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的前門。
中年女人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坐在寺廟前的石頭上。
兩個村民很快從寺廟的后面跑了過來,把蘇燦三個人的情況匯報了一遍。
聽完兩個村民的匯報,女人皺了皺眉:“他們沒有下山,那肯定是等著這天黑了,再進(jìn)入寺廟的。二蛋子,你趕緊回村里叫上幾個人上來,把這寺廟的前后左右全都給我看起來。
他們想晚上進(jìn)寺廟,門兒都沒有!”
“好,我這就去叫人!”
聽她這么說,二蛋子撒腿便往山下跑去。
女人接著對另一個村民道:“鎖柱,你下去找?guī)讉人,把村口給看起來。要是有什么外村的人進(jìn)村,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嘞。”
叫鎖柱的也撒丫子往山下跑去了。
女人回頭看著身后的廟門道:“你們幾個在這里好好看著,大慶二慶你倆跟我進(jìn)去!
大慶狗仗人勢地看著幾個村民道:“全都好好看著點,他們要是敢硬闖,就使勁喊。”
村民們都點點頭,“放心吧,保證沒問題。”
女人起身帶頭走進(jìn)了寺廟的大門。
這個寺廟是很早以前修的,看著至少有個一兩百年的歷史了。
其實寺廟以前挺興旺的,后來隨著時間的流逝,廟里的和尚也是換了一波又一波。
再到后來這寺廟便直接荒廢了。
現(xiàn)在廟里的這三個和尚都不是本地人,不過他們在這里的時間已經(jīng)很多年了。
再加上三個人很是勤快,心腸也挺好,自從他們來到這里之后,寺廟才又慢慢有了些人氣。
以前于家?guī)X過的很窮,自從這寺廟里陸續(xù)來了三個和尚后,于家?guī)X的日子越過越好起來了。
附近的人都說這寺廟對于家?guī)X是不錯的。
于家?guī)X的人也相信這個道理,對于廟里的三個和尚,大家平常都是存著敬重的心情。
如果不是有特別的事情,今天他們也不會來打擾寺廟。
女人帶著村民徑直走進(jìn)了前面的主佛堂,那位老和尚還在那里敲著木魚。
清脆的木魚聲有節(jié)奏地在大廳里回蕩。
那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和尚,正在旁邊擦著供臺,看到女人帶著村民進(jìn)來,他緩步上前施禮道:“阿彌陀佛,施主有什么事?”
女人看著他道:“師傅,你們也知道我是于家?guī)X的。剛才進(jìn)來的那三個外地人不是什么好人,他們來我們于家?guī)X是抱著不可告人的目的來的。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人給擋在外面了,不過后面萬一他們再來到寺廟的話,你們可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要惹禍上身。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一定要做到心里有數(shù)。
這些年你們在寺廟里過的很安生,咱們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汕f別因為一點小事,就讓這寺廟毀于一旦!
中年和尚聽她的話道:“多謝施主提醒!
女人看著話已經(jīng)傳到,看到那邊還在敲著木魚的老和尚,倒也沒再多說什么。
“行啦,該說的話我已經(jīng)傳到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中年和尚沖她雙手合十施禮,并沒有說什么。
女人走出大廳時,回頭看到中年和尚跟了出來,眼睛一轉(zhuǎn)地道:“對了,那個瘋子最近怎么樣了?”
“還是老樣子。”
“帶我過去看看他吧。”
因為對方是于家?guī)X的,中年和尚便沒有拒絕,緩聲道:“請施主跟我來。”
幾個人跟在中年和尚的身后,繞過前面的佛堂,再從旁邊的副路穿過去,最后到了后院。
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排排的禪房,其中一個側(cè)面的廂房里有聲音傳出來。
兩個村民尋著聲音走過去一看,接著捂著鼻子跑了出來。
“青姑,瘋子在床上拉屎啦。還拿著玩呢!
女人聽兩人的話眉頭直皺,但還是不太相信,她下意識地捂著嘴巴和鼻子走到了廂房門口,往里看了看,就看到一個光頭的瞎男人咧著嘴笑。
嘴巴里發(fā)出啊啊的沙啞聲,一看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女人只看了一眼便趕緊退出了好幾米,抬手扇了扇空氣:“臭死了!”說完她又往后退了幾步,看著中年和尚道:“就這么個廢物,你們?nèi)齻和尚心眼也真是夠好的,竟然還收留他!
中年和尚回道:“施主,他人是好的。只是偶爾會癲狂一些。不發(fā)病的時候人是很不錯的。他也是個苦命人。阿彌陀佛!
“行啦,你們看好他吧,這幾天最好就在后面,千萬別跑到前面去了。”
“好。”
青姑很快帶著村民急匆匆地離開了,最主要是看到這個瘋子讓人心情不好。
反正就這么一個廢物,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會出什么問題。
她前腳剛走,有一個稍顯年輕的和尚便從廂房后面走了過來,肩膀上還挑著一擔(dān)水。
寺廟的角落里有一口水井,四個人平常吃水全都要到井里去挑,好在就在寺廟里,非常的方便。
他把水挑到了瘋子住的廂房前,又去另一間廂房里拿了套干凈的衣服出來,去給瘋子換了干凈的衣服。
把他弄上屎尿的衣服拿出來,并沒有嫌棄上面的臟東西,而是放到水池邊開始洗了起來。
中年和尚進(jìn)去看了看,那瘋子說睡就睡,此時已經(jīng)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呼呼大睡起來。
中年和尚拿過棉被給他蓋上,這才走出去關(guān)上了門。
蘇燦他們?nèi)齻人在后面的時候,并不知道寺廟里發(fā)生了什么,他們現(xiàn)在只盼著天能快一點黑下來,到時候他們就能翻墻而入,一探寺廟里的究竟了。
可是剛坐了沒多長時間,就看到幾個村民從寺廟的前面那里走了過來。
有兩個村民挎著籃子,手里拿著把鋤頭,在寺廟的西邊干起了活。
還有兩個村民則拿著鐮刀,肩膀上挎著繩子,走到寺廟的后面開始割起草來。
胡立看著這一幕瞇了瞇眼睛:“這山頂上連塊地都沒有,他倆在那邊拿著鋤頭刨什么?”
蘇克明笑著道:“這還用說嗎?表面上是跑過來干活的,實際上是來監(jiān)督我們的吧?”
蘇燦道:“這西邊和后邊都有人了,我估計東邊肯定也有人!
她這話一落,蘇克明立即起身往東邊走過去看了看,不一會兒便回來了。
“嫂子,那邊也有兩個。裝模作樣地在那里放羊呢!
蘇燦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半截細(xì)枝條:“看樣子,他們是不想讓我們進(jìn)這個寺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