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么回事?”
江小白看著環(huán)繞在手上,宛若黑色筆墨一般的絲線,滿臉驚訝。
細細感受的話,他還能察覺到,體內儒修之魂跟著,有所波瀾和律動。
正當他不解之時,回神的史書瑾,立即恭敬出聲道:“前輩,這靈印禁制,承納著書院的仙墨之力!”
“這黑線,正是那仙墨本質!”
說著,史書瑾又解釋道:“此墨,通靈曉性,現(xiàn)在這般,是對您的一份執(zhí)禮!”
沒錯,他和韓書峰的震驚點,也正是在這里。
這仙墨傳古,通靈曉性。
書院弟子貿(mào)然闖入,會變化禁制靈印,將其震退。
非書院弟子貿(mào)然而行,此仙墨則會幻化成妖。
雖然這里的禁制用的仙墨不多,但其所化之力,就算已經(jīng)跨入元嬰修為的儒劍老祖,也不見得是其對手。
而仙墨執(zhí)禮的情況,只有面對書院內那些悟道之人,才會出現(xiàn)。
當然,也正是這個情況的出現(xiàn),讓史書瑾內心也肯定了一件事情。
江小白極有可能,是一位儒道大能重修之人。
沒錯,之前他還有諸多不解。
不明白,江小白為何能點醒他師弟。
不明白,江小白為何會讓儒劍老祖,如此態(tài)度相待。
但當江小白幫儒劍老祖正名的時候,他便隱隱猜測到了什么。
而如今,他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心思,但伴隨而來的,又是極度懊悔。
若是他第一次見到江小白,就能夠看破這些,那該多好。
或許,他當時便能結下善緣吧。
沒錯,現(xiàn)在回眼去看,江小白找他來繪畫靈符,或許便是一種考驗。
可惜,他沒看懂,也未能接!
而江小白并不知道史書瑾的心思,那目光依舊奇異。
這天地之大,何其不有。
尤其是這修仙世界,更是奇異紛呈,若沒接觸過這仙墨之前,他是斷然想不到,會有如此靈性之物。
在他滿滿驚嘆中,那仙墨開始回籠,隨著漣漪而動,那靈印禁制自動打開。
“前輩請!”
史書瑾的聲音響起,邀請江小白入內。
江小白跨步而入的剎那,整個人被書香之氣所包裹,儒修之魂自動泛起波瀾。
環(huán)視四周,江小白發(fā)現(xiàn)第二層覆蓋了整個建筑區(qū)域。
書架的數(shù)量,雖然比不上丹靈之地,但也確為豐厚。
“前輩,右側這邊皆是關于靈符的書,雖然我這里都是副本,但從入門到高深,皆有!”
說話間,史書瑾的臉上盡是笑意。
書院下來的閣主,能做到他這一點的可不多。
當然,他也承認,這里邊多少有點儒劍老祖的面子。
江小白目光凝聚過去,心跳砰然中,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
史書瑾看著江小白的背影,沖著身邊的韓書峰道:“走,咱們下去吧,不要打擾前輩!”
話落,史書瑾帶頭走了下去。
而當兩人來到一樓后,史書瑾目光微微閃動,隨后看向韓書峰道:“師弟,你在這里等候前輩吧,萬一有什么事情通傳,你也能第一時間趕到!”
“我的話,現(xiàn)在出門一趟!”
“師兄,要去哪里?”
韓書峰神色閃過疑惑。
“哦,我要去找儒劍老祖!”
“老祖他,先前不是剛走嗎?”
韓書峰閃過不解,她不明白史書瑾,這個時候去找老祖做什么。
“師弟,你還沒看明白嗎?”
史書瑾深深看了韓書峰一眼,壓低聲音道:“這位前輩,是一位儒道重修的大能!”
“而儒劍老祖早就看破這點,卻對我含糊其辭,所以……我需要向他討要一個說法!”
“這和人家老祖有什么關系?”
韓書峰看著史書瑾道:“而且,你這討要說法,意義何在呢?”
“呵呵……”
史書瑾聽后,面露笑意道:“師弟,這你就不懂了,其內自然有所好處!”
“而且,時不過今,越早越好!”
