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朝外邊的南左確認了被淘汰的弟子成功出去了之后,立刻繼續(xù)叫下一組的修士進行考核。
兩邊深淵處被叫到的修士面面相覷,看見剛剛第一組紀裳的先例,都紛紛有些不敢跳下。
奪取綬帶是可以殺人的,就像紀裳那樣。他們不知道兩人落入深淵的途中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紀裳的手上可是有著鮮血。她自己身上也有負傷。
雖說這鏡墟之中不會真正死亡,但是痛感跟下墜的恐懼是不會作假的。但這也是鏡墟的妙處——在這里,可以不用顧及身份感情盡情廝殺,只有這樣以命相搏的戰(zhàn)斗,才能真正使自己變強。
“不敢跳?”春華挑眉,不茍言笑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輕蔑。她輕哼一聲,手中月琴琴弦微震。一道凌于半空中的弦影在一瞬間劃過那兩個弟子的脖頸。極強的威壓在那一瞬直接震懾住了所有人。
兩人身形凝滯在原地,隨后,頭顱漸漸從脖子上滑了下來。鮮血頓時噴涌。
“啊啊啊——”郁冉被嚇的叫了一聲,她哪知道人說殺就殺。雖然不是真的死亡,但視覺的沖擊給她嚇的不輕。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郁冉臉色蒼白的念叨道。
“你在說些什么奇怪的詞語!辟鈨合訔壍耐赃呑吡藥撞。
水晚云倒是好奇的看著地上的尸體,蹲下身,用手戳了一下。
這鏡墟也太神奇了吧,明明是真的在鏡中死亡,但卻又在鏡外完好無損。
春華抬手,法訣從她指尖射出,變作一圈光波。剛剛的尸體和血跡在碰到光波之時,立刻變?yōu)樘撚埃Р灰姟?br> “如你們所見,鏡中死的只是你們的‘倒影’,我眼中容不下臨陣退縮之人,如果再有猶豫不決者,我會親自將他送出鏡墟!
“下一組,二十一號,五號!
這次對面站出來的,是裴奕。那一頭招牌性的黃色頭發(fā)讓水晚云一眼就認出了他。那種奇怪的順從感又從靈魂處升起,明明覺得自己很厭惡他,但不知為何,心中始終升不起一絲恨意。
這種感覺讓水晚云更覺謹慎和詭異。
裴奕這邊對上的……是郁冉。
郁冉一臉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綬帶上的標(biāo)號,在看到對面的裴奕時嘴角一抽:“修仙的怎么還染發(fā)?”
春華冷冷瞥她一眼:“你跳不跳。”
“我我我……我跳,我立刻跳,春老師您可千萬別撥你那琴!庇羧接X得自己的脖子莫名一涼,咬著牙看了一眼對面眼神冷酷的裴奕。閉著眼睛立刻朝深淵倒了下去。
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了深淵之中。
“這深淵到底有多深啊!迸嵋缆淇粗巧畈灰姷椎目p隙,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至少一刻鐘之內(nèi)不會墜落到底!贝喝A用手中的符箓感應(yīng)著,一旦兩條綬帶到同一個人身上,她就會立刻用風(fēng)元素將人帶起。
“這么變態(tài)的考核,也不知道是誰設(shè)計出來的!辈恢廊巳褐惺钦l嘀咕了一句。
而外邊——南左笑著朝顧南竹打趣道:“顧三,有人說你的考核變態(tài),你覺得呢。”
三位評分的導(dǎo)師身邊站著剛剛從鏡墟出來的修士。一個是被紀裳掏心的裴氏弟子,還有兩位是被春華砍了頭的散修。這三位弟子聽到這番話內(nèi)心可謂是狂點頭。
鏡墟死亡的感受現(xiàn)在還殘留在他們心中……這感覺也太真實了。同時也對這個考核產(chǎn)生了深深的恐懼。
顧南竹聽到這話倒是愣了一下,隨即抿唇微笑。
“這只是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