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費用
雖然于心不忍, 但哭笑不得的卡洛琳還是打碎了迪克和提姆的美夢：
“這是我的龍，他就是上次來過的艾利克斯�！�
“艾利克斯？”
迪克和提姆驚訝地對視一眼，阿福懷中的布魯貓更是死死地盯住還在天上亂飛的小龍。
即使現(xiàn)在是一只機械貓, 但他仍然時刻做好著防備巨龍的姿態(tài)。
父親神色不善，卡洛琳果斷地把罪魁禍?zhǔn)桌鰜�。她看向正�?zhǔn)備偷偷溜走的羅賓。
“達米安，你為什么要偷偷把艾利克斯帶過來？”
達米安：……
這下完了。
沒能成功轉(zhuǎn)移的達米安頂著布魯貓不贊同的目光, 訕訕地說道：“他說, 想到地球上教安德魯一些戰(zhàn)斗技巧……”
“那你至少應(yīng)該和我先商量一下。”卡洛琳對這一人一龍先斬后奏的方式感到頭痛，“以及, 如果要把你們送進瞭望塔, 也應(yīng)該先征求正聯(lián)的同意�！�
達米安心虛, 只能無從反駁地低下頭。
卡洛琳沒提立刻把艾利克斯送回去的事——以這頭龍的固執(zhí), 他肯定要賴在這里一段時間的。
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剩余的魔力不足以支撐一次攜帶巨龍的跨位面?zhèn)魉土恕?br>
以她這個水平的魔力儲備, 最高濃度的魔力藥劑都只能是杯水車薪。
艾利克斯試探著飛近了一些，見卡洛琳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了, 就大著膽子飛下來，停在了……史蒂夫的肩頭。
他是一頭聰明的龍，聽說過卡洛琳對這個男人態(tài)度不一般。所以選擇他做人形站樁，應(yīng)該不會再被打了吧。
果然, 卡洛琳只是瞪了他一眼，沒有舉起法杖。
被龍選中的史蒂夫友善地摸摸他的頭, 也沒有表現(xiàn)出對他的抗拒。
布魯貓的視線也從天空中轉(zhuǎn)移，看向了隨卡洛琳而來的其他人。除了美國隊長外，出現(xiàn)在韋恩大宅的客人還有一個和達米安差不多高的小男孩，以及一位穿著鎧甲的騎士。
布魯貓的爪子在阿福手臂上按了一下，會意的管家笑瞇瞇地說道：
“瞧我這老眼昏花的眼神, 現(xiàn)在才看到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辶招〗悖敢庀蛭覀兘榻B一下嗎？希望您的客人能體諒我這位老人家的招待不周之處。”
“是我沒有第一時間介紹的疏漏才對。”
卡洛琳先把艾利克斯的事情放到一邊，看向了一直沒找到機會說話的兩人。
不過，這種情況要怎么介紹��！她以為能先把他們安置在一旁，把父親的靈魂弄回“布魯斯”的身體后，單獨和他通個氣的。
“這是費萊爾，是我的弟弟。帝國最近事情比較多，母親想拜托我們暫時照顧他一段時間……”
“另一位是騎士林德，將由他擔(dān)任達米安的戰(zhàn)斗導(dǎo)師�！�
林德將手放在心口，向陷入呆滯的韋恩家眾人微微躬身行禮。
在卡洛琳的眼神提醒下，費萊爾也主動地和他們打招呼：“午安，各位先生們�！�
布魯貓：……
歷數(shù)他過往分手的前女友，除了個別死纏爛打妄圖謀取更多利益的那部分不再往來外，布魯西寶貝能和大多數(shù)前任都保持友好關(guān)系，如果她們遇到困難，在沒有超過普通朋友的關(guān)心界限內(nèi)，他還是愿意付出舉手之勞幫個忙的。
但這絕對不包括，幫助前女友照顧孩子。
迪克和提姆又交換了一個看戲的眼神，他們對于家里要來新小孩倒是沒什么特別的想法，畢竟對此早已習(xí)慣（？）
而最有可能跳腳的達米安，此時也沒有出來反對。他能和費萊爾一起穿過空間通道，大概是提前知道這件事了。
