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昱正想著不回就是不回,有媳婦在的地方可滿足了,誰回空蕩蕩的郡王府。
門外明玉在敲門,“小姐你起來了嗎?有你的信!
徐昭寧看向司景昱一眼,示意他先藏起來,可司景昱像是沒聽見似的,徐昭寧無奈只得朝門外宣布道,“我起了,進來吧!
明玉推門而入,見到司景昱的瞬間,整個人都有些傻眼,天還這么早,郡王就來了嗎?
她是知道郡王寵自家小姐,可這粘人的勁兒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徐昭寧輕輕撫額,假裝沒有看到明玉眼里的八卦意味。
“誰的信?”
“哦哦哦,”明玉被提醒,趕緊收回看司景昱的目光,動作麻利地將手里的信遞給徐昭寧,“聽門房說,送信的人并不像是我們凌云國的人!
“希仁送來的?”徐昭寧挑眉接過信,明玉懼于司景昱的氣場,迅速逃離房間。
徐昭寧正準(zhǔn)備拆信,卻發(fā)現(xiàn)手上一空,轉(zhuǎn)頭看向橫手奪信的人,“你干什么呢?”
“希仁向來心術(shù)不正,誰知道他會在信上做什么手腳,本王替你拆!
徐昭寧:“……”
這年頭小心眼都可以說的這樣清新脫俗了嗎?
徐昭寧聳聳肩膀,坐回桌子旁,等著他的轉(zhuǎn)述。只是下一秒,就見司景昱滿臉怒氣地將信給拍在桌子上,氣呼呼地坐在徐昭寧的正對面。
“嗯?”
“昭昭不應(yīng)該跟本王好好說說,你跟希仁的故事嗎?”
“我跟希仁哪來的故事!”徐昭寧直接翻了個白眼,伸手去拿那封讓某人生氣的信,只是手剛碰到那封信的角,便被人給猛地按住了,“你就這么想看他的信?”
“不然呢?”徐昭寧撫額,“我不看信如何知道他到底說了什么,才讓你這么生氣?”
司景昱不說話,但按住信的手依舊沒有收走,徐昭寧無語極了。
收回手,雙手環(huán)胸靠在椅子上,“成,不看就不看!
司景昱瞟了她一眼,見她真的沒有要再拿信的意思,這才撤去力道將信往徐昭寧面前一推,“他約你食香樓一見!
“希仁?”
“嗯!”
“這件事情本王替你處理吧,昭昭在府中歇息就好。”
司景昱眸中利光閃過,不管希仁是什么原因要見昭昭,他都不可能讓希仁計劃得逞。
一個馬上要成親的男人,還敢對他的女人虎視眈眈,簡直不能饒恕。
拿起桌上的信,徐昭寧認真的看完!斑@個事情只怕你處理不了,還是我自己去吧!
“你想見他?”司景昱雙眼一瞇,上次在西山里,希仁和君慕玥脫光衣服的場景,昭昭似乎看了幾眼,難道說昭昭對那希仁的身體……
徐昭寧光是看他眼神便知道這男人肯定又想歪了,將看完的信扔進炭盆里燒掉,徐昭寧喚來明玉,“去看看大門口送信的人還在不在,若在的話便告訴他,我會準(zhǔn)時赴約!
“昭昭!”見她執(zhí)意要去見希仁,司景昱面色陰沉下來。徐昭寧對他這動不動就變臉的行為,頗有些無力,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你不覺得希仁自那次的事情后突然安靜下來很奇怪嗎?你也知道他是個心術(shù)不正的,與其我們在這里瞎猜測,還不如當(dāng)面鑼對面鼓的去弄明白?”
“據(jù)本王所知,西戎國極為盛行馴獸!崩潇o下來的司景昱,智商自是在線的。他只是不能接受昭昭在意別人超過他,經(jīng)徐昭寧么一提醒,他果然想到了更深層次的問題。
“據(jù)幽冥蟲探知,希仁在被棕熊們咬傷后,曾直接闖去了太子的營帳,至于在太子那里說了什么,幽冥蟲并沒有探到。如果他跟太子狼狽為奸聯(lián)手針對我們的話,我們正面赴約總能探出蛛絲馬跡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那本王陪你去,希仁的陰險絕對會超出你想象,本王不放心你一個人面對他。”
對,就是不放心昭昭的安危,怕她被人算計。
郡王爺覺得自己這個理由是極為偉大的,而且讓人想不出任何反對的理由。徐昭寧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似無意般,“我覺得有阿元陪我就成,再加上清風(fēng)明月,安危完全沒問題的。”
“他們哪比得上本王!”
“那我傳信給鬼見愁也行,他功夫似乎還不錯,若論身份還可以找榮橋!”
“本王陪你!”
司景昱從牙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來,陪兒媳婦他可是最專業(yè)的。
這下徐昭寧終于是忍不住,直接噴笑出聲,“就你心眼最。
這話算是默認讓他陪著去了,司景昱輕哼一聲,喚來司北,讓他先去食香樓打點。
徐昭寧看到司北,卻是想起阿元來,“讓阿元回來吧,你若不喜歡他睡我屋子里,便讓他睡外頭!
見司景昱皺著眉頭便想反對,徐昭寧趕緊補充,“我準(zhǔn)備在幽冥花旁邊再整出些別的藥材來,若派人守著又太惹眼了些,讓阿元守著再合適不過了,再說平日里也能護著院子里些!
司北見狀也趕緊搭腔,“王爺有所不知,狼崽子昨晚在郡王府里嚎了一夜,府里的下人們被嚎的人心惶惶的。若長此下去,怕到時候傳言對郡王府不利。”
徐昭寧聽了心疼不已,“別看他個頭大,也還只是個孩子呢,我替他接生時也就那小小的一團。你就別跟他一般計較嘛,我保證以后不跟他太親近,你讓他回來?”
司景昱臉一黑,有些沒好氣地瞪了徐昭寧一眼,“他是頭狼,不是孩子,更不是我們的孩子!”
“好啦,這事我決定,司北你先陪你家王爺回郡王府一趟,換過衣服便將阿元捎上,直接去食香樓等我就成!
“本王同你一起,不回王府!
“可你不回去沐浴更衣嗎?”徐昭寧有些嫌棄地掃了司景昱一眼,雖說現(xiàn)在是冬天,可依郡王爺?shù)臐嶑背潭,天天換衣袍不應(yīng)該是最起碼的嗎?
“你這是嫌棄本王不干凈?”
司景昱眉頭一擰,總感覺自己被嫌棄的很徹底。
徐昭寧一拍腦門,笑嘻嘻地解釋,“當(dāng)然不是,你不想艷壓群芳嗎?”
“本王是男人!”
“嗯,也將會是全場最英俊瀟灑的男人!”
司北默默后退兩步,最近總是吃狗糧,有些撐,他想先消化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