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門被水晚云推開。
穿著白色里衣的少女有些睡眼惺忪,她抱著小妖獸,隨意擺弄了一下散在臉頰處的發(fā)絲,看著顧清樾。
“嗯……老師,您好像受傷了!彼聪蝾櫱彘邪咨屡凵险慈镜难E。
“小傷!
顧南竹走了過來,他揮袖,一陣風(fēng)又把水晚云推了回去,房門也緊緊閉上。
“你休息吧,多余的事不歸你管!狈块T外傳來顧南竹的聲音,隨后水晚云聽到二人都離開了竹苑。
她看了一眼懷里的小妖獸。
它此時淚光點點,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直“嗷嗚——”的叫著。
水晚云走至窗前,她打開了窗,夜風(fēng)從窗外吹了進來,周圍的一切都很靜謐,也許是因為顧南竹的陣法守在竹苑的緣故,她并未感知到有什么異常。
但是她又的的確確是被一聲巨響驚醒的。
外邊的幾處高塔點著燈——那是南月的幾處守衛(wèi)點。
“什么人混了進來呢?”她喃喃自語。
小妖獸舔了舔它的爪子,朝水晚云湊近,蹭了蹭她的腳邊。
“嗷嗷——”
“給你起個名字吧,下次可不允許亂跑了!
“叫你栩栩吧。”她順著毛,看著遠處的月亮,心不在焉說道。
“你說……人死會復(fù)生嗎?”
……
————
顏氏
肅穆的大堂上雕刻著繁雜的符文,周圍兩名弟子垂頭靜待。
中央的椅子旁,一名中年男子負(fù)手而立,神色有些陰沉。
“家主……少主回來了!惫苁鹿Ь葱卸Y。
“見過家主!鳖侓颂み^門檻,看見自己的父親,神色淡淡。
“回來了?”他的語氣聽不出喜怒,緩緩轉(zhuǎn)過身,看向下方的顏羲。
“都去哪里了!
周圍的弟子默默退后,離開了顏氏祭堂,獨留父子二人在此處。
“父親不是對南月的秘密感興趣嗎?去了一趟南月罷了!
“不過可惜,我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鳖侓穗S意說道。
顏懷暮并沒有說話,他一步一步從臺階上走下來,站定在顏羲面前。
“02號大陸,顏三的事,你是不是插手了!
這句話一出,顏羲就感到一股冷意從背后襲來。周圍的符文上隱隱有流光閃過,他知道,只要面前之人一聲令下,這些符文的攻擊就會通通落在他身上。
“他是個廢物,我不過是替您提前放棄了他!
“或許你不知道,我已經(jīng)從卦象預(yù)言到了他的失敗。”
顏羲面不改色的說道。
“最好是這樣。”顏懷暮背過身,但沉重的氣氛已經(jīng)沒有減去。
顏羲并不怎么在意他的看法,他直接轉(zhuǎn)過身。
“那我就走了!
他得想想還有沒有什么辦法回到南月。
待顏羲走后,顏懷暮轉(zhuǎn)身,那雙鷹目盯著他的背影,眸光冷沉。
顏羲直到走到了自己的院落,才感覺身后那道壓迫性的目光消失。他看著中間池塘中自己的倒影,猛的后退幾步。
旁邊的樹葉飄落在池塘上,濺起的水花落在他臉上,他連忙用手抹去。
“少主!迸赃叺陌敌l(wèi)輕聲叫道。
“我沒事!鳖侓舜鬼诔靥吝呡p輕撫起了琴。風(fēng)鈴在房檐上輕輕晃動,他修長的手指在紅色的琴弦上輕輕撥動,月光從他精致的側(cè)顏斜照在池塘的水波上。他輕輕嘆氣。
“你去監(jiān)測南月動向!币磺K了,他抬頭,坐起身,胳膊上的袖衫輕輕落在了水面上。
“遵命。”
暗衛(wèi)沒多問,他低頭,轉(zhuǎn)身沒入黑暗。
周圍的高墻聳立,顏氏的門楣肅穆的讓人喘不過氣。
“母親,你說我終有一天會獲得自由。可我到底要強大到什么地步,才能擊敗他,為你報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