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瑜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沈墨陷入昏迷,事態(tài)焦灼。
無奈之下,她立刻將此事告知了林煜,二人立刻將沈墨送到了醫(yī)院。
進(jìn)行了各項檢查,用盡了各種辦法,仍是查不出病因。
病床前的蘇瑾瑜深吸一口氣,她用沈墨的八字進(jìn)行測算,也沒算出任何緣由。
皺著眉,清澈的眼眸中也滿是焦慮。
“看來只能上山找?guī)煾盗。?br>
思索許久,她終于下定決心。
道觀位于山林之中,偌大的道觀也只有她和師傅二人。
大隱隱于世,可她師傅雖然隱居山林不問世事,但若是情非得已的情況,也會出手相助。
“師父最疼愛我了,肯定會想辦法幫忙的!
下山歷練許久,也該回山上看看,于是蘇瑾瑜和林煜商議后便立刻啟程。
二人帶著昏迷的沈墨一同上山,行色匆匆。
山路崎嶇,但前些年有位大善人給修了路,就是彎多一些,車輛行駛在新修的路十分平穩(wěn)。
蘇瑾瑜心中焦急如焚,卻也必須保持冷靜。
她時刻關(guān)注著沈墨的情況,直到日暮黃昏才終于抵達(dá)道觀所在的山峰。
山中云霧繚繞,仿若世外桃源。
透著薄薄的矮霧,不遠(yuǎn)處的道觀若隱若現(xiàn)。
“我們快到了,前面就是道觀!
蘇瑾瑜語氣透著一股焦急,但隱隱浮現(xiàn)一絲期待。
道觀朱紅色的大門緊閉著,但憑著蘇瑾瑜對師傅的了解,他一定在觀內(nèi)。
這么早就關(guān)了門,要么是找個隱蔽的角落吃肉喝酒,要么便是呼呼大睡。
她輕叩門環(huán),清脆的響聲在山間回蕩。
不多時,朱紅大門緩緩打開,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出現(xiàn)在門前,正是蘇瑾瑜的師傅。
“師傅,我回來了!”
蘇瑾瑜眼中含著淚光,聲音哽咽,像是遠(yuǎn)嫁的女兒回到了家中。
師傅看著她,目光中透著一絲驚訝,沒等反應(yīng)過來便被蘇瑾瑜一把抱在了懷里。
生怕被發(fā)現(xiàn),他立刻伸出袖子擦了擦油光锃亮的嘴,又呼了幾口新鮮空氣,試圖散去身上的酒肉味兒。
下一秒,蘇瑾瑜目光幽怨地盯著師傅,她直勾勾地看著他滿臉的油光,頓時讓師傅有些心虛。
“你是不是又偷偷吃肉喝酒了?”
身上濃郁的酒味兒好似掉進(jìn)了酒缸,混著油光,一看就是大快朵頤地吃著肉,喝著酒。
“啊,沒有啊……”
師傅立刻雙手背在身后,心虛得不敢看她的臉,只能看向四處。
忽然,他目光注意到林煜扶著的沈墨,微微蹙著眉。
“這怎么回事兒?你咋把人給帶回來了?”
難不成下次山把婚結(jié)了?
好好的白菜讓豬拱了,但這兩頭豬哪一頭才是拱了白菜的豬?
咬牙切齒的師傅正想問罪,蘇瑾瑜迅速拉住他的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清楚。
這頓時讓師傅眉頭緊鎖,神情嚴(yán)肅,果然沒了剛剛心虛搪塞的悠哉樣。
“把他帶進(jìn)來吧!
說著,他轉(zhuǎn)身向內(nèi)走去。
身后的蘇瑾瑜和林煜小心翼翼地將沈墨扶到了道觀中,安置在一間干凈的客房內(nèi)。
師傅開始為沈墨把脈,隨即又要了他的生辰八字,一番掐算后眉頭皺得愈發(fā)緊蹙。
“他這命格屬實特殊,又加之法術(shù)反噬,目前的情況很棘手!
琥珀色的眼眸盯著沈墨,他沉吟道。
“師父,你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蘇瑾瑜一臉急切,而師傅則是點了點頭。
他沒說太多,但一眼就看出了二人的機緣。
生辰八字,年月日時各為二字,一人命盤以八字為主,但人這一生命定運變,流年大運扶持能讓人走上坡路,若是遇到梟神奪食等情況又會走下坡路。
憑著剛剛掐算八字的功夫,他又將蘇瑾瑜的生辰八字與其進(jìn)行合盤,果真看出二人有所機緣,是命定的另一半。
可二人的八字都絕非尋常,未來怕是會有個大劫難。
“今日也無旁人,為師便點化你幾句!
他本不該涉世太深,插足他人的因果,之所以守著偌大的道觀,卻不肯待人接客,便是不想因他人的因果誤了自己的修行。
蘇瑾瑜立刻睜大眼眸仔細(xì)聆聽,平日師傅很少點撥,今天竟為此點化,看來是有大的劫難。
“你二人糾纏頗深,不過未來糾纏之際也會遇到大的劫難,這也算是命定的大坎,為師要你到山下點化他人,為他人解憂也是助力自身修行,更是為了逢兇化吉!
以己身化他人之兇,是為積德行善,為的便是遇到磨難后能逢兇化吉。
“不過就算你福緣頗深,但此劫難也需你二人齊心協(xié)力才能化解,他是個對你有幫助的人,以后好好相處吧!
有些話說得不宜太過直白,但自己的小徒兒悟性頗深,想必憑蘇瑾瑜的機敏一定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蘇瑾瑜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隨后目光看向躺在床上的沈墨,一時間有些疑惑。
“他邪氣入體,這幾年又被人借了運勢肯定會有所虧損,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休養(yǎng)幾天就好了。”
說著,他便離開了客房,回到自己的房間內(nèi)打開一只漂亮的錦盒,里面是用朱砂打造的器物。
“這是之前打造的一枚朱砂扳指,可得好好保護著,這玩意兒可貴著呢!”
師傅的臉上露出一絲舍不得,他直勾勾地盯著這沒朱砂扳指,最后硬下心來戴在沈墨的手上。
“火生土,他是土命,有了這枚至陽至純的朱砂扳指也能讓他逢兇化吉,一些邪祟也難以搭邊兒。”
蘇瑾瑜自然是了解師父的為人,他平日里看似大方,實則很是摳門。
看到師傅的眼神都拉絲了,也不肯轉(zhuǎn)移視線,直勾勾地盯著這枚朱砂扳指,就知道他一定是舍不得的。
“沒事兒,等他醒了,我讓他給你大把大把的票子!
蘇瑾瑜調(diào)皮地眨了眨眼,一臉俏皮地吐著舌頭。
“那可不行耍賴啊,正好最近我看山下的新機子挺好的,給我安兩套唄?”
山中空寂,他平日里還是愛打些網(wǎng)游消遣時間。
美其名曰鍛煉心性,但似乎并未經(jīng)受住考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