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他這么久都沒來,你覺得他會在意我這個普普通通的修士嗎?”水晚云搖頭。
“在不在意,本座試一下不就行了?”月泗眸光一暗,左手微抬,指尖上一抹米粒大小的光點浮現(xiàn)。
好濃郁的邪惡力量,像是被壓縮了千百萬倍,只等月泗隨手就能將它引爆。
“你是一定要殺我嗎?”水晚云問道。
“跟祂廢話什么。喂,那個誰……”兮兒轉(zhuǎn)頭看向紀(jì)裳。
“你不是神座十三的傳承者嗎,你把無情道祖叫出來救救場啊。”
紀(jì)裳艱難的看了一眼上方的月泗,掌心冒出冷汗。
“我……他是不會救我的!倍际菬o情道的道祖了,又怎么會在意她這個小小的傳承者。她與傳承神之間,更多的是“交易”二字罷了。
她轉(zhuǎn)頭,看向水晚云,希望能從她臉上看出淡然和勝券在握。但令她有些失望的是,她只能看出水晚云的沉默。
難道她也沒辦法嗎?
“屠殺生靈是一件很無趣的事情,除了幾百萬年前天狗一派那件事情之外,本座不曾殺過任何生靈。”月泗直起身子,指尖輕輕一彈,手中那枚小小的能量球被祂隨意丟向了地上。
“知道百萬年前天狗一派如何保全自己的后族嗎?”
“強大的大妖會爭先恐后的朝我的力量本源上撲過去,以生命來抑制【毀滅】,至此,外圍的小妖才得以幸存!
能量球自高空墜落,米粒大小的力量本源,漸漸露出其中毀滅性的神力,灰色的小球上甚至還漸漸出現(xiàn)了暗紅色的拖尾。
“只需兩個人,你們之中只需兩個人獻(xiàn)祭自己。就能熄滅這滴毀滅本源!钡k像是在找樂趣一般,在她們之中掃過。
“我很好奇,人類比起妖獸的無私,會怎么選擇呢?”
在月泗話音剛落的那一刻,一直站在紀(jì)裳身后的藍(lán)歲眸光一變。劍光直指紀(jì)裳的后心。
但令他失望的是,劍身從紀(jì)裳身體中完好無損的穿過,他手中并沒有刺穿血肉的感覺,就好像刺到空氣一般。
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感覺脖子上一陣?yán)鱽恚?xì)看之下竟然是一條白色的光繩圈在他脖子上,將他從地上拖到了紀(jì)裳的手中。
這條繩,從一開始,就在紀(jì)裳指尖,她沒有解開它!認(rèn)識到這一點的藍(lán)歲立馬想朝紀(jì)裳求饒,但剛要開口,心臟處突然一痛。
不知何時紀(jì)裳的手變得虛幻,早已穿透進(jìn)入他的胸膛,在到達(dá)心臟的那一刻,紀(jì)裳的手又變?yōu)閷嶓w,捏住了他的心臟。
“既然忠于我,那就為我去死吧!
他的耳邊只留下紀(jì)裳這句話。
隨即白色的光繩直接纏繞住他的身軀將他扔向那枚即將落地的光球。
“嘭——”
月泗沒有騙她們,沒有死透的藍(lán)歲接觸到那滴毀滅本源后被迅速消磨去了余下的生命。同時消失的還有一半大小的本源。
紀(jì)裳看向余下的水晚云和兮兒一行人。
“你是個聰明人,要么我們聯(lián)手把這個穿紅衣服的丟過去,要么,我們一起死!
兮兒抱著漆黑的古琴,懶懶打了個哈欠。
“……為什么不是我和晚晚聯(lián)手,把你丟過去!
紀(jì)裳不語,她伸手,直接把手插入了自己的小腹處。這舉動看到水晚云眼皮一跳。只見她活生生把自己的靈根掏了出來。
燈盞重新亮起,將她自己完全包裹在白光之中。一瞬間,燈盞的光芒大盛,讓兮兒和水晚云二人都不由自主的閉眼。
“那很可惜,你們還是都去死吧!彼穆曇魶]有感情,一晃來到了兮兒身前,手指直接掏向兮兒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