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蒙貴妃的瞳孔猛地縮了縮。
玉清落走過去,將蒙子棋手中的藥水拿了過來,對著蒙貴妃晃了晃,“貴妃娘娘,你說你是我們家王爺?shù)挠H生母妃,那敢不敢用這個洗一下你身上的胎記?”
“你敢?”
“我怎么不敢?”玉清落說著,一步一步的朝著她走去。
蒙貴妃開始后退,可幾步之下,便被絆倒在地。
玉清落直接壓在她的身上,二話不說扯開她身上的衣服。
蒙子謙和夜修獨默契的轉(zhuǎn)過身不去看,耳邊只傳來蒙貴妃尖銳的聲音來,“你這個賤人,你敢這樣對我,放開,我讓你放開,我不會放過你的,你這樣羞辱我,早晚有一天,我要你生不如死。”
玉清落理都不理會他,將手中的藥水倒在手上,直接搓上她腰間的花型胎記。
“啊……”蒙貴妃尖叫,聲音傳的老遠。
玉清落卻沒一會兒便停了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胎記被洗掉了。如此,貴妃娘娘還覺得自己和我們家王爺是母子嗎?”
蒙貴妃猛地扭過頭來,眸色通紅,雙眼布滿血絲,就那樣怨毒的看著玉清落。
后者施施然的起了身,無視蒙貴妃的狼狽,將藥瓶子重新還給了蒙子謙。
蒙貴妃有些失魂落魄的坐了起來,呵呵呵的笑著,她的頭發(fā)散亂,衣衫不整,看起來就跟瘋子一樣。
玉清落皺了皺眉,她方才太過分了?刺激的她神經(jīng)失常了嗎?不會這么簡單吧?
“欺人太甚,你們簡直欺人太甚!泵少F妃猛地站起身來,從夜修獨開始,一個一個的瞪了過去,“當年是你們做的孽,是你們給我弄上這么個玩意,如今想毀掉我了,便不要這個胎記存在了是嗎?你們簡直其欺人太甚!
她說著,猛地抬手只想夜修獨,“你,你以為你母親是個什么好玩意?任性妄為囂張跋扈,原本蒙貴妃的位置就是我的,是她打暈我了代我出嫁。好啊,她喜歡那個位置,那就要去好了,反正我也不稀罕?墒菓{什么,憑什么她自己要死了,憑什么她要護著你長大,就要我用她的身份活下去,還要嫁給皇帝,呆在那個宮殿里永遠都不能出來,憑什么?”
夜修獨抿著唇,什么話都沒說,依舊冷冷的。
“還有你!泵少F妃的手又豁然指向了蒙子謙,“同樣是女兒,你祖父卻從未將我當成女兒看待過。哈,他心中有愧,心中有愧,為什么在蒙玲瓏出嫁的路上不把人抓回來,為什么將錯就錯?還不是知道蒙玲瓏不喜歡嫁給蒙族族長,縱容她嗎?我呢?他什么時候在乎過我?”
蒙子謙皺了皺眉,他沒有夜修獨那樣的定力,忍不住辯解了幾句,“祖父當年知道有你的存在后,便派人去別莊接你回來,只是你卻忽然失蹤不見了。祖父找了你好幾年,他對你是確實關(guān)心的。至于出嫁之事,當時已經(jīng)成了定局,祖父也沒法子!
“住口,你們這些偽君子,就會說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泵少F妃凄厲的尖叫起來,“你說的好聽,那為什么在蒙玲瓏要死的時候,想出那種喪心病狂的主意他沒阻止?他不是也很贊同我入宮,代替姐姐照顧她的兒子,在那種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里面步步為營嗎?他若是真的對我有愧,就不該推我入火坑!
蒙子謙抿了一下唇,他也覺得這件事情做得確實不地道。
可是……
“蒙族對花型胎記的孩子向來重視,這是也沒辦法的事情。表哥當時還小,為了保護花型胎記的孩子,蒙族的人都有責任作出犧牲。更何況,這是當年蒙族族長決定的事情,族府是蒙族的族老,他自然要舍小我完成大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蒙貴妃大笑起來,“所以,為了這樣一個理由,就可以活生生的拆散我和蒙鑫,啊?就可以活生生的拆散我們嗎?”
蒙鑫?那就是蒙貴妃心愛的男子。
玉清落心里暗暗的琢磨著,只是這個蒙鑫……她倒是從未聽說過,她還以為蒙貴妃喜歡的那個人,是蒙魄,原來……不是啊。
那這個蒙鑫,現(xiàn)在在哪里?
是一直呆在蒙貴妃的身邊?還是在得知蒙貴妃嫁入皇宮后離開了?
哎,其實要撇開她對付夜修獨皇帝的事情不談,蒙貴妃也確實是值得同情的。
從小被父母忽略,長大后又被姐姐搶走了本該屬于自己的婚姻。本以為如此也就結(jié)束了,沒想到,最終還是為了自己的姐姐犧牲了自己的終身幸福。
如果是她,恐怕也是怨恨不已的。
蒙子謙方才說的話雖然合請合理,可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來,確實有些沒有人情味。
蒙族對待花型胎記的孩子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畸形了。
怪不得衍生了蒙治成和蒙貴妃這種對花型胎記恨之入骨的人。
呸呸呸,玉清落猛地搖搖頭,她在想什么呢,怎么反而去同情蒙貴妃了,這個女人思想早就扭曲了,野心勃勃三番四次的陷害她男人,不可饒恕。
“我的蒙鑫,被他們折磨的不成樣子!泵少F妃低泣的聲音再度響起,大概是想到從前的事情了,情緒一下子變得低落了不少!安鹕⑽覀兙退懔,為什么還要關(guān)著他,折磨他?我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代替姐姐當貴妃了?為什么還不放過他?”
“哈哈哈哈!彼鋈挥挚裥ζ饋。
玉清落一個激靈,很想上前給她把把脈,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瘋了?
可是沒想到,蒙貴妃忽然站起身,手指微顫的指著夜修獨,“你剛才不是說,你懷疑你七弟不是皇上的兒子嗎?哈哈哈,我倒希望他不是,我多么希望他是我和蒙鑫的兒子啊?墒牵墒恰墒悄隳赣H,簡直就跟禽獸沒有分別,抓了他,打了他,為什么還要閹了他?讓他一輩子生活在痛苦當中?為什么?”
玉清落猛地僵住了,豁然回頭看向夜修獨。
就見夜修獨一直都面無表情的臉也出現(xiàn)了一絲龜裂,顯然……也被驚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