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伶輕笑一聲:“嗯,以前本殿下不懂你等自卑的心是怎么來的,托你們的福,在凡間見過那么多下人奴隸,他們?yōu)榱艘豢诔缘模裁醋饑、面子、做人底線統(tǒng)統(tǒng)丟了。
以前你見到本殿下要下跪磕頭行禮,那會心里很不好受吧?你一個天之驕子,在人間連帝王見你都要鞠躬行禮,好不容易飛升了,憑什么身份就矮了那么多。
在仙界,別說見到本殿下要下跪行禮,就是見了本殿下的寵物,你得鞠躬行禮,見到仙女們,見到天兵們你也要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
本殿下沒猜錯的話,在你飛升到仙界沒多久,你心里就開始扭曲 ,見不得比你高一等的仙人們,凡是被你鞠躬行禮的仙人,應該都被你記恨上了。
你也是在那個時候,就開始走歪門邪道,勾結(jié)外族,一步步讓仙界陷入混亂,還讓本殿下進入你們的布局中!
襲老不復淡定,表情微微扭曲。
夜伶好像沒看到一樣,突然問道:“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你每次給本殿下行禮時,本殿下都沒正眼看你一眼,你長什么樣本殿下都沒記住,更不知道你叫什么了。”
“砰——”
襲老手中的瓷杯瞬間被捏爆。
被震碎的碎片飛到夜伶面前時,突然變成碎末消失在他們面前。
夜伶穩(wěn)如泰山,看著面色陰沉的襲老:“都快入土的人了,還這么容易動怒,實在不配你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她突然端詳他好一會,說道:“讓本是忠誠世家的祁家江家突然背上必死罪名,讓衛(wèi)家顧家這些小家族圍攻,再用媒體大肆報道,讓祁家和江家變成人人喊打的叛徒。
看他們一個個在絕望中被殺害,這歹毒的想法,以前在沒有記憶時,我還在想,到底是誰要對祁家和江家趕盡殺絕。
又是誰在針對我,這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如今記憶回歸,本殿下才知道,這惡毒的計劃,除了你跟你主子,沒其他人了!
她眼神藐視著襲老:“我暫且叫你小襲吧,當初祁家被滅門,我這個漏網(wǎng)之魚是你故意的吧?”
襲老眼神陰狠,盯著夜伶突然笑起來:“當然,不然怎么讓你吃那么多苦頭呢!
他陰沉沉的笑問夜伶:“在那個小世界,一次又一次的重生,一次又一次的陷入死局,滋味怎么樣?”
夜伶:“挺不錯的,你也去經(jīng)歷一番,對你的心性很有幫助!
襲老:“我就不用了,這種經(jīng)歷,你經(jīng)歷過就行了!
夜伶輕笑:“本殿下不是跟你協(xié)商,而是在通知你。”
襲老臉色陰沉,一瞬不瞬盯著夜伶。
夜伶抬起下顎,垂眸看著他:“在以往,小仙敢這樣盯著本殿下,別說眼睛會挖了,就是你的靈魂也會被囚禁起來煉化,最后變成一個靈器為他人所用!
襲老聞言連忙下意識垂眸,就聽她說:“本殿下挺好奇的,王盼這個人你從哪找出來的,也真是煞費苦心了,找這么個垃圾到我的身體里,看到計劃失敗,是不是挺失望的?”
襲老低頭擺弄他的茶具:“她的存在就是惡心你,顯然這個計劃是成功的,我不但沒失望,感覺還挺爽的!
他再次倒一杯茶,自己端起來聞了聞:“你比我想象中來的要來晚很多,是不是美男太多了,殿下忙不過來了?怎么樣,我送給殿下的美男,可還滿意?”
剛說完噴出一大口鮮血出來,他連忙彎腰大口吐血,直到他連吐了六口血才停止。
這幾口血一吐,讓襲老一下子衰老了很多,就連頭發(fā)也在快速變白。
夜伶坐在對面拿出一套屬于自己的茶具,她漫不經(jīng)心給自己倒茶:“在人間待久了,連基本的規(guī)矩都忘了。
本殿下可以不計較,但你不能逾越,這是規(guī)矩。下次若再敢這么沒規(guī)矩,就不是吐血這么簡單了!
她小口抿了下,“至于你說的美男,你是指游子墨游隊?”
襲老抬眸看向夜伶時,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此時滿臉皺紋,就連老年斑都布滿他的整張臉,頭發(fā)也開始一根根掉落,完全一副壽命走到盡頭的老態(tài)樣子。
夜伶一臉嫌棄的在他們中間做了隔離,“不否認在這之前游子墨確實是你的人,可你大概不知道游子墨這個人在那邊是什么人。
他是冥帝最得意的嫡長子,在你沒有飛升之前,本殿下跟他就是很好的朋友,冥帝甚至一度想讓他的嫡長子做本殿下的太子妃。小襲啊,你家主子沒告訴你這層關(guān)系嗎?”
襲老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他是真不知道游子墨還有這個身份,他只知道他來自異世界,可以為他所用。
夜伶嘴角微微勾起:“那你應該也不知道,游子墨來這個凡人界,是冥帝親自送他過來的,為的,就是讓本殿下收了他。
在他沒有蘇醒記憶之前,和本殿下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就愛上本殿下了,恢復記憶之后,你覺得他會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轉(zhuǎn)身繼續(xù)為你效命? ”
她笑看他:“你配嗎?”
襲老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氣的,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嘴里的血不停地往外冒。
夜伶手指微動,襲老的血突然停止往外冒,“想死啊?沒本殿下的允許就想死,哪那么容易。你的罪名還沒昭告天下,你的懲罰還沒開始,怎么能就逃回去。”
夜伶收起茶具,緩緩站起來:“你一手打造出來的末世,讓幾十億百姓死于非命,這滔天罪孽,你以為有你主子在,這件事你就可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