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得水被眼前的刀嚇了一哆嗦,整個人都跟著清醒了許多。
看著身邊這些身強力壯,五大三粗的打手,他還是先硬著頭皮道:“我可告訴你們,我爸他是監(jiān)獄長,什么樣的人沒見過!你們要是真敢跟我來硬的,他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著他的話,周圍的人直接笑了,為首的八字胡瘦子道:“我說陸得水,你這是把我們?nèi)籍?dāng)成傻子耍了呀。怎么了?你在這里輸了錢就把你爸搬出來,你是不是太不是東西了?”
旁邊的大楊道:“大哥,像他這種人我看就得直接剁了,然后扔到湖里喂魚去!反正他爸是監(jiān)獄長,我們既然奈何不了他,那今天晚上就不能放他回去了!”
八字胡聽他這話立即一擺手:“大楊說的對,把人給我剁碎點,別到時候被人給看出來了。”
“好嘞。兄弟們,開始干吧!”
大楊一擼袖子,其他人也跟著擼袖子,這可把陸得水給嚇壞了,趕緊拱著手求饒:“各位大哥,我錯了我錯了!還請各位看在咱們認(rèn)識這么長時間的份上,多給我?guī)滋鞎r間,我好出去籌錢。”
“你這張嘴誰敢信呀,這可不是六十五,也不是六百五,你現(xiàn)在欠的可是六千五!我們一旦放你離開這里,你接著翻臉不認(rèn)賬了怎么辦?”
“不不不,不會!絕對不會!”
“你這張嘴我們信不過!這樣吧,你給我們打個欠條,寫明錢數(shù)還有還錢的日期。再摁個手印,這樣我們才能相信你!
旁邊的手下粗聲道:“不寫欠條就把手留下!”
“寫寫寫!我寫我寫!”
一聽寫欠條可以離開這里,陸得水趕緊點頭同意。
其實他是這么打算的,等他回到家里后,就告訴父親陸學(xué)海,反正他是公職人員,一個命令就可以把這個賭場給端了。
這些人全都抓到監(jiān)獄里去,那他這六千五百塊錢就用不著還了。
可他算盤打的倒是不錯,對方根本不按他想的劇本走。
紙和筆很快放到了他面前,八字胡瘦子道:“我來說你來寫,你最好別跟我耍花招。大楊,他敢;ㄕ,就剁他一根手指頭。”
“好嘞!
大楊把手里的刀往上掂了掂,看的陸得水有些緊張。
現(xiàn)場這么多人,個個都面相兇狠,他跟這些人認(rèn)識的時間不短,知道他們都不是好惹的主。
接下來他乖乖配合,按照對方的意思寫下了一張六千五百塊的欠條。
欠條的內(nèi)容,是讓陸得水最郁悶的,因為寫的根本不是賭博欠的錢,而是做生意借的人家的六千五百塊。
上面有一條最關(guān)鍵的內(nèi)容,那就是一個月之內(nèi)如果還不了,那就用陸家現(xiàn)在住的四合院來抵債。
八字胡把欠條收好,看著周圍的人擺了擺手,這些人立即轉(zhuǎn)身離開了。
八字胡看著陸得水道:“得水,其實吧,如果你想還錢還有另外一個辦法,而且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這件事你要是辦成了,那這六千五百塊錢咱們就一筆勾銷了!
陸得水眼睛一亮:“什么事?”
八字胡看了眼賭場,“大楊,帶他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好嘞!
陸得水很快被押去了八字胡的辦公室,不過進(jìn)門之后八字胡對他的態(tài)度倒是好了許多。
“大哥,你說吧,我能幫你辦什么事?”
如果真能把那六千五百塊錢給頂了,那就太好了。
八字胡單腿坐到了自己的桌面上,手里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他看著陸得水表情陰險地一笑:“蘇燦這個人我相信你不陌生吧?”
陸得水一聽有些茫然:“你說的是哪個蘇燦?”
對方冷笑一聲:“還能是哪個蘇燦?當(dāng)然是去你們家做客的那個蘇燦了!
陸得水立即恍然大悟:“乾正樓的老板吧?”
“對!就是她!”
“大哥,那你想讓我干什么?不過我可事先聲明,殺人越貨的事我不干!”
聽他這話,八字胡直接看向大楊:“把他拉出去吧,我看跟他沒什么好聊的!
“是!”
身體彪悍的大楊立即上前勒住陸得水的脖子就往外拖!
“大哥我錯了!我錯了!你讓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把六千五百塊錢頂了,你讓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八字胡瞇了瞇細(xì)長的眼睛:“真的?”
“那是當(dāng)然!”
八字胡看著大楊抬了下下巴,大楊立即松開了勒住陸得水的胳膊。
陸得水長松了好幾口氣,臉色被憋的能紅,手捂著脖子看著八字胡道:“大哥,你不會是……讓我殺了蘇燦吧?”
八字胡直接反問:“不行?”
陸得水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有些動搖:“那個女人挺氣人的,反正我也不喜歡她。不過我真沒殺人的經(jīng)驗……”
要是實在躲不過去的話,他就只能去試試了。
八字胡聽他的話突然笑了一下:“放心吧,她一個成年女人,我不會讓你去殺了她的。你只需要幫我們綁一個孩子就行了!
“孩子?她的孩子嗎?那可能有點困難,她的兒子還不到一歲呢!
“那倒不是。是在乾正樓里上班的兩個女人的孩子。一個叫溫秀玉,一個叫王冬枝,他們兩家有四個孩子,你只要能把這四個孩子當(dāng)中的一個綁出來,就頂那六千塊錢的賬!”
“可我也不知道他們住在哪里呀,這得需要時間了!
“溫秀玉和王冬枝會不定時的去乾正樓里幫忙,如果她們?nèi)サ臅r候帶上孩子,我會告訴你的。對了,還有一點你要注意一下,蘇燦這個女人虛榮心極其的強,如果你聽到別人說她住在將軍樓里,或者她自己說住在將軍樓里,你可千萬別上她的當(dāng)。
她是為了招攬生意才這么說的。其實她媽就是將軍樓里的一個保姆罷了!
陸得水聽的眼珠子都瞪大了一大圈,那表情跟聽到了驚世新聞一樣炸裂:“真的假的?她媽是個保姆?!”
八字胡道:“她是不是還告訴你,乾正樓是她們家的?”
“是的!标懙盟讨訂柕溃骸八粫球_我的吧?乾正樓不是她的?”
八字胡嘲諷一笑:“當(dāng)然不是!對了,她帶著公婆去你們家做客的時候,開著一輛小汽車,她不會告訴你們那車也是她的吧?”
“這個她倒沒說,不過也不是她的嗎?”
大楊睜著眼睛說瞎話:“那車是我們家大哥的,她把這車給偷走了,重新掛了個牌子后就變成她自己的了。我們?yōu)槭裁醋屇憬壦磉吥莻孩子?
就是為了讓她把這車錢給還了。對于這種小人,我們絕對不能縱容!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