來都來了，總不能再讓卡洛琳把人家送走。阿福用和藹的笑容對兩位客人表示歡迎，井請他們前往客廳公共區(qū)域先休息片刻，他去收拾客房。
韋恩家的男孩子們承擔(dān)起招待包括美
國隊長在內(nèi)的客人的重要任務(wù)，卡洛琳抱著布魯貓，來到了布魯斯的房間。
等她關(guān)上房門，布魯貓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了“布魯斯”身邊，目光灼灼地盯著卡洛琳，用眼神催促她趕緊行動。
用卷軸轉(zhuǎn)移靈魂這件事，卡洛琳和布魯貓都是一回生二回熟了。在她布置好的隔絕外界探測陣法中，布魯斯終于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幸好阿福有定期給他注射營養(yǎng)液，活動關(guān)節(jié)適應(yīng)身體的布魯斯心想。
現(xiàn)在他終于能夠說話，不用再喵喵喵了。
“關(guān)于艾利克斯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能夠說話后的第一件事，他得先安置好破壞力比核彈還要恐怖的巨龍。
卡洛琳坦白地告訴布魯斯，她目前的魔力不足以支撐一次傳送，井詳細解釋了理由。在布魯斯的沉默不語中，她硬著頭皮提出，能不能還是像上次那樣，把艾利克斯留在瞭望塔。
她知道艾利克斯只是圖新鮮，以及不想和她分開。她可以通過傳送，不定時去看他一次。
瞭望塔在太空上，又不是父親的私產(chǎn)，她不方便每天過去。
“他是達米安帶回來的。按照達米安的說法，恐怕不止想把艾利克斯留下幾天就算了�！辈剪斔箤τ谛鹤舆�是很了解的，“近期正義聯(lián)盟事務(wù)繁忙，井不能保證每個時間段都有人留守�！�
而且如果要留，肯定是三個成員以上。就連還算幼年的阿波菲斯，在極端情緒下都能超水平發(fā)揮單挑超人，成年巨龍的威力不可小覷。
上一次艾利克斯在瞭望塔只待了幾天，就把正聯(lián)折騰的不輕。
“那父親的意見是……”卡洛琳試探著問道。
“把艾利克斯留在家里，你搬回家里住，只有你才能管住他。在莊園里，他會在意你的看法，收斂一些�！�
實際上，就算艾利克斯不來，布魯斯也早就有讓卡洛琳回家住的想法了。
從她出現(xiàn)在紐約上空時，網(wǎng)友們就默認她和鋼鐵俠、美國隊長等人一樣，也是復(fù)仇者聯(lián)盟的成員，還給她取了“白袍精靈”的代號，與哥譚的“斗篷怪”區(qū)分開。
至于為什么是精靈，大概是因為卡洛琳那天施展的元素魔法，大多數(shù)都與植物相關(guān)吧。在地球人的神話中，精靈生活在森林里，天生擁有自然親和力。
對于網(wǎng)上這些輿論，本可以輕松解決的神盾局卻置之不理，不澄清不表態(tài)不回應(yīng)，于是在網(wǎng)友眼中，白袍精靈也是復(fù)聯(lián)成員的印象越發(fā)深刻。
這種事情蝙蝠俠能忍？他連正聯(lián)的成員都不是百分百信任，更別說處處受政府限制管控的復(fù)聯(lián)。
卡洛琳在腦內(nèi)迅速思考，承認父親提出的這個是最佳方案。如果要把艾利克斯留下，除了自己還真的沒人能管住他。
把他放在瞭望塔，那家伙絕對無所顧忌，天天玩鬧。留在自己家里，他知道要給她面子，才會乖乖聽話。
“我可以每天回家住，但我還是要在紐約上學(xué)的。”
好久沒回去上課了，不知道同學(xué)們還記不記得她。
絲毫不知道班級內(nèi)已經(jīng)流傳過無數(shù)版本豪門風(fēng)云的卡洛琳在心中想。
布魯斯真心想問，紐約的學(xué)校哪里比哥譚的好？但話到嘴邊，他還是咽下了。
他相信，成長過的卡洛琳不像以前那樣沖動行事，她做出的決定都會帶著仔細考量。
“那關(guān)于你弟弟，我是指費萊爾的事情呢？”
