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衛(wèi)東去了,蘇吉祥看著衛(wèi)東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這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過既然衛(wèi)東不說破,她也不去點破。等以后需要她推一把的時候她再看看能不能行吧。
香料本就與藥材有些是相通的,瞿娘子的夫家早些年也做藥材生意,瞿娘子嫁過去之后,府里的賬和店鋪的賬她都管過,所以也記得一些藥材批發(fā)商。
等接到了衛(wèi)東的消息之后,瞿娘子干脆覺也不睡了,索性連夜起來將所有的藥材批發(fā)商的聯(lián)系方式都找了出來,只等天一亮,她就開始去詢問藥材價格。
蘇吉祥對她有大恩。
之前她才接手店鋪的時候被夫家的人聯(lián)合其他商戶打壓,眼看都要撐不下去了,是蘇吉祥的訂單讓她博得了一線生機,也就是這份生機讓她得意喘息過來,也不過就半年的時間她不光還完了之前的虧空,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在盈利了。
還有之前蘇吉祥救過她的父母,雖然后來她的父母還是去世了,但是這恩情她算是記下來了。
所以這一次,哪怕是不賺錢,她也要用最快的速度給蘇吉祥報價。
瞿娘子是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行動快速的女子,不過兩日,她就將價格給徹底摸清,給蘇吉祥報個價。
蘇吉祥拿著這份報價去了邙城的幾家藥材鋪子詢問了一下,瞿娘子的報價果真是誠意十足,所以她當(dāng)即將定錢就讓衛(wèi)東給瞿娘子帶了過去。
瞿娘子那邊保證在十日之內(nèi)將蘇吉祥所要的清單上所有的藥材都收集完畢,并且給蘇吉祥運送過去。
又過了兩日,謝迎風(fēng)那邊的第二場新城土地拍賣會召開了。
這次前來參加土地拍賣會的人比之前要多了許多。
雖然設(shè)置了三千兩銀子的押金門檻,但是還是新增了不少新面孔前來,其中也有不少黑虎軍自己的把總和校尉以及將軍。
衛(wèi)陵也知道今日到場的黑虎軍的軍官也有不少,所以他事先已經(jīng)在軍營里面下過軍令了,但凡是能來參加拍賣會的所有人都要放平心態(tài),不能惡意打擊報復(fù)與自己搶拍土地的人,否則一經(jīng)查實,杖責(zé)一百,且剝奪軍職,開出黑虎軍,永不錄用。
現(xiàn)在的黑虎軍,精神面貌煥然一新,各地的學(xué)堂開辦起來之后,黑虎軍的干勁十足,再加上現(xiàn)在黑虎軍有自己的糧食和蔬菜以及畜牧基地逐個的開發(fā)起來,黑虎軍的伙食也明顯的改善了!現(xiàn)在大家都以身為黑虎軍一員為榮!
聽說,以后黑虎軍還要開工廠,提供工作給黑虎軍的軍屬,現(xiàn)在的黑虎軍哪一個肯離開?
原本他們參軍也只是巴望著混個飽飯,可現(xiàn)在不光是吃飽的問題,還是吃的好,日子越過越好的事情了!
現(xiàn)在黑虎軍的人,哪一個不是嗷嗷叫的渾身勁!生怕落于人后,而且現(xiàn)在的選拔機制也變了,不是像以前那樣單一的靠軍功了,只要是能給黑虎軍做貢獻(xiàn),哪怕種地種的好也會得到賞識和提拔!
所以現(xiàn)在的黑虎軍的軍紀(jì)更加的嚴(yán)明,沒有人愿意離開這么好的地方。
趙秀婉也拿到了入場券。
她是在押金繳納的最后一刻將三千兩銀子給湊足了的。
錢峰跑了好幾個地方找自己的同僚,人家都只能湊個一二百兩給他,從楚楓那邊他借到了五百兩,這算是最多的一筆了,湊來湊去的也只湊了一千五百多兩,加上以前的三百兩,還缺一千二百兩,就在錢峰以為自己肯定要被趙秀婉罵的時候,他沮喪的準(zhǔn)備回去,路上遇到了以前他救下的一名富商。
這名富商名叫錢華,與錢峰還是個本家,同一個姓。他是以前行商的時候遇到山匪,正好遇到了巡邏到那邊的錢峰,這才保了自己的小命。
錢華見到錢峰就邀約他去用膳,錢峰正好也不敢回家,于是就與錢華去了,酒過三巡,錢峰也敞開了心扉,于是和錢華說了自己這件事情。錢花一聽立即豪爽的說道,這是小事,不過半個時辰,等錢峰酒喝的差不多的時候,他就給了錢峰一千二百兩的銀票。
原本錢華是說送給錢峰的,但是錢峰哪里肯收這個錢,自然是推讓到最后,錢峰寫了一個一千二百兩的借條給錢華,錢華免去了錢峰的利息,還說等他手頭寬裕了,想什么時候還就什么時候還。
就這樣,趙秀婉拿著錢峰湊出來的三千兩銀子去辦了押金手續(xù),拿到了最后一張入場券。
今日她可是精心的打扮了一番,只是冤家路窄,也不知道碧荷是不是故意的,趙秀婉一進(jìn)了拍賣會場,還是第一時間撞見了碧荷。
碧荷穿著富貴逼人,即便是盛夏時節(jié),身上的衣裙單薄,但是她那裙子上面用的是上好的蘇繡。
邙城在北地,蘇繡的制品到了北地可是價格打著翻兒的朝上滾。蘇繡本就價值不菲,到了北地的價格更是貴的叫人咋舌。
就連邙城的富貴人家也只是用蘇繡做點扇面和帕子香囊之類的小東西,如碧荷這般將蘇繡的絲綢做成衣服的還真是少見。
她的裙擺上是繡的是荷葉與荷花,非常的應(yīng)景也應(yīng)了她的名字,走起路來,就好像風(fēng)過荷塘一樣,荷花與荷葉隨著她的步伐輕輕的搖曳著,十分的清新靈動。
她脖子上戴著的碧玉珠串上的珠子一個個圓潤飽滿,色滿冰透,一看便知道是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她的手腕上戴著的是同料子的碧玉鐲子,襯的她皮膚白嫩,水靈靈的好像能掐出水來一樣,她的十指尖尖,染著粉色的丹蔻,一看便是不沾陽春水才能養(yǎng)出來的。
趙秀婉只一打量碧荷,就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朝袖子里面縮了縮。
她在宮里的時候也是將自己的手保養(yǎng)的極好,但是到了北地來,一是沒有那些保養(yǎng)手的東西,二是她總是要往來自己的酒樓和家里,沒時間去保養(yǎng)自己的手了。
如今她的手伸出來怕是要比碧荷的老上十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