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訂了包間,幾位請。”
在張閑的帶領(lǐng)下,我們來到一個很大的包間。
“陳九,里面坐!
在魯省,酒桌的位子,可不是隨便坐的,有“尚左尊東”的講究。
簡單來說,越是遠(yuǎn)離大門,地位越是尊貴。
張閑讓我往里坐,這是把我當(dāng)主客來看待。
人家給臉,我卻不能接,這是家宴,我的身份是張知樂這個小輩的朋友,怎么可以往里坐。
于是,我主動坐在靠門偏左的位置,然后讓胡眉坐在我的右邊,何曼是今晚的主陪,坐在我的左邊。
張閑見我自己找了座位,也沒再讓。
我們剛坐下不一會兒,張知樂家里的其他人,都趕來了。
張知樂的外婆、母親、大姨、舅舅我都見過了,還有一個同樣白發(fā)的老者,是我第一次見。
張知樂跟我介紹道。
“這位是我外公,林懸!
我打量著這位老者,他和張知樂的父親一樣,深不可測,但兩人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同,只是我修為低微,說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我發(fā)現(xiàn)了,那就是老者的花白頭發(fā),是故意染的,因為他的發(fā)根,是黑色的。
我猜測,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不讓自己生病的夫人,心里感到難過。
老前輩到來,我自然是起身相迎,張知樂向林懸介紹了我,老者和他的女婿張閑一樣,很是和藹的對我微笑,他的笑容,也同樣藏有深意。
包間雖大,但也就這些人,張知樂喊來服務(wù)員,讓餐廳上菜。
整個宴會,都很溫馨,何曼名義上是來陪酒的,但壓根就沒人喝酒,都是喝茶。
吃飯的時候,作為主家的林懸和張閑,時不時的與我搭話,似乎是怕我太過無聊和尷尬,這讓我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只是說來奇怪,跟這兩人聊天,我總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仿佛……我們很早之前就認(rèn)識,只是不管我怎么回想,都想不起來我們在哪里見過。
張知樂的外婆身體不好,宴席早早的就結(jié)束了,張知樂給我和胡眉安排好了住所,就在這家餐廳旁邊的酒店。
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告別時,張閑卻喊住了我。
“陳九,等一下。”
我詢問道。
“前輩有什么事情嗎?”
張閑笑著說道。
“這家餐廳里的茶很不錯,賞臉品一下?”
前輩相約,我哪能拒絕,只是聽他這話,只邀請了我一人,并沒有邀請胡眉。
何曼是個有眼色的人,她開口對胡眉說。
“這附近有個夜市,我?guī)闳ス涔!?br>
胡眉很知趣的跟何曼離開了,張閑帶著我走進(jìn)茶室,只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給我倒了一杯咖啡。
大概是見外表情有些錯愕,張閑開口道。
“嘗一嘗,說不定你會喜歡呢!
盛情難卻,我便喝了一口,這咖啡沒加糖沒加奶,又酸又苦又澀……可別說,我還真有點喜歡。
我心中奇怪,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喜歡喝這么原味的咖啡,張閑是怎么知道的?
我猶豫了一下,問道。
“前輩,我們以前見過嗎?”
張閑笑了笑,卻沒有接這個話茬。
他轉(zhuǎn)移了話題。
“陳九,謝謝你幫我們找回了素素!
我撓了撓頭。
“我也純屬運氣,之前認(rèn)真找了許久,都沒線索,沒想到很意外的就碰到了!
張閑卻是搖頭。
“這不是運氣,而是命運注定你們會相遇。”
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理解。
張閑問了我一個問題。
“之前我聽知樂說過,你想找我學(xué)習(xí)能夠修煉煞氣的功法?”
“對,我身中妖毒,且毒已入髓,只有成為修行者,加上鬼醫(yī)的醫(yī)術(shù),才有解毒的機會。
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修行了,勞煩前輩關(guān)心了!
我不是不想要張閑的功法,只是張知樂說過,他父親修煉的功法,有極大的副作用,雖然我紂王一世是人皇,有概率不受影響,但這終究是沒有驗證過的事情,我不想冒險。
而且青爺跟我說過,隨著修行者的修為不斷提升,與鬼怪打交道染上身的煞氣,會被靈氣逐漸洗滌,原因就是靈氣和煞氣能相交,不相融。
所以我如今已經(jīng)修了靈氣,便很難再修煞氣了,兩條路一起走看起來很美好,但最終結(jié)局,大概率是都走不長遠(yuǎn)。
面對我的婉拒,張閑卻道。
“多一身本事,日后便多一層保險,而且,我的功法,和你的認(rèn)知不同!
他似笑非笑的問我。
“想不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