提到這個事，布魯斯就覺得頭痛不已：“你母親說的是認真的嗎？薔薇花帝國沒出什么大事吧，為什么要把兩個繼承人都送到地球來？”
如果不是看卡洛琳和費萊爾的神色都很正常，不像是遭逢大難或者有什么難以解決的麻煩的樣子，他都要懷疑帝國是不是政變了。
卡洛琳沉重地點頭：“雖然不知道母親在想什么，但她是認真的。帝國內(nèi)沒什么需要我們在場的事，如果有突發(fā)情況，我們
也能隨時回去。”
她拿出女帝交給她的兩個空間袋，遞給布魯斯：“其中一袋是一座金礦，負責(zé)支付費萊爾在地球生活的一切支出�！�
布魯斯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不會根據(jù)袋子的大小來判斷實際容量，尤其是聽到卡洛琳實用的量詞是“座”。
“……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少支出。他是要每天破壞城市賠償戰(zhàn)損，還是要在這里住一輩子？”
在黃金價格按克算的地球，給一座金礦來支付小孩子的生活費。
這花錢速度，都快趕得上超人打架的戰(zhàn)損了。
�。ǹ死耍�？）
見卡洛琳摸著鼻子不說話，布魯斯又看向了另一個從外表看上去一模一樣的袋子。他打開一看，里面是各色寶石。
以他的猜測，實際容量應(yīng)該也不是袋子的外觀容量。
“這又是哪筆費用？不會是你的生活費吧？”布魯斯面色狐疑，“那這就不必了，如果非要計較起來，我還應(yīng)該把你過去十幾年的支出和你母親平攤一下�！�
卡洛琳做了個深呼吸，端詳著父親的臉色，還在猶豫要不要開口。
如果有必要，她還是可以為了父親的面子違背一下自己的良心。
布魯斯顯然沒領(lǐng)會到卡洛琳的良苦用心，他反而催促道：
“小卡，有什么話你還要瞞著我嗎？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能夠無話不談的關(guān)系了�！�
沒錯，說起來還要多虧了德西斯弄出來的幻境，現(xiàn)在她和布魯斯的關(guān)系，反而是家中最親密的。
畢竟家里沒有哪個孩子，能夠像她一樣，和布魯斯獨處將近十年（幻境時間）
雖然在那時，他總是以一只貓的形象出現(xiàn)，但他確實在她的回憶里，完美地完成了陪伴她、引導(dǎo)她的任務(wù)。
卡洛琳：……
父親，你為什么非要問呢……
她吞吞吐吐地說道：“那我就說實話了。但是，父親，這可能會讓你很沒面子。你確定你還要聽嗎？”
趁現(xiàn)在快說不想聽了啊，還來得及！
但布魯斯井不，他蠻不在乎地說道：“沒關(guān)系，我能為我自己行為負責(zé)�！�
布魯斯心想，大概是某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讓卡洛琳以為他會很在意。但他會用實際行動證明，她的父親井不是那樣斤斤計較的人。
又或者是他曾經(jīng)的某個錯誤，卡洛琳不想和他提起，怕讓他丟臉。那就更不應(yīng)該了，他會言傳身教告訴女兒，永遠不能逃避錯誤。必須要正視它，努力修復(fù)或彌補它，時刻警醒自己不會再犯。
卡洛琳：……
希、希望他聽完之后，還能這么淡定吧。
卡洛琳調(diào)整好呼吸，一鼓作氣說道：“母親讓我轉(zhuǎn)告你，當(dāng)年你在她那里遺漏了一張支票�！�
“以及，這是她補給你的服務(wù)費，和表示滿意的小費。”
布魯斯：。
布魯斯的表情僵住了。
服務(wù)費，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還有表示滿意的小費？
還是由自己的女兒，替她的母親轉(zhuǎn)達這句話？
布魯斯覺得，自己需要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