說完,史書瑾也不多言,轉身走了出去。
韓書峰看著史書瑾的背影,倒也沒說什么,目光看向二樓方向,敬仰之色再次浮現(xiàn)。
江小白是什么身份對他而言,并不重要。
他只知道,江小白是他的恩公,現(xiàn)在更是他的少爺。
所以,史書瑾就算什么都不說,他也會值守在此。
哪怕天塌了,他也斷然不能讓其打攪到江小白!
……
劍殿。
在場的長老看著回來的儒劍老祖,可以說個個臉上掛著古怪。
沒錯,自打不久前,儒劍老祖回來后,坐在那里,便不時的笑出聲音。
一會來一下,一會來一下的。
著實令人感到費解。
而這也讓匯報的長老,有些不知所措。
“你繼續(xù)說你的!”
儒劍老祖察覺到氣氛不對后,強行壓著內心喜悅,看向那匯報的老者道:“放心,我聽著呢!”
說著,儒劍老祖又道:“另外,盡量匯報快一些,不要斷斷續(xù)續(xù),我若有問題的話,自會過問!”
那匯報老者聽后,明顯呆了呆。
在儒劍老祖離開前,他每匯報一位出關弟子,老祖?zhèn)個問的細致,還指責他匯報的太快。
這怎么出去一趟,變化竟如此之大。
雖然不解,但那長老還是加快了匯報速度。
當匯報結束,正等著老祖過問的他,只見老祖的聲音響起:“嗯,你說的我大概都已了解!”
說著,老祖抬起頭看向其他長老道:“你們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在場的長老聽到老祖的話,面面相覷,卻無人開口。
“好,既然沒有了,那就散了吧!”
說著儒劍老祖,便準備起身離開,但就在這時,外邊帶著慌亂的聲音響起:“史閣主,不可,老祖在里邊忙著呢!”
那話音剛落下,便見到史書瑾已經(jīng)走了進來。
當史書瑾看到在場長老,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后,最終還是給了儒劍老祖一個面子:“晚輩,見過儒劍老祖!”
儒劍老祖看到史書瑾,內心咯噔了下。
難不成那大能前輩,有什么事情交代了史書瑾?
想到這里,儒劍老祖揮手,讓在場的長老先行離去。
當這里只留下兩人后,老祖還沒開口呢,史書瑾的聲音便忍不住響起:“老祖,你差點坑害于我。
“哦,此話怎講?”
儒劍老祖一聽,大感不解。
“事關那位前輩的身份,您這里怕是早就看破了吧!”
史書瑾望著儒劍老祖,稍顯怒意。
儒劍老祖聽到史書瑾這么說,精光不由一閃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是!”
史書瑾沒好氣的道:“那前輩若非被仙墨執(zhí)禮,我怕是還被你蒙在鼓里呢!”
“什么?”
儒劍老祖站了起來,一臉詫異的看著史書瑾:“那前輩,被仙墨執(zhí)禮了?”
“怎么,有什么不對?”
史書瑾看著儒劍老祖突入而來的狀態(tài),稍感不解。
“不對,這確實不對!”
儒劍老祖目光閃動的同時,眉頭緊鎖道:“仙墨執(zhí)禮,所悟必儒!”
“怎么!”
史書瑾很快明白儒劍老祖的意思,驚訝道:“你的意思是,這位前輩不是純粹的儒道重修?”
仙墨執(zhí)禮,所悟必儒。
其意就是,被執(zhí)禮者,必須純粹的儒修者方可。
像儒劍老祖,雖然由儒入道,但也并存了劍道。
所以,哪怕儒劍老祖領悟儒道非凡,也不可能會被仙墨所執(zhí)禮。
“沒錯!”
儒劍老祖看著史書瑾道:“這位前輩儒修之道的確很可怕,但他除了儒修之外,在丹道和劍道方面也非比尋常!”
“按理說,不應該會被仙墨執(zhí)禮才對!”
“那……那這是何緣故?”
史書瑾神情也稍稍掛著精彩。
儒劍老祖低頭沉思,但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見那額頭漸漸出現(xiàn)細密汗珠,重新抬起頭,看向史書瑾時,滿臉凝重。
“看來,我還是低估了這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