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山趕緊擺手:“嫂子,咱們之間不需要簽協(xié)議,你盡管用就行了!
“那怎么能行?房子你已經(jīng)蓋好了,鍋頭也盤好了,還有你買了鋼頂鍋,這些都是你花錢才弄起來的。這樣吧,鋼頂鍋的錢我按原數(shù)給你。租房子的錢我按照現(xiàn)在的行情一年給你二十塊,你看怎么樣?”
這話一出,其他人都聽的瞪大了眼睛,羨慕極了。
代傳喜道:“咱村蓋個房子也才一二百塊錢,這過上十年都能再蓋一套房子了!
“誰說不是呢,現(xiàn)在孩子小,放著也是放著了!
對于農(nóng)村的人來說,這可是白撿的錢。
周青山有些受寵若驚,趕緊拒絕:“嫂子,你不用給錢。我放著也是放著,真不用!”
因為之前父親和媳婦的事情,他到現(xiàn)在都還欠著蘇燦家的錢呢。
他哪里敢要錢?
蘇燦笑笑:“我們家的宅基地全都用完了,以后如果想擴大規(guī)模,肯定不僅僅是只用你的地基,可能也會用咱村其他人的。你這里開個先河,后面咱就按這個路子走了。不是只對你一家人。別人如果是這個地基,也是這么多錢!
她之所以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說出來,就是為了減少猜測和議論。
大隊長周家海道:“青山,這是好事。以后蘇燦做的規(guī)模越來越大,咱村宅基地分的多的也能跟著沾沾光!
“就是,這樣一來大家都愿意把宅基地給戰(zhàn)東嫂子用。你要是不要這個錢,后面誰還愿意給嫂子宅基地用呢?”
“對對對,確實是這個理!
張運安的話讓大家全都跟著附和。
周青山聽大家的話,沖蘇燦點點頭:“嫂子,既然這樣那我就聽你的!
蘇燦道:“咱們以年為單位簽約,最少五年起步,怎么樣?”
“好!
周青山答應(yīng)的很痛快,這樣的好事誰不愿意?
蘇燦看向代傳喜:“傳喜叔,一會兒你寫份協(xié)議吧,正好大家都在這里,也當(dāng)個見證人!
“好!
蘇燦接著看向大家道:“青山兄弟這邊房子和鍋臺全都是現(xiàn)成的,等我后續(xù)想好辦法用起來,也能增加至少二十個位置。要是家里有人愿意干這份活的,可以提前跟有經(jīng)驗的學(xué)習(xí)一下!
民兵連長王春雷道:“弟妹,我們家的房子開春就蓋好了,一直沒住進去。我能不能也跟你簽個五年的協(xié)議?”
一年二十塊呀,這可是白撿的錢。
蘇燦倒是沒有拒絕:“春雷哥,你家的房子在什么位置?”
“桃樹溝最上面,路東面就是山了!
周青山看蘇燦有些不清楚,接著補充道:“咱村支部旁邊有個往上的路,就叫桃樹溝,走到最上面往南幾步就是春雷哥家了。他家周圍那一片算是咱村位置最高的了。房子?xùn)|面那條路都是南邊煤礦上拉煤的跑!
蘇燦明白地點了點頭:“春雷哥,那恐怕不太行。因為太分散了,不太好管理。最好是離青山的新房子附近的宅基地最好了。”
王春雷有些失落地點了點頭。
會議很快結(jié)束,代傳喜寫了一份協(xié)議書,協(xié)議時間是五年,錢是一年一交。
簽完協(xié)議后,蘇燦讓代傳喜把盤鍋頭和五十個鋼頂鍋,以及買的盆子的錢全都算了一下。
最后是二百八十塊錢。
加上一年二十塊,正好是三百塊。
周青山之前借了蘇燦七百塊,把這三百塊去掉,他還欠了蘇燦四百塊錢。
看著手里的協(xié)議書,周青山百感交集。
……
蘇燦當(dāng)選桃花村村支書的事,對于家里人來說,并不算是稀奇的事。
午飯過后,姚叔讓蘇燦再帶他去一趟鹵豬肉加工廠。
蘇燦帶著姚叔又去了加工廠,大家也是剛剛吃過午飯,正干的熱火朝天呢。
“爸,您是不是看著哪里不太好?”
蘇燦知道,姚叔主動提出和她來這里,肯定是有話要告訴她。
“這些鋼頂鍋煮出來的肉沒有鐵鍋的好吃,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最好是全都換掉。就是家里你大嫂做飯的那種大鐵鍋最好!
“那這些鋼頂鍋都不能用了?”
“送肉的時候用就可以了!
“好!
兩人在里面轉(zhuǎn)了一圈便離開了這里,走出一段距離后,姚叔看著四周無人停了下來。
“燦燦,你把自己的制作方法教給了別人,這是很不安全的。以你現(xiàn)在的模式,只要有心人學(xué)到手之后,很容易會照著你的方式也開一家豬下水加工廠。如果你不嚴(yán)格把關(guān)自己的配料,很可能走不長遠!
蘇燦同意地點點頭:“爸,您說的對?墒俏曳稚矸πg(shù),現(xiàn)在又成了這個村的村支書,總不能我一直去配料!
“那倒不用。這段時間我在縣城里已經(jīng)做好了配方,以后你就按照比例把配方做好,用白布做成一個一個的布料包,只需要告訴她們什么時間用什么料包就可以了。至于里面的配料有哪些,你必須要保密才行!”
“可是如果有人把料包解開,不也一樣知道里面是什么嗎?”
“我們可以把配料全都打磨成粉!
“爸,你也太聰明了!
蘇燦聽的喜笑顏開,姚叔這么一弄,配料就會成為自己獨家的了。
以后也不會再出現(xiàn)像周青山那樣單干的事情了。
姚叔繼續(xù)道:“你現(xiàn)在做了這個村的村支書,這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的事情。你要是做了,就必須得做好!你是怎么想的?”
姚叔向來是個很認(rèn)真的人,他跟這個村里的其他人不太一樣,別人因為蘇燦當(dāng)選村支書高興,他卻擔(dān)心她能不能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