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讓胡眉給鐵拐張打電話,商量還錢的事情,胡眉照做了,可等她掛掉電話,臉上卻露出怪異的表情。
“怎么了?”
“鐵拐張說,沒到時間就還錢,不符合他的規(guī)矩,他說等日子到了,自己會來找我們的!
我聽后皺起眉頭,提前還錢這老頭竟然還不樂意,是他真的有這規(guī)矩,還是另有原因?
防人之心不可無,從第一次見到鐵拐張,我就對他充滿了戒心。
我提醒胡眉。
“最近小心一點,我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胡眉沖我翻了個白眼。
“你啊,就是疑心太重!好不容易清閑下來,陪我去逛街!”
胡眉一說逛街,我就腿軟,上次陪她逛街,簡直就是一場折磨,商場所有的店鋪,不管是賣啥的,她拉著我一家一家的逛,甚至連母嬰店都沒放過。
她對著小孩子的花衣服不停流口水,說她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一定打扮的漂漂亮亮。
胡眉見我沒反應,掐著腰問我。
“給小狗一根火腿腸,它都知道沖我搖尾巴,我把好不容易恢復的修為都給了你,你卻連陪我逛街都不答應!”
胡眉一邊指控,一邊裝出楚楚可憐的模樣,那隨時都可能流淚哭泣的模樣,誰看了都會憐惜。
我趕緊求饒。
“姑奶奶,我陪你去還不行嘛!現(xiàn)在就出發(fā)!”
胡眉喜笑顏開。
“這還差不多!”
我給在后廚忙活的李廣說了一聲,讓他幫忙看下店,如果客人來了我們還沒回來,就先送客人點水果和啤酒。
胡眉拉著我去了泉城廣場地下的銀座購物商場,她說這里賣的衣服,要比開在泉城路的商場便宜許多。
和上次一樣,她每一家店都要逛一逛,不停的換裝試裝,而我,則是百無聊賴的坐在店家特意給男士們準備的沙發(fā)上,哈欠連篇。
不過有一點不得不說,看胡眉換裝,是一種享受,畢竟有哪個男人,不喜歡看美女呢?
一直逛到太陽落山,我們才提著大包小包回到酒館,在回來的路上,我們買了好大一份炸雞,準備和李廣一起分享。
令我沒想到的是,回去的時候,酒館已經(jīng)來了客人,一個穿著保安服的年輕男人,正在往自己的嘴里咕嘟咕嘟的灌啤酒。
他面前的酒桌上,放著四個已經(jīng)空了的酒瓶子。
喝這么多酒,這人是來買醉的?
李廣見我們回來,走過來悄悄對我說。
“這客人五點鐘就過來了,什么下酒菜都不要,一瓶酒接一瓶酒的灌自己。”
我點點頭。
“讓他喝吧,應該是有什么煩心事,別打擾他!
自古以來,人們就喜歡借酒澆愁,唐代有詩云:須愁春漏短,莫訴金杯滿。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幾何。
不管是多愁善感的詩人,還是尋常百姓,遇到煩心事,都喜歡喝上兩杯,貪圖一時歡愉與清靜。
胡眉把買來的炸雞分成兩份,大的那份我們?nèi)水斖盹埑裕〉哪欠,則是給了酒客。
酒客已經(jīng)喝的醉醺醺,他眼神朦朧的說了聲謝謝,但伸出的手,卻是抓向新的酒瓶。
吃完晚飯,胡眉正要準備調(diào)酒用的器皿,門外忽然吹進一陣大風。
這風格外的濕潤,還帶有一絲泥土的芬芳。
李廣驚訝道。
“要下雨了?”
他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轟隆隆的雷聲,緊接著,是嘩啦啦的雨聲。
這雨一下,我們就明白,今晚不會有新的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