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曲老喝了口茶,眼神卻更冷了,“我混了這么多年,從來不信巧合。王振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吞并托洛克的勢力,組建賽虎武裝,背后要是沒大人物撐著,他能做到?還有那份證據(jù)——連我們讓文參謀批的‘軍工器材’條子都有,這不是內(nèi)部人,誰能拿到?”
他放下茶杯,目光掃過眾人:“這種斗爭,最可怕的就是看不見的對手。咱們現(xiàn)在看到的,只是表面的棋子,真正的棋手還藏在背后。稍有不慎,曲家搞軍火的事情就會被捅出去,到時候別說退休,咱們整個曲家都得陪葬!”
老陶的臉色慢慢變了,不再敢說“巧合”,低聲附和說:“曲老說得對,是我們大意了。只是……付國安的能力,怕是未必能完成您交派給他的任務(wù)。他這些年在西北,靠的都是鞏老的扶持,自身硬實力并不強,之前還被蔣震連著坑了好幾次,這次去西東找王振,怕是……”
“我知道!鼻洗驍嗨,語氣里帶著幾分決絕,“要是付國安搞不定,我就親自去西東。王振也好,背后的棋手也罷,我倒要看看,是誰敢跟我曲家作對!”
“爸!您親自去?”曲文斌和曲文濤同時驚呼,臉上滿是震驚,“西東太危險了,王振的人到處都是,您不能去!”
“危險?”曲老冷笑一聲,“我曲家能有今天,是靠躲出來的嗎?要是連這點危險都不敢冒,遲早會被人吞得骨頭都不剩!
他頓了頓,對著老陶說:“你明天安排一下,密切關(guān)注付國安在西東的動向,一旦他有異動,或者跟王振談崩了,立刻通知我。”
“是,曲老!崩咸者B忙應(yīng)下。
晚宴廳里的氣氛徹底冷了下來,曲文斌和曲文濤再也沒了之前的得意,只是低著頭,看著眼前的菜肴,卻再也沒了胃口。
水晶燈的光依舊明亮,卻照不進曲老眼底的陰云——他知道,這場博弈,遠(yuǎn)比他想象的更危險,而那個隱藏在背后的對手,已經(jīng)開始收網(wǎng)了。
倘若事情真的發(fā)展到最壞的地步,倘若付國安無法要回證據(jù),那么就要親自出馬去對付這個王振了!
只是,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誰?
誰有這么大的能量讓他在西東風(fēng)生水起,又是誰在國內(nèi)幫著他運送那么多的軍火?搞定那么多的軍火大單?
如果按照這么個進度發(fā)展的話,下一步他王振怕是都能成為那些國家統(tǒng)領(lǐng)們的座上賓了。
這,這可是極為不妙的事情啊……
想到這些,他轉(zhuǎn)頭看了眼自己的兩個兒子,那刻他才覺得自己對這兩個兒子實在是疏于管教,沒有教育出該有的樣子來。
順風(fēng)順?biāo)臅r候,怎么都行。
這遇到問題的時候,他們并不具備解決問題的能力。反倒是要我這個老家伙親自出馬。
希望,希望國家沒有注意到這些,正能寄希望于大領(lǐng)導(dǎo)不知道這一切吧……
——
第二天上午,一架從西北飛往億朗的航班準(zhǔn)時降落。
付國安和徐晨升走出機場后,便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轎車行駛在億朗的街道上。
窗外的建筑帶著濃郁的異域風(fēng)情,街頭的行人大多穿著長袍,說著夾雜著西東方言的華語,一切都顯得陌生而疏離。
付國安靠在車窗上,眼神里滿是復(fù)雜。
他看著窗外掠過的“賽虎武裝安保點”的牌子,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程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