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歧皺眉,“你結(jié)婚了?”
季綿綿看著他點頭,“對啊,我瞞你這干啥。”她倒是光明磊落。
景爺欣慰,他一副勝利玩家的姿態(tài)望著秦歧。
只有秦歧有些不太相信,而后他看著景政深,“你怎么知道她和結(jié)婚了?”
這會兒,小綿豆的心又公平的誒偏到了丈夫身邊,“他肯定聽到我說我老公了呀,我都有老公了,怎么會不結(jié)婚。”
秦歧問了句,“何時結(jié)的婚?”
“你問這干嘛?”季綿綿充滿防備。
秦歧欲要開口,忽然燈滅了,只留在了四周的小路燈。
十四主宣布,可以往回走了。
季綿綿開心的抱著書包,“yes,回家咯~”
沒被發(fā)現(xiàn),又撿回來了一條命。
季綿綿跟著人群加入,秦歧和景政深靜坐對視,十四主遠(yuǎn)處看著,不敢催二人離開。
“你到底是誰?”
景政深唇角微勾,“你現(xiàn)在的處境該做的是蟄伏,而不是再來黑市!
秦歧瞇眼,桌子下拳頭捏緊,“你知道我是誰?”
“不愿多一個敵人,你最好點到為止!”景政深起身,俯瞰著他,轉(zhuǎn)身,闊步朝著又跑沒影的小妻寶追!
這小丫頭片子,中考的體育賽跑,她和唐甜穩(wěn)步倒數(shù)第一。
高中的體能訓(xùn)練,能請假就逃跑。
大學(xué)先打聽,“上不上體育課!”
現(xiàn)在,他才知道到,他老婆是擅長馬拉松的!
秦歧凝望著景政深離開的背影,周身像是一團(tuán)濃霧籠罩,他覺得再那個男人面前,自己像是‘光’的。
十四主走上前,“要閉市了,天亮你都走不了了!
秦歧起身,也朝著那條道回去。
季綿綿混在人群中,“咦,67號,咱倆上次不還見面的嗎。你這次咋也來了,秋天你還來不?”
說起來,地道的H市人開始推薦H市的美食和打卡地方了,十分熱情好客,她仿佛是H市旅游代表,大街小巷都說的很清楚。
景政深汗顏,這小土豆子!是唯恐別人不知道他是H市人嗎!
果然有人問了,“你是這里的人?”
景政深攔都沒攔住,“對呀,你們都是外地的呀?”季綿綿扭頭看了大概一圈,“嗯,對,你們不是外地的,是外國的!
眾人:“……”
回程路上有人聊天,倒也不覺得漫長。
季綿綿說:“這黑市整的這么神奇,還以為就我們當(dāng)?shù)厝酥滥,沒想到你們外國人也得過來。這黑市主,還挺會營銷中心!
某緊隨的黑市主:“……”
這話大家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言行像是小孩一樣幼稚,還不知道這里到底意味著什么,“462號,你是做什么的?”
季綿綿:“我說了,那你們告訴我你們干啥的不?”
眾人都沉默。
景爺欣慰,小妻寶還算聰明了一點點。
不等價交換,季小綿綿可不干。
“對了,你們誰認(rèn)識黑市主呀?”
此言一出,走著走著路的眾人忽然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好奇的小女孩兒,就連后邊的秦歧也定住了腳步,他擔(dān)憂要上前。
景政深看了眼山體一側(cè),瞬間都警惕起來,無數(shù)個紅色線條對準(zhǔn)了這一圈的人。
季綿綿還指著對面,“67號,你腦門上有射線!
不止67號,季小綿綿發(fā)現(xiàn)別人都有,就連,“23號,你咋也有。我有嗎?”她轉(zhuǎn)了一圈,終于看到自己的衣服上也有了紅點,她的忽然,好像,明白這是什么了!
有人微怒,存疑質(zhì)問他,“你到底怎么來黑市的,規(guī)矩你知不知道!”
季小綿綿抿著小嘴,咋咋打聽個人黑市主,咋就,又說扯上規(guī)矩了?
她姐抽屜里就放黑市徽片,也不給她再放個黑市說明書,這讓他來一次踩個雷,今天雷區(qū)踩的有點多。
“黑市中不可議論黑市主,見過黑市主的人,已經(jīng)投胎了!
季綿綿倒吸一口涼氣。
有人被受到牽連,和這個女生并無交集,十分不滿,渾身怒意,質(zhì)證季綿綿的身份。還有人問季綿綿黑市其他規(guī)矩。
季綿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啥都沒看啊。
這時,景政深開口,“看來諸位拿到駕駛證后,駕駛書中所寫的注意事項,還都記得!
他替小妻寶用“忘了”來解釋。
有人冷哼,“大路都是老子的,誰敢給老子立規(guī)矩的考駕照!”
景政深盯著說話的那個人,“你是南蘇丹的。”
瞬間,說話的人后背發(fā)汗,他已經(jīng)改掉自己國土語言,為何還會被發(fā)現(xiàn)!“不,你才是!”
景政深冷笑一下,“自己國家都不敢承認(rèn)!
而后他說了句,“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怎么走,狙擊槍對著你腦門,走一步,直接亂射,你走嗎?”
秦歧也站在原地,“黑市主是有多大的尊位,不知者提一聲也這么謹(jǐn)慎嗎?”
景政深掃了眼秦歧,而后看了眼暗處,幾分鐘后,紅點全部消失。
一行人沉默外出,走到門口,季小綿綿有些愧疚,口袋中已經(jīng)沒什么吃的了,有人察覺她的愧疚,拍拍她肩膀,“沒事,回去再看看黑市的規(guī)矩,下次不要再犯了。”
“謝謝!
最后是秦歧路過,季綿綿今天對他的感謝最多,“如果再見面,欠你的人情我會盡力還給你!
秦歧站在她面前問了句,“一個人會給自己起名字叫‘黑暗之神’嗎?”
季綿綿歪頭歪頭,“有啊,古娜拉!
不是有個《巴啦啦小魔仙》的電視劇中,有個經(jīng)典臺詞“古娜拉黑暗之神嗚呼啦呼黑魔變身”嗎?
沒想到這人還挺有一顆少女心,小魔仙的連續(xù)劇都看。
秦歧卻笑了起來,“嗯,我知道了!
季綿綿皺眉,好奇怪,他笑什么,知道什么?
回去的時候,車中,季綿綿坐在椅子旁昏睡了過去。
景政深摘掉自己的夜袍和面罩,最后是變聲器,一應(yīng)遞過去,看著昏睡的小妻寶,對著她小臉蛋彈了一下,“真會讓人操心的小肉肉。”
幸虧是睡著了,這要是睡醒,鐵定要和他鬧了。
季綿綿快醒,景政深才下車,走到門口,朝里深深看了眼小妻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