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著打著,一股困意襲來,我趴在柜臺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呂布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與昨晚夢境不同,呂布沒有繼續(xù)遠遠的看著我,他用腳跟踢了一下馬肚,赤兔馬嘶鳴一聲,向我奔來。
眨眼間的功夫,呂布就來到我的面前,他揚起手中的方天畫戟,一道寒光閃過,我的視線在空中翻轉了幾下,然后看到我沒了頭的尸體,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我第三次從噩夢中驚醒,醒來后,我感覺自己的脖子,火辣辣的疼。
“胡眉,胡眉!”
“欸!來了!”
胡眉聽到我的呼喊,跑了過來。
“怎么了?”
“你看看我的脖子怎么了?好疼。
胡眉湊上前來,然后發(fā)出一聲尖叫。
“陳九!你的脖子上有血!”
我下意識的伸手一抹,手指上傳來溫熱的感覺,我把手抬起放到眼前,我的指尖,已經(jīng)染成了紅色。
我發(fā)瘋似的沖進洗手間,一照鏡子,嚇的我頭皮發(fā)麻。
只見我的脖子上,有一條比發(fā)絲還細的傷口,傷口不深,只能算是皮外傷,流的血也很少,但這道傷口繞著我的脖子轉了一圈,仿佛是要把我的頭給切下來。
這道神秘出現(xiàn)的傷口,驗證了我的猜測,我夢到呂布,絕不是意外!
我的心中涌現(xiàn)出一個可怕的想法,再找不到韓喜,搞清事情的真相,下一次,我的頭真有可能會在睡夢中掉落!
我把頭放在水龍頭下,用涼水去沖,一直沖到我冷靜下來。
走出洗手間時,胡眉已經(jīng)拿出了醫(yī)藥箱。
“快過來,我?guī)湍闾幚硐聜凇!?br>
她一邊用沾了碘伏的棉簽幫我抿去血跡,一邊心疼的說道。
“怎么會這樣?神像的事,跟你沒關系。
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我雕刻神像,完全參照《縱鬼箓》中的記載的步驟,小心翼翼,不敢有一絲錯誤。
就算是出了問題,呂布也該找停止供奉的韓喜,為什么會纏上我呢?
李廣站在旁邊,他已經(jīng)從胡眉那聽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
“老板,要不您也刻個鐘馗像,放在身上防身!
我搖了搖頭,嘆氣道。
“沒用的!
鐘馗像防的是鬼,呂布屬于人神,防不住的。
我掏出手機,撥打韓喜的電話,然而和醫(yī)院的門衛(wèi)大叔說的一樣,韓喜的電話,始終處于關機狀態(tài)。
剛剛才冷靜下來的我,再次變得莫名煩躁,甚至有一種摔手機的沖動。
可這個時候我偏偏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黑哥聯(lián)系我。
酒館暫停營業(yè),一整個白天,我都在犯困,可不管再困,我都不敢再睡了。
夜里十一點,黑哥的電話打來了。
我急忙按下接聽鍵,還沒來得及開口,黑哥急促的語氣,就從話筒里響起。
“陳九,你確定韓喜是個醫(yī)生?”
“是啊!
黑哥的聲音,帶著急躁的情緒。
“快來我姐的美容院,韓喜就在這呢!”
我心中大喜,終于找到韓喜了!
我拉著胡眉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閻亭的美容店,剛走到街口,就看到前方站滿了人,黑壓壓的全是人頭。
街口站著幾個附近的商戶,正在議論著什么。
我問其中一個大媽。
“前面發(fā)生什么事了?”
“兩波人準備打架呢!”
旁邊一位大爺問。
“我們要不要報警?”
大媽伸手拍了他一下,訓斥道。
“報什么警!要是牽連了閻老板,咱還想不想在這條街做生意了?”
大爺老實閉嘴,繼續(xù)觀望。
我跟胡眉走了過去,遠遠的就看到了黑哥,黑哥快步走到我面前,語氣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