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心的臉色瞬間慘白,想也不想的就跪了下去,“對不起小姐,對不起,我知道我該死,對不起!
玉清落一愣,這才發(fā)現(xiàn)后面還有個心驚膽顫的丫頭,自己的反應(yīng)似乎嚇壞她了。
干笑了一聲,她將柜子關(guān)上,轉(zhuǎn)身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昂昧耍覜]說你,你別哭了。這些事情說了就說了吧,莫弦還是信得過的!
悅心動作一僵,抬著淚眼汪汪的雙瞳,“真,真的沒關(guān)系?這事告訴莫侍衛(wèi)真的可以嗎?”
“恩,這王府里的人都是修王爺精心挑選的,大概都算是他的心腹吧,基本上都是值得信任的。不過我接觸的不多,目前比較了解的也就是四大護(hù)衛(wèi),以后你要是遇到了什么麻煩或者需要幫忙的,盡管找他們就是了,F(xiàn)在你見到的莫弦是一個,以后其他三個也會慢慢認(rèn)識的!
玉清落給了她一塊帕子,想了想,也覺得夜修獨(dú)說的有些道理,悅心還是需要稍稍提點(diǎn)提點(diǎn)的。
“不過悅心,有些話能不說就盡量不要說。尤其是關(guān)于我的事情,你要是拿不準(zhǔn)能不能說的話,就干脆閉上嘴巴,別人問你什么你都說不知道就行了。”
悅心用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的,小姐放心吧,以后打死悅心,悅心都不會說的!
“沒那么嚴(yán)重!庇袂迓湫α艘宦,回過頭又去數(shù)柜子里的瓷瓶子了,數(shù)來數(shù)去,果真少了兩瓶珍珠粉。
“小姐你在做什么?”悅心看不懂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雖然上面都貼著字,可是那些字也是奇形怪狀的,和她平日里看到的似乎不太一樣。
玉清落第三次數(shù)了一下瓶子,隨即開始狠狠的磨牙。
果然,確確實(shí)實(shí)是少了兩瓶。
一定是南南那小兔崽子給拿走了,那家伙,她不是告訴他小孩子皮膚嫩臉皮薄,不需要抹珍珠粉的嗎?那小屁孩到底有多臭美,竟然偷偷的自己做面膜,而且還拿走了兩瓶,兩瓶啊那混球。
“阿嚏”
南南狠狠的打了個噴嚏,手中的珍珠粉硬生生的被他吹出去了一大半。
小家伙心疼的要命,趕緊將撒到桌子上的粉末又劃拉到了瓶子里,心里這才稍稍安慰了一些。
一旁躺在榻上的夜闌晟仰頭望著天花板,動也不敢動,臉上裹著一層厚厚的像是白色的藥膏一樣的東西,嘴巴有些僵硬的張了張,“南南,你是不是受了寒了?晚上冷了嗎?我讓人再加床被子吧。”
南南一怔,趕緊回過頭來,緊張兮兮的對著他叫道,“哎呀,小晟晟你不要說話,不是告訴你了嗎?你一說話,臉上的肌肉就會動來動去,這樣不好。來,乖乖的,我給你的下巴再抹一點(diǎn)!
夜闌晟只覺得臉上冰冰涼沉甸甸的,心里很沒底,“南南,這東西抹在臉上真的可以嗎?一會兒會不會長出一粒一粒的東西?”
南南哼了一聲,很是洋洋得意的,“小晟晟,你就算不信任我,也應(yīng)該信任我娘親啊。這是我娘親弄的東西,她沒事的時候就會往臉上抹,我自己都抹了好多次了,一點(diǎn)事兒都沒有。我跟你說哦,弄了這個,皮膚就會很好很好的,又白又亮,你明天白天去太陽底下照一照,一定是晶瑩剔透的!
恩,他想過了,這宮里頭的珍珠多啊,而且都是上等的東西。這宮里面的女人都想要自己漂漂亮亮啊,這可是他發(fā)家致富的好機(jī)會啊。到時候他把珍珠磨成粉,再加點(diǎn)蜂蜜啥的,調(diào)配好娘親說的這個什么什么面膜的,一定有很多人買的。
恩,第一個就給太后送去。
恩,回頭問問皇上能不能賞幾串珍珠給他,大不了他免費(fèi)送他一點(diǎn)點(diǎn)嘛。瞧瞧,他還是挺大方的。
娘親說了,這里的人還不知道珍珠除了可以串成鏈子掛在身上外,還可以磨成粉來敷在臉上的,所以這個對這里的女人來說,絕對是很新穎的東西。雖然他挺奇怪的,娘親為什么說這里的人,難道娘親還是那里的人嗎?
南南嘿嘿直笑,回頭對著銅鏡開始往自己的臉上抹,一邊抹一邊做著美夢,等到他整張小臉都摸完了,他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躺在夜闌晟的旁邊,兩人并排看著頂上的房梁。
窩在屋頂?shù)膬蓚暗衛(wèi)身子忍不住抖了抖,彼此對視一眼,那玩意抹在臉上真的可以嗎?到時候真的像晟世子這樣說的長痘痘了怎么辦?
這個叫做南南的小東西,怎么鬼主意這么多?
“南南,這個還要敷多久?”夜闌晟實(shí)在抹著玩意,好幾次都想用手去抓下來,只是又怕南南生氣。畢竟這東西,是他鼓弄了很久才弄好的。
南南閉著眼睛,一副很愜意很舒適的模樣,“敷個一刻鐘就好了!
還是他有先見之明,趁著娘親不注意的時候拿了兩瓶珍珠粉悄悄的藏著。不然他一個人在這宮里,豈不是不能好好的保養(yǎng)了?娘親說了,皮膚很重要,這關(guān)乎著女人的終身大事。
恩,南南自動理解成,也關(guān)乎著男人的終身大事。
夜闌晟不說話了,一刻鐘?他躺了好像有一會兒,那再等一下總可以擦掉了吧。
想到這里,他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也學(xué)著南南一樣微微閉上了眼睛。
誰知不大一會兒,外面的院落忽然傳來了細(xì)微的腳步聲,院子里伺候的宮女太監(jiān)已經(jīng)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
有太監(jiān)想要去屋內(nèi)通報兩個孩子,卻被苗千秋伸手阻止了。
隨后揮了揮手,讓所有的人都下去了,自己提著燈籠,小心的照著地上的路,壓低著聲音低低的開口,“皇上,這邊請。”
皇帝點(diǎn)點(diǎn)頭,隨著腳步越來越接近那幢屋子,神情也越發(fā)的柔和了起來。
苗千秋一踏上臺階,就低低的敲了敲門,小聲的喚了聲,“晟世子,歇下了嗎?”
屋里的南南和夜闌晟同時睜開眼,兩人頓了一下,覺得聽這聲音好像不是院子里的奴才,便雙雙從踏上爬了起來。
南南跑去桌邊拿了燭臺,兩人這才慢慢的將屋門打開。
苗千秋一低頭,瞳孔陡然收縮了一下。
“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