的靈敏,都知道鎮(zhèn)北侯在回京當日就直接被陛下召見了,聽說陛下還親自出了書房來迎接,旁的武將回京哪里能有這種待遇。
可見鎮(zhèn)北侯在陛下心底的重要性。
所以他們給鎮(zhèn)北侯府做事就更加的上心,很快衣服就直接改好送去了蘇吉祥那邊。
又隔了幾日,便到了長平長公主開的簪花宴了。
這長平長公主乃是當今陛下的胞姐,廢帝在位的時候還只是有一個縣主的封號,等當今陛下登基了,她的身份自然是水漲船高。她的駙馬在淮南王起事的時候是淮南王的幕僚,還當過淮南王的替身,更是替淮南王擋過刀子,憑著這個情分如今被封了承恩郡王,雖然沒在朝中擔任什么要職,但是那是在陛下面前說的上話的人。
所以長公主發(fā)出來的簪花宴的請?zhí)芙^不得。
長平長公主府距離鎮(zhèn)北侯府還有一段距離,是當今陛下查封了原本的榮華長公主之后改造的。
雖然是在京郊,但是占地面積很大,里面有人工挖掘的湖,湖邊亭臺樓閣一應俱全,還種下了各種從四處網(wǎng)羅過來的珍奇花木更是養(yǎng)了許多珍獸飛鳥,這宅子四時風光皆有不同,鳥語花香,是京城府宅之中一大盛景。
長公主與承恩郡王有一子一女,長子程嘉念已經(jīng)被封為承恩郡王世子,將來承襲駙馬的承恩郡王爵位,女兒程嘉瑤才剛剛及笄,被封安樂郡主。
可以說長公主一家都深受皇恩,與當今陛下的關(guān)系十分的親近。
簪花宴也就是長公主弄了一個噱頭而已,所有到訪的賓客在進長公主府之后就要選一朵花戴在自己的頭上。
衛(wèi)陵看了看侍者端來的托盤,原本是想選一朵開的正盛的芍藥給蘇吉祥戴上的,但是蘇吉祥覺得這芍藥太過富貴惹眼,所以就讓衛(wèi)陵替她選了一朵山茶花。至于衛(wèi)陵自己,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想戴花,那侍女也不好為難衛(wèi)陵,只能應聲退下。
今日蘇吉祥穿的是一襲水紅色的齊胸襦裙,她身材高挑出眾,這齊胸襦裙一穿在行走之間更是婀娜多姿,裙子上用珍珠進行了點綴配著銀色絲線繡花圖樣顯得又高貴還不失俏皮活潑之意。
她的頭發(fā)是綠水梳的,是京城流行的墮馬髻,發(fā)髻上用了一只掐絲紅寶石鑲嵌的金花簪子,讓蘇吉祥看起來天然就帶了幾分媚態(tài),加上蘇吉祥的五官本就美的十分艷麗,這一番打扮下來更是美的讓人挪不開眼了。
而適才選的那朵紅色山茶花與這紅寶石的簪子也十分的相配,讓蘇吉祥更增添了幾分嬌柔之意。
等衛(wèi)陵替蘇吉祥將茶花弄好,眼睛都恨不得貼在自己夫人的身上了。
“夫人若是整理妥帖了便跟奴婢來吧,奴婢替夫人引路!币贿厒鱽砹碎L公主府侍女的聲音,衛(wèi)陵這才不舍的輕輕拉了一下蘇吉祥的手,“去吧!彪S后他對綠水和桂花說道,“你們兩個照顧好夫人!
綠水和桂花今日也都收拾的得體,穿著一樣的服飾,飛快的應了一聲,這才扶著蘇吉祥跟著長公主府的侍女離去。
衛(wèi)陵目送著蘇吉祥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后這才跟著前來給他引路的小廝也走進了長公主府。
簪花宴的男賓客和女賓客是分開的,女賓客會被侍女們帶去南花園,南花園雖然與男賓客所處的東花園之間有一道花墻,中間還有三個月亮型的拱門可以相連通,但是大家都十分自覺的不會亂走,偶爾也只是通過花墻上的花窗看向?qū)γ娴幕▓@里面。
衛(wèi)陵一進東花園就被人給圍住了,他今日穿著一襲深青色的圓領(lǐng)袍,腰間系著一跳暗金色的腰帶,即便是沒什么特別的裝飾,但是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fā)出一種金貴的氣質(zhì),再加上這些年在戰(zhàn)場上鍛煉出來的殺伐之氣,讓他整個人如同一把隨時可以出鞘的利刃一樣。
即便是被簇擁在一群錦衣玉帶的貴公子中間,也是一眼就能看到他。
“看,那便是鎮(zhèn)北侯了!”在東花園的一個花廳里面,長公主指著站在人群里面的衛(wèi)陵對身邊一名嬌俏的姑娘說道!澳憧此绾危俊
那姑娘樣貌嬌美,眼眉之間帶著幾分驕縱之意,正是那日在珍秀坊里面搶了蘇吉祥衣衫的郡主!
“母親,他長得再好又怎樣?”安樂郡主看著人群里面宛若遺世之玉一般的衛(wèi)陵,臉頰上不由飛起了一抹緋紅。“他不是都被賜婚了嗎?”
“只要你看的上,被賜婚了又如何?他那夫人不過是廢帝宮里的一個燒火宮女!你舅舅當年腦子一熱指婚給他的!現(xiàn)在你舅舅可是后悔的要死!”長公主笑著對自己的女兒說道,“這樣的寶馬就該拴在咱們皇家才是。只要你覺得好,其他都不是問題。你舅舅的意思也是如此!”
安樂郡主一聽,臉就更紅了幾分,她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透過花廳的玻璃直直的落在衛(wèi)陵的身上,一眨也不眨的仔細端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