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鏡流或許不會在意,但今天不知為何,看著陸仁那欲言又止、神情古怪地看著自己的模樣。
以及那句...‘您老’。
鏡流忽然感覺一陣煩躁。
于是她從庭院中折下一條樹枝,指向陸仁說道:“我察覺你近日練得不錯,來,我與你切磋一陣!”
陸仁微微一愣,有些不確定問道:“哈?切磋?我和你?”
“不錯,單純的劍技切磋。當然,你要是想作弊的話,我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鏡流說到這的時候仿佛認定了陸仁會作弊一樣,眼中帶著蔑視看著他。
陸仁能受這個氣?
他直接伸出長劍直指鏡流,意氣風發(fā)地說道:“女人!現(xiàn)在的我,強得可怕!”
鏡流站在原地不動,依舊鄙夷地看著陸仁說道:“你先出手吧!
陸仁也不客氣,他神情肅穆地站在原地,然后...
他把長劍收在身后,左手學著素衣捏出一個劍指大喝道:“劍來!”
只見無數(shù)閃爍著雷霆的長劍在他身后凝聚。
然后...電磁增速!
鏡流的周身就開始下起了劍雨...
而鏡流則是神色一變,憤怒地看著陸仁,以樹枝挑開身前的幾柄長劍之后,丟下樹枝凝聚曇華。
結(jié)果...就在這時,密密麻麻的飛劍突然消失。
而陸仁...轉(zhuǎn)身、側(cè)首,悠悠開口道:
“女人,你輸了!
鏡流愣了一下,然后看了看手中的曇華劍...
鏡流的雙手死死緊握,胸前一陣起伏,她咬牙切齒地看著陸仁。
按規(guī)則來說,鏡流確實輸了,因為她動用了劍技以外的力量。但...
陸仁是真不要臉。!
‘我說反話激你!你還真光明正大的作弊。!’
看著氣壞了的鏡流,陸仁微微抬起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語氣深沉地說道:
“規(guī)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女人,你著相了!”
鏡流狠狠瞪了陸仁一眼。
陸仁也笑嘻嘻地轉(zhuǎn)過身來說道:“嘿嘿,我都說了,我是個法師,就算練劍也頂多成為法修,怎么可能跟人近戰(zhàn)!鏡流師傅啊,你輸?shù)牟辉﹡”
“無恥之徒!”鏡流憤憤地罵了一句,然后...沖到了陸仁面前舉劍就作勢要刺。
“哎哎!你怎么還來!”
“如你所說,規(guī)則就是用來打破的!我為何不能現(xiàn)在揍你?!”
“哎喲,不錯哦~學得很快嘛!”
“你別跑!”
“你別追!”
在鏡流沖上來的那一刻,陸仁就開始飛速后退,在后院中開始了大逃殺!
問:法師的特長是什么?
答:手特長、腳特長!
風箏流一定是最快樂的打法!
比如現(xiàn)在!不僅不用練劍,還有美女追!就很棒~
如果忽視這個女人手里的劍的話...
直到這時,院子里來了其他人,兩人才停下了追逐。
如果是以前隨時可能發(fā)瘋的鏡流,陸仁還會忌憚三分,但是現(xiàn)在...懂不懂‘黑化強一倍,洗白弱三分’的含金量啊!
現(xiàn)在的鏡流就是如此,雖然很氣,但她依舊有理智,見到有人來后就停了下來。
拿捏~
鏡流憤憤不平地跟在陸仁的身后,兩人一同來到來人面前。
陸仁仔細打量著她,這人最明顯的標志大概就是她頭上的龍角了!
