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內(nèi)要平白失去翼首草和赤霄妖內(nèi)丹這兩樣至寶,竹凌游只覺氣血逆流。
竹家根本就沒有料到自己會輸,所以才敢裝的那么爽快大氣。
而聽到她的話,江蘺還有些愣愣的反應(yīng)不過來,壓根沒想過自己居然真的能拿到赤霄妖內(nèi)丹。
就在一群人商談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竹蓯蓉。
她神情露出幾分陰狠猙獰,眼神剜著云婉音,像淬了毒的蛇。
手掌間露出一截袖箭,無聲無息疾速地朝著云婉音射去。
但云婉音警覺性始終高的可怕,她眸中劃過冷意,抬手一鞭,那支玄鐵袖箭直接在半空中啪的粉碎。
云婉音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她,眼底是說不盡的寒意,“竹小姐!
竹蓯蓉后背頓時發(fā)涼,但隨即惡狠狠地瞪著她,也不掩藏了,“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場小比試,就想拿走我竹家此等珍寶,你這賤人還真是會空手套白狼,未免貪心太過!”
她還想出手,被沉著老臉的竹凌游喝止:“蓉兒!”
“爹!”
竹蓯蓉不甘心,但還是在竹凌游嚴厲的眼神中退卻了,跺了跺腳,氣得跑了。
而竹凌游的目光不動聲色落在云婉音手中的畫骨鞭上,雖然肉疼的心都在滴血,但隨即還是轉(zhuǎn)頭吩咐心腹:“去取!
“是。”
片刻后,竹凌游的心腹端著托盤而來。
托盤里共兩個錦盒,打開一看,一樣是赤霄妖內(nèi)丹,另一樣正是翼首草。
江蘺拿到赤霄妖內(nèi)丹,眼神頓時都變得不一樣了,堪稱欣喜若狂。
但竹凌游還在,他也不好太過,只能強行收斂,嘴角笑意卻是藏不住的。
“多謝竹兄了!
而云婉音正要伸手去拿翼首草,卻被竹凌游的折扇擋住。
“且慢!
云婉音一頓,幾分犀利的目光才轉(zhuǎn)向他,“竹家主何意?”
“這翼首草,當年我竹家也是費了無數(shù)人力金錢和心血,才得到這么一株,也僅此一株,放到如今,可以說價值連城……”
“有話直說,何必廢話!
竹凌游老眼精明,氣場十足,“小女方才有一言的確不錯,你如此便拿走了我竹家的至寶,對我竹家未免有些不公!
“所以?竹家主想賴賬?”云婉音挑眉,氣勢不輸任何人,“那這傳出去可就不好聽了!
他臉色沉了沉,“本家主金口玉言,自是不會和你一個小輩賴賬,說過你贏了便給你翼首草,這點沒錯,但并沒有說是無條件贈與!
旁邊心腹也連忙幫腔道:“若不是云小姐你贏了比試,便是皇子們來了,這過于珍貴的翼首草我們竹家也是絕不會拿出來的!
云婉音覺得諷刺又好笑,“那你們想如何?”
竹凌游站出一步,沒有半點商量的地步,“你手中的銀鞭。”
想讓她用畫骨鞭來換?
云婉音眼眸微瞇,心下冷笑。
搞了半天,原來是盯上她的武器了。
她正想開口冷冷拒絕,要跟竹家對上,江蘺突然將她擋到身后,然后替她開口答應(yīng)。
“好啊,這對云丫頭來說也不虧!
背后的云婉音簡直一腦子問號,不禁蹙眉,懷疑的看向江蘺。
結(jié)果就見江蘺拿過錦盒,塞到了她手里。
“拿著!
云婉音愣了一下,算了,想想江蘺素來也沒坑過她,且先看看吧。
反正畫骨鞭握在她手里。
腦海里響起祖師爺?shù)穆曇,“不錯,這株是真的!
“還是江兄明事理!
竹凌游總算有幾分滿意,仿佛畫骨鞭已然倒手。
畢竟云婉音已經(jīng)拿了翼首草,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
竹凌游深深認為,云婉音能贏四階強者,都是因為她手里的神器。
勢在必得的看向她,“云小姐!
“誒!苯y攔住他下屬伸過去的手,笑道:“竹兄怕是不知,這銀鞭是我鍛造出來的,你若是想要,該問我才是,何必去搶小輩們用舊的。”
話雖是這么說,但天時地利人和,鍛造師鍛造武器時水準發(fā)揮也有很大區(qū)別。
譬如江蘺諸多私藏不外售的武器,就是他的最高發(fā)揮水準。
而畫骨鞭,更是江蘺迄今為止最滿意的一把兵器,沒有之一。
設(shè)計圖讓他驚艷,鍛造畫骨鞭時這樣絕佳的狀態(tài),下次不可能會再有了。
除非再拿到一張讓他更驚艷的設(shè)計圖。
“給我?guī)兹諘r間,我馬上鍛造一根比這還好的銀鞭,親自送到你府上。以你我這么深的交情,你難道還信不過我的技藝?”
江蘺一邊拉著臉色驟然陰沉的竹凌游拍下胸脯保證,一邊悄悄使眼色讓云婉音快走。
云婉音略微頷首表示多謝,一手握著錦盒就匆匆離開了。
她的畫骨鞭鍛造花了一月有余,而給竹家的銀鞭卻只用幾日,這里面水分挺大。
反正竹凌游也沒親自摸過她手里的畫骨鞭,更不知道它會變幻形態(tài)。
江蘺手藝一向不差,只要送一根形似且尚可的銀鞭過去就行了。
待走至無人的巷角處,云婉音臉上是遮掩不住的蒼白。
她一手撐著墻壁,緩緩?fù)O履_步,一口鮮血緊跟著吐了出來,眼前出現(xiàn)虛幻的黑點。
任何突然增強靈力的丹藥,都有不小的副作用。
她現(xiàn)在體內(nèi)靈力亂竄,一不小心沖擊到丹田將十分兇險,必須先坐下來調(diào)息。
她盤腿而坐,運行周天,可是不過片刻,又忍不住臉色蒼白地嘔出一口血。
試了兩次,皆是如此。
連身后腳步聲何時靠近都沒注意到。
直到一只溫暖手掌突然貼在她后背。
云婉音忽而一僵,猛地回過頭,微驚,“君墨寒?”
君墨寒冷著張臉,只命令她:“少分心,行氣。”
知道君墨寒是在幫她療傷,云婉音只得凝神靜心。
一炷香時間過去,云婉音緩緩睜開雙眼。
體內(nèi)亂竄的靈力被暫時壓了下去。
君墨寒一言不發(fā)的帶著云婉音回府醫(yī)治,全程都沒有和她多說一句。
云婉音很多時候?qū)嵲谧矫煌高@個男人,她又是哪里惹到他了?
回了府,君墨寒盯著她喝完煎好的靈藥,忽然眼神冷漠道:
“魔獸森林,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