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升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車內又恢復了寂靜,只有雨刷器“唰唰”地刮著玻璃上的雨水。
西東指揮中心里,監(jiān)聽器里的聲音漸漸變小,只剩下汽車行駛的轟鳴聲。
程勇關掉監(jiān)聽設備,看向蔣震:“他們已經出發(fā)回西北省了!
“嗯……看樣他們明天就會過來。” 蔣震熄