陸仁也瞬間猜出了她的身份,天風君。
天風君有著一頭灰白的長發(fā),長發(fā)在后腦盤了一個低髻,然后披散在身后露出兩側(cè)尖長的耳朵,龍角的兩側(cè)則有兩縷秀發(fā)從額前垂落。
她穿著一件單薄黑色廣袖中衣,中衣緊貼身軀,本應(yīng)寬大的衣袖在手腕處被一紫一青兩色護腕包裹。
中衣外則套有一件寬厚淡黃色龍紋的無袖直領(lǐng)長袍,開襟的直領(lǐng)在下胸處匯合,露出了半透的深邃鴻溝。
長袍后擺至小腿處,前擺則堪堪覆蓋在露出的過臀淡黃色紗裙上部;下身修長雪白腿肉直到小腿肚處被一雙長靴吞沒。
她的額骨寬大、眼神銳利,給人一種冷艷的美感。
就是...當她看見陸仁的時候,眼神有些玩味,而且嘴角有著若有若無的...壞笑。
飛霄上前一步為兩人介紹道:“庚辰,這位就是我的夫君,陸仁。
夫君,我身邊這位就是我們的曜青龍尊,天風君,庚辰!
飛霄介紹完之后,天風君就迫不及待地說道:“喲,叫的這么親熱,剛剛他還在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這你都不在乎嗎?”
陸仁對著天風君翻了個白眼,原來飛霄說的‘跳脫’是這個意思?!
飛霄似乎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笑著說道:“庚辰,這可挑撥不了我們的關(guān)系,你還是省省吧!
“沒意思,吃飯吃飯!有什么事邊吃邊聊,我可是特意為了這頓飯來的!”
飛霄微微一笑,帶著眾人前往一間準備好的雅室。
飯桌上,天風君一邊大吃著一邊說道:“話說,這次找我來是因為什么?還特意帶了你夫君一起。”
飛霄朝著陸仁看了一眼,示意他來說。
陸仁看到后直接開口道:“我們收到了消息,曜青馬上就要亂了!
“哦?怎么個亂法?”
“【歸航派】和【青丘派】以及那些【貴胄】!”
天風君手中的動作一頓,神色嚴肅地說道:“你從哪里得來的消息!”
“公司!
“公司為何會告訴你?按理說公司應(yīng)該和他們合作才能利益最大化吧?”
“因為他們有所求,也有所忌憚。”
天風君沉思一會過后,再度夾起菜肴,一邊吃一邊說道:“可這和我持明有何關(guān)系?即便權(quán)利易主,我持明自巍然不動!
“若他們想對胎動之月下手呢?持明還能坐得住嗎?”
天風君一邊咀嚼著菜肴,一邊默默思考,最后她看了一眼飛霄,將口中食物吞下,才開口說道:
“你們的目的是什么?讓我代表持明站隊還是讓我看好胎動之月?”
“不,若我們想要持明站隊,最好的方法不就是任由他們引動胎動之月嗎?”
“如此一來,不僅是持明,整個曜青都會陷入大麻煩吧?我明白了!你們想掌控局勢,讓戰(zhàn)場縮。∩踔料雽(zhàn)場放在我持明洞天之內(nèi)?!”
天風君目光灼灼地盯著陸仁,頭上龍角泛起陣陣雷光。這涉及到整個持明的安危,她必須慎重對待!
陸仁搖了搖頭說道:“并非如此,無論我們選不選擇在持明族的洞天內(nèi)解決,他們終歸是要去的。就結(jié)果來看,我們是持明的援軍!”
天風君冷笑道:“這么說來,我還得謝謝你咯?”
“不用謝!”
“你比我想象中的不要臉!”天風君冷笑一聲,然后看向飛霄繼續(xù)說道:
“別忘了,【歸航派】和【青丘派】之所以能日漸壯大,和曜青的現(xiàn)狀脫不開關(guān)系!無止境的巡獵能讓我們得到什么?除了犧牲別無他物。
所以站在持明族的立場上,我沒有反對的理由!”
飛霄苦澀地笑了笑,然后說道:“我明白,不僅是曜青,其他仙舟或多或少都面臨著同樣的問題吧...甚至有了想要顛覆仙舟的極端組織——【藥王秘傳】。”
飛霄說完后,天風君詫異地看了飛霄一眼,然后淡淡地說道:“沒想到將軍對帝弓司命的忠誠也有了動搖...是因為你的這位夫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