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坐在旁邊那桌的何曼開了口。
“判官,你還是那么沒情調(diào)啊!
判官只看了一眼何曼,又重新把頭扭了回來。
“原來是何小姐,好久不見了!
何曼沒有再說話,或許她的實力還比不上我,但她的身份,本身就是一種威懾。
判官打量著四周,感嘆道。
“這就是曾經(jīng)揚名華夏的酒館嗎?可惜我生的晚了些,沒能和那位前輩同處一個時代,真是人生中的一件憾事。”
我坐到他的對面,開門見山的問道。
“聽說您在找我?”
判官點了點頭。
“我這次來泉城最大的目的,就是尋找新一代的鬼匠。”
我在判官的眼里,沒有看到敵意,他對我的態(tài)度,也沒有很強硬,一點都沒有傳聞中“血手人屠”的模樣。
“找我何事?”
“在說這事兒之前,我要和陳老板先聊聊發(fā)生在昨晚的事情!
我心中一沉,判官這是要發(fā)難了嗎?
誰知接下來的一幕,讓我目瞪口呆。
只見站在一旁的鼠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哐哐哐的給我磕了三個響頭,他磕的非常用力,地板上都染了血。
他苦苦哀求道。
“陳老板,昨晚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吧!”
鼠爺這一跪,把我給跪懵了,這是什么情況……判官不是來興師問罪的嗎?這人怎么在求我原諒?
我不解的看向判官,判官看都不看滿頭是血的鼠爺,他平靜的說道。
“我早就跟手下的人說過,碰到鬼匠,要以禮相待,要畢恭畢敬的邀請,這家伙不聽話,我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了!
說到“教訓(xùn)”二字時,我看到鼠爺身體不經(jīng)意的顫抖了一下,可見這兩個字的分量。
判官問我。
“你叫陳九對嗎?”
“對!
“陳先生,昨晚我這不聽話的手下沖突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果你覺得不夠解氣,我可以繼續(xù)教訓(xùn)他,直到先生滿意為止!
鼠爺眼中露出恐懼的表情,他再次哐哐哐的給我磕頭,越磕越是用力,他寧可一頭撞死,也不想讓判官再次教訓(xùn)自己。
我理了理思緒,一把扶住了鼠爺?shù)募绨,不讓他繼續(xù)磕頭了。
“可以了,既然是誤會,解開就好了!
鼠爺高興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謝謝陳先生!謝謝陳先生!陳先生大恩大德,我以后絕不敢忘!”
判官揮了揮手,語氣冷峻。
“出去吧!別留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了!
“是!”
鼠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酒館,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判官在我心中的形象,非但沒有變得和善,反而變得更加可怕。
眼前這個人,明明比我大不了幾歲,可他的城府和手段,實在是讓我感到心驚。
“您貴姓?”
“我的名字不方便透露,你可以像其他人一樣,稱我為判官!
“好,判官,我想問一下,田老板……人呢?”
判官沖我微笑,笑而不語。
這個微笑,讓我心中泛寒,田老板很可能……已經(jīng)死了!
我深吸一口氣,重新正視判官。
“你找我什么事?”
判官從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樣?xùn)|西,這東西用紅布包著,紅布非常的干凈,一塵不染。
看的出,判官對它非常重視。
“先生請看。”
我從判官手中把東西接了過來,剛?cè)胧,我便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用緩慢的動作把紅布拆開,當(dāng)我看清紅布中的物品時,我愣住了。
是一尊神像。
神像非常的精致,每一根線條,都讓我嘆為觀止。
可以說,雕刻這尊神像的人,手藝比我好十倍,不,是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