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一群小娃娃不自覺被帶入。
一臉認(rèn)真看著時初,眼神清澈而愚蠢。
而后,時初又繼續(xù)道:
“然后,我直接把藥丸塞到他們嘴巴里,威脅他們說出你們的位置,若是不說實(shí)話,就讓他們生不如死!”
“一開始我們還死犟死犟,不肯說實(shí)話!”
“在我的生不如死藥的折磨下,他們總算是說出了實(shí)話!
“最后,經(jīng)過了爬山涉水,一天一夜的長途跋涉,總算是來到了這里,找到了你們,救你們于水火之中......”
聽到這話,那些護(hù)衛(wèi)嘴角都不由得狠狠抽了又抽。
我們只是綠葉,我只是來陪襯你。
而慕容昀澤全程寵溺看著她胡說八道。
“自然,還有我阿澤哥哥的功勞,也有那些高大威猛叔叔的功勞!”
“我們一起來到了這里,找到了你們,把你們救出去!
慕容昀澤瞬間被她那一句‘我阿澤哥哥’所取悅。
心間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了一般,甜絲絲的。
聽到時初這話,幾個年紀(jì)小的一臉崇拜看著時初。
“哇!姐姐,你好厲害!”
聞言,時初的脊背挺得更直了!
而那三個年紀(jì)大些的。
也微微有些驚訝,但不似那些年紀(jì)小的,什么相信她說的話。
若是救他們的人,也只能是面前那少年郎以及跟在他身邊的那幾名大漢。
“兩位哥哥,還有這位姐姐,你們叫什么名字?”
時初這會兒可算是有時間搭理那三個不愛說話的人。
三個年紀(jì)大的,一個女的,兩個男的。
看他們的衣著,家境許是都不差。
兩個男的長得也還不錯。
但對比她的阿澤哥哥,還是差一些。
少年中,有一個皮膚很黑,有一個眼睛很好看。
至于那個姐姐,她臉上有一塊大大的胎記。
若不是那一塊太極,那定然也是一個大美人。
黑皮膚少年道:“我叫宋義。”
大眼睛少年道:“我叫左岸!
“我,我叫寧芷云!
而少女則是微微低著頭,聲音有些小。
像是生怕別人看到她的胎記一般,不敢抬頭。
她臉上的胎記,著實(shí)是有些不好看。
一般人販子是看不上。
畢竟,也不會有人買這么丑的。
她之所以被抓來,純屬順手。
他們的人正想收工時,忽然便瞧見了她。
于是,多抓一個也是抓,于是便也抓來了。
那時天色暗,看不清楚她的容貌,也是后來也才知道這么丑。
賣不到高價(jià),賣去當(dāng)丫鬟也能賣十幾二十兩,也算是賺了!
而時初似乎沒有發(fā)覺她的不自在一般,懟著她的臉使勁兒瞧。
看得人家女孩子都不自在了。
“芷云姐姐,你的名字真好聽!”
“而且,你的胎記真好看,好特別,就像一朵火焰花在你的臉上跳舞!
時初仔細(xì)盯著她的臉,一臉童真道。
寧芷云一愣,她還是頭一回聽到有人夸她的胎記好看。
她自小便有了這個胎記,也因?yàn)檫@個胎記,一直被別人談?wù)摗?br>
被人嫌棄,還被別人遠(yuǎn)離。
那時候,她很是自卑。
明明她有著不錯的出身,卻因?yàn)檫@一個胎記,一直自卑不敢出門見人。
“芷云姐姐,你干嘛一直低著頭?”
“你那么好看,就應(yīng)該讓人家多看看!”
“你應(yīng)該大大方方,挺直腰桿才對!”
“娘親可是說了,女孩子,不管如何,就要挺直腰桿,大大方方!
“我們女子,就要獨(dú)立自主,要有自己的想法!”
“不要害怕外面議論的聲音,也不要害怕別人對自己的評價(jià)!”
“做好自己,做自己人生的主角!”
“無論何時何地,你都要永遠(yuǎn)把你自己放在第一位!”
時初想到了自己老母親在她耳邊說過的話,一字不漏復(fù)述給少女。
她可沒少聽到自己的老母親在自己耳邊嘮叨這些話。
有時是對別人說的,有時是對自己說的。
別看時溪說她時,她看似一臉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shí),她聽一遍就記住。
嘿嘿,她也可以用這些話來教育別人了。
寧芷云聞言,一愣一愣的。
第一次有人這樣跟她說話,還是一個小娃娃。
她不禁緩緩抬頭看向眼前比自己矮上半個頭的小娃娃。
她居然覺得,眼前的女娃娃像個小長輩一樣,而且她還覺得時初的話,甚至還覺得有道理。
特別是時溪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越發(fā)讓人覺得有信服力。
“哎,對了對了,就該大大方方與別人對視!”
“你瞧瞧你,長得多好看!”
“看得都讓人忍不住犯花癡!”
說著,時初便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她的臉直看。
寧芷云被她看得有些害羞。
她居然被一個小娃娃看得害羞。
不得不再次下低頭去,這一次是因?yàn)楹π摺?br>
而慕容昀澤聽到小團(tuán)子這番話,微微有些驚訝。
雖然今日她說的很多話都有些不著調(diào)。
但不得不說,她此刻說的這番話,真的很有深度。
看得出來,她的娘親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子。
而且方才他抓住了一個詞兒,女子要學(xué)會獨(dú)立。
所以,她的意思就是她爹可能靠不住,所以只能靠自己?
頓時,慕容昀澤看向時初的眼神,有種同病相憐的眼神。
原來,他們都是生在一個沒有父親疼愛的家庭里。
“咦?我的花呢?”
時初正想把自己腦袋上的花摘下給寧芷云。
但她一摸自己掉腦袋,頓時一愣。
花呢?
她的阿澤哥哥給她戴的花花呢?
好似不見了。
“姐姐,是那一朵嗎?”
小顏顏指著地上已經(jīng)被踩爛的花道。
聞言,時初轉(zhuǎn)頭一看,心頓時就碎了。
“花花,我的花花,我的花花,你怎么變成這樣?”
時初戲精開始上線。
一臉心疼捧起地上已經(jīng)被踩扁的花。
眾人見狀,都忍不住好笑。
幾個小娃娃咯咯咯的笑聲很是有感染力。
一時間,眾人都不害怕了。
寧芷云也不自覺笑了起來。
另一邊。
時溪等人在大白小白的帶領(lǐng)下。
一路來到了石壁附近。
他們沒有靠近那石壁,只在附近的灌木叢觀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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