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準(zhǔn)備些吃食!
慕容昀澤又道。
寧芷云二話不說,又走了出去。
而慕容昀澤放下碗后。
又繼續(xù)幫時初擦臉。
他的動作小心而又細(xì)心。
瞧見她緋紅的小臉,他不自覺輕輕撫摸著。
“初初,別生氣了好嗎?”
慕容昀澤喃喃自語,眼神繾綣。
就在此時,時初不自覺發(fā)出一聲聲囈語。
“混蛋.....”
“王八蛋......”
“我再也不原諒你......”
慕容昀澤以及自己出現(xiàn)幻覺。
他怎么感覺初初在說謊?
“初初,你說什么?”
慕容昀澤微微低下頭去,仔細(xì)聽著。
“混蛋!”
“壞蛋!”
......
這一次,慕容昀澤聽清楚了。
他話緩緩抬起頭來,看著時初的臉,有些無奈而又寵溺。
“對,我是混蛋!
“那你趕緊醒來,我任由你懲罰,可好?”
慕容昀澤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但是時初聽不到。
若是聽到如此溫柔的聲音。
估計(jì)所有的氣都能瞬間消散。
慕容昀澤不厭其煩給擦臉退熱,又給她潤唇防干裂。
一守就是好幾個時辰。
一直到了晚上,時初的眼皮這才微微轉(zhuǎn)動著。
好一會兒后,她才緩緩睜開了眸子。
她看著陌生的床頂。
頓時陷入了迷茫。
好一會兒后。
她這才想起來。
昨晚來了颶風(fēng)。
而后又發(fā)生各種各樣的事情。
再然后,她就感染了風(fēng)寒睡在這里。
她微微動了一下。
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酸痛。
哎呀媽呀。
昨晚不僅與別人打了一頓,又被風(fēng)吹雨淋,發(fā)燒感冒,不難受才怪。
她只覺得自己的四肢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初初,你醒了?”
忽然,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
慕容昀澤感受到動靜,緩緩抬起一個頭來。
他在這里守了一個下午。
他本來就有傷在身。
吃了藥也很容易困倦。
所以,不知不覺間,他便在時初的床邊睡了過去。
瞧見慕容昀澤有些慘白的臉。
時初愣了一下。
而后臉又冷了下來。
“你怎么在這里?”
此話一出。
時初發(fā)現(xiàn)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
喉嚨也有些難受。
聞言,慕容昀澤立即端來了一碗水。
“你先別說話,來潤潤嗓子吧。”
慕容昀澤小心翼翼道。
并未在意時初語氣里的不悅。
時初看著他端過來的水,又淡淡瞥了他一眼。
倒是沒有拒絕。
但是喝完水之后。
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慕容昀澤,而后又躺了回去。
而且還是背對著慕容昀澤。
很明顯,時初在生氣。
瞧見時初這樣。
慕容昀澤能說什么呢,只能重重嘆了一口氣。
若是她知道自己的真實(shí)身份。
那初初會不會......
慕容昀澤不敢想。
“你餓不餓?餓的話我讓人給你拿點(diǎn)吃的來!
慕容昀澤看著她氣鼓鼓的后背問。
“不餓!”
時初很是違心地說了這么一句。
然而,她的肚子里面發(fā)出抗議。
咕嚕嚕......
那咕嚕聲又大又悠長。
好在此刻時初是背對慕容昀澤。
不然,慕容昀澤定然能瞧見時初那張已經(jīng)紅透的臉。
而慕容昀澤聞言,無聲一笑。
“你睡了快一天,而且還病著,不管怎么樣,還是吃點(diǎn)東西墊墊肚子!
時初聞言,保持緘默沒有說話。
慕容昀澤沒有聽到她的答復(fù)。
心想她自是把自己的話聽了進(jìn)去。
他緩緩朝外走去。
時初聽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腳步聲,這才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看著他的背影,心里還有些氣。
但其實(shí)她并沒有多生氣。
只是忍不住想要鬧一點(diǎn)小脾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心理。
慕容昀澤在門外低聲叮囑著。
而后又轉(zhuǎn)身走了進(jìn)來。
聽到他進(jìn)來的聲音。
時初又翻過身去。
給慕容昀澤留下一個無情的背影。
慕容昀澤瞧見時初還跟自己置氣,微微嘆了一口氣。
他緩緩坐在床榻邊,開口道: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對此,我很抱歉!
“雖然我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但是因?yàn)楦鞣N原因,這才沒有與你相認(rèn)!
“你可以原諒我嗎?”
慕容昀澤生平第一次跟一個人道歉。
而且,語氣是那般溫柔。
時初聞言,并未回話。
“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你看成不成?”
慕容昀澤溫柔道。
時初依舊無動于衷。
“我......”
慕容昀澤還想說些什么。
門外忽然傳來了動靜。
是寧芷云端著吃食走了進(jìn)來。
慕容昀澤立馬閉上了嘴巴。
“主子,聽說您醒了,快起來吃點(diǎn)東西墊墊肚子!
寧芷云一邊擺放東西一邊喊道。
時初聞言,這才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慕容昀澤瞧見她要起身,就要去攙扶。
時初立馬躲開了他的手。
“我自己可以!
寧芷云聽到聲音,朝那邊看了一眼。
瞧見自家主子愛搭不理,一臉耐煩的神色。
瞬間就知道兩人這矛盾還沒化解呢。
“我來我來!”
寧芷云立馬跑了過去攙扶時初。
這一次,時初倒是沒有推開。
她的確是有些虛弱。
她沒想到這一次的風(fēng)寒居然如此嚴(yán)重。
自己那些都是特制的藥,效果很好。
一般吃了之后第二天基本沒有什么大礙。
可是這一次,居然還沒有什么好轉(zhuǎn)。
興許是昨日體力消耗了太多,導(dǎo)致身體太過于虛弱,才會變成這樣。
慕容昀澤看著時初,有些挫敗。
自然,他還沒有放棄。
他跟著朝飯桌而去,坐到時初身旁。
不著痕跡打量著時初的神色。
而時初自始至終都沒有看向慕容昀澤。
小口小口吃著寡淡無味的白粥。
生病就是麻煩。
不能吃好吃的東西。
好想吃大豬蹄子,好想吃螺螄粉,好想吃各種各樣的美食......
寧芷云瞧見這兩人的情況。
很是識趣找了借口離開。
時初吃著吃著,忽然感覺到一股炙熱的目光一直看著自己。
時初想要忽視都難。
她緩緩抬起頭來。
朝慕容昀澤看了過去。
只見慕容昀澤正目光灼灼看著她。
對上慕容昀澤那炙熱的眼神,時初的眼神有些閃躲。
這個混蛋這般看著自己作何?
“你沒事兒做?”
時初收回自己的視線。
裝作若無其事繼續(xù)喝著清淡的小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