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很快就掛斷了。
“他同意了,說今晚十點來找我。”
我和胡眉對視一眼,胡眉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糟老頭子不是想和我睡覺嗎?今晚我就打得他下不來床!”
黑哥也攥緊了拳頭。
“敢欺負我姐,我饒不了他!”
知道今晚要與鐵拐張見面,我反而是最冷靜的那個,我很清楚,鐵拐張是陰行的老江湖,想要對付他,可沒那么容易。
上次見面,他一手紙扎抬轎,太過詭異驚悚,讓我大開眼界。
我問胡眉。
“你之前說,鐵拐張是紙扎匠,是嗎?”
胡眉點了點頭。
“他的本事全在紙扎上,如果我們有辦法讓他控制不了紙扎,那他就是一個普通老頭。”
我接著問。
“那他是怎么控制紙扎的?”
胡眉撇了撇嘴。
“還能怎么控制,和你的神像一樣,往紙扎里藏鬼唄!如果我猜的不錯,他的紙扎上,有逼迫小鬼聽話的陰術(shù),和陳田在鬼身上刻的字,有異曲同工之妙!”
聽胡眉這么說,我想到一個細節(jié),上次鐵拐張來酒館時,在門外等待的紙扎,一動未動。
我猜測,紙扎在沒有鐵拐張的命令時,是不能活動的。
想通這一點,我有了對付鐵拐張的對策。
我把李廣喊來。
“李廣,今晚交給你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wù)!
李廣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
“老板,你說。”
“拿著我上次給你刻的鐘馗神像,藏在閻姐美容院附近,等鐵拐張上了樓,你一把火把他的紙扎給燒了!”
讓李廣拿著鐘馗神像,是怕紙扎燒了以后,藏在里面的鬼傷害他。
“行!這事兒交給我!保證完成!”
時間來到了晚上,我們早早的在閻亭的美容院等待。
十點鐘,街上的店鋪差不多都關(guān)門了,胡眉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已經(jīng)到約定的時間了,鐵拐張還來不來?”
她話音剛落,我褲子口袋里的手機震動起來。
我掏出手機一看,是藏在街頭一家按摩店的李廣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李廣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來。
“老板,有個拄著鐵拐的駝背老頭剛剛走過去,應(yīng)該就是你說的鐵拐張!
我問李廣。
“他自己一個人嗎?”
“兩個人,不過跟在他后面的那個人,走路姿勢有些奇怪,腿不打彎,外面天太黑了,我沒看清是男是女。”
腿不打彎?我趕緊提醒李廣。
“那應(yīng)該是鐵拐張帶來的紙扎,你盯好了,等鐵拐張進了美容院,你就把它給燒了!”
掛掉電話,我拉著胡眉藏到閻亭辦公室里窗簾的后面,跟我們一起藏起來的,還有黑哥。
不一會兒,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門沒鎖,進來吧!”
我聽到“嘎吱”一聲響,隨后便是鐵拐敲地的聲音。
鐵拐張走進房間,他開口問閻亭。
“閻老板的胳膊,怎么斷了?”
閻亭壓抑著怒火反問。
“這個問題,該我來問你吧?”
鐵拐張呵呵笑了兩聲。
“閻老板說笑了,我們兩個已經(jīng)很久沒見面了,你受的傷,跟我老頭子有什么關(guān)系?”
說完,鐵拐張語氣忽然發(fā)生了改變。
“呦,閻老板這還有其他客人啊,人數(shù)還不少呢,一個,兩個,三個!”
我心中一驚,閻亭辦公室的窗簾非常厚,光都透不過來,這鐵拐張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的?
見藏不住了,黑哥一把扯開窗簾,走了出去。
他怒氣沖沖的質(zhì)問鐵拐張。
“臭老頭,你自己干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就罷了,憑什么讓我姐替你擋災(zāi)?”
鐵拐張沒有理會他,他的目光落在我和胡眉的身上,他陰陽怪氣的跟我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