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邊說著,一邊偷瞄著周圍的形勢。
心里暗自思忖道:瞧眼下這情形,事情已然敗露無疑,看來這次鐵定是要被牽連進去。
再說了,跟尊貴無比的南陽縣主相比起來,自家那二小姐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想著,還是如實招供,最糟糕的結(jié)果,也就是被關(guān)進大牢關(guān)上幾年罷了。
可要是死不承認(rèn),恐怕下場只會更加凄慘。
倒不如趁現(xiàn)在趕緊坦白從寬,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夏柔身上去,興許還能落得個從輕發(fā)落。
而且,這件事兒本來就是夏柔叫他們這么干的。
他們自個兒確實啥壞事都沒做,無非就是按照指示把人綁來了而已。
隨著第一個人開了口認(rèn)下罪行,其余的幾個大漢也紛紛效仿,齊聲高呼。
“對對對,大人饒命啊,我,我們都是受那夏家二小姐教唆的,此事與咱幾個兄弟無關(guān)吶!”
......
一時間,喊冤聲此起彼伏。
而站在一旁的夏柔,則早已嚇得面無人色,她知道這回自己怕是在劫難逃了。
這些可惡至極的家伙,竟然如此忘恩負義、吃里扒外!
誰能想到他們會這么快就將她給出賣了!
在場的眾人聽到這里,一個個氣得火冒三丈,恨不能立刻沖上前去狠狠地給那夏柔幾個響亮的拳頭。
尤其是那些曾經(jīng)遭受過夏柔欺凌和壓迫的普通老百姓們,更是怒不可遏,咬牙切齒地瞪著夏柔,眼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此時,只見那位柳大人面色陰沉得如同鍋底一般,鐵青著臉?biāo)浪赖囟⒅娜,厲聲喝問道?br>
“夏小姐,事已至此,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柳大人面色冷聲開口。
然而,面對柳大人的質(zhì)問,夏柔卻依舊毫不畏懼。
甚至還傲慢地將自己的頭顱高高揚起,擺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大聲回應(yīng)道。
“本小姐根本就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你們讓本小姐說什么?”
“他們跟本小姐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顯然,到了這個時候,夏柔仍然固執(zhí)己見,絲毫沒有要承認(rèn)錯誤的意思。
看到夏柔這般冥頑不靈的態(tài)度,柳大人不禁怒喝道。
“真是豈有此理!”
“你這女子簡直就是頑固不化!”
緊接著,他大手一揮,果斷地下達命令。
“來人。∷偎賹⑾男〗阕侥脷w案,關(guān)進大牢之中,等候進一步的審訊和處置!”
柳大人辦理案件多年,經(jīng)驗豐富,像這種證據(jù)確鑿卻仍舊死不認(rèn)罪的情況實屬罕見。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而夏柔居然還妄圖抵賴不認(rèn)賬。
聽聞此言,夏柔頓時慌了神,但仍強裝鎮(zhèn)定地威脅道。
“大膽!”
“本小姐的父親可是堂堂太史令!”
“要是膽敢動本小姐一根汗毛,等本小姐的父親知曉此事后,定不會輕饒了你,定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只見那夏柔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柳大人,眼中仿佛能噴出火焰來一般。
而柳大人感受到來自夏柔目光中的挑釁之意后。
只覺得自己身為朝廷官員的威嚴(yán)受到了極大的冒犯。
剎那間,他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噴發(fā)般噴涌而出!
“好啊,好一個‘我父親是太史令’!”
柳大人氣急敗壞地吼道,聲音震耳欲聾。
“看來本官非得好好地上奏皇上不可,倒要看看這太史令究竟是如何教導(dǎo)自家女兒!“
”如此目無王法、囂張跋扈之人,想必其家教也是一塌糊涂!”
接著,柳大人又惡狠狠地指著夏柔道。
“你殺人犯法,不僅你自身難逃罪責(zé),就連你的父親,也難逃其咎!”
說罷,他大手一揮,毫不留情地下達命令。
“來人吶,將此女速速給本官抓入大牢,聽候發(fā)落!”
隨著柳大人的一聲令下,立刻有兩名身材魁梧的官差立刻上前去。
他們一人抓住夏柔的一只胳膊,用力地拖著她往大牢方向走去。
說來也巧,此時夏柔的雙手恰好被束縛住,倒是省去了許多掙扎反抗所帶來的麻煩。
然而,夏柔哪會甘心就范?
她一邊拼命扭動著身軀想要掙脫官差的控制,一邊破口大罵起來。
“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對本小姐動手動腳,快快放開本小姐!”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響徹整個公堂。
“若是再不放開本小姐,等本小姐出去之后,定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夏柔繼續(xù)叫囂著,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
“快放開本小姐!快點兒放開......”
盡管夏柔不斷地呼喊,但那兩名官差絲毫沒有手軟,依舊毫不憐惜地將她一路拖拽至大牢之中。
一路上,夏柔的咒罵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待到將夏柔關(guān)進大牢之后,柳大人的目光又掃向了站在一旁的另外幾個人。
他冷哼一聲,說道。
“還有這幾人,雖說并非此案的主謀,但卻是助紂為虐之徒!
“統(tǒng)統(tǒng)給本官關(guān)入大牢,聽候發(fā)落!”
柳大人面色陰沉地再次指向地上跪著的幾名大漢,怒聲呵斥道。
那幾名身材魁梧的大漢臉色煞白,涕淚橫流地不斷求饒著。
“大人冤枉!求大人開恩吶......”
然而,柳大人不為所動,一揮手示意手下將這些人統(tǒng)統(tǒng)押解下去。
待他們被帶走之后,柳大人才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目光如炬地盯著趙大海一家子。
“趙大海!”
趙大海心中忐忑不安,額頭上冷汗涔涔,聽到柳大人叫出自己名字時,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結(jié)結(jié)巴巴應(yīng)道。
“大……大人,小的在!
他深知自己此番怕是罪責(zé)難逃,畢竟人命關(guān)天,可內(nèi)心深處卻又有一絲釋然。
每當(dāng)回憶起那血腥恐怖的殺人場景,他的心便如同被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痛苦難耐。
而今,事情敗露,他選擇主動站出來坦白一切,也算給自己的良心一個交代。
柳大人凝視著趙大海,沉默片刻后開口說道。
“趙大海,雖然人確實是你所殺,但其中緣由想必也并非完全出于你本意,而是被逼無奈之舉!
趙大海聞言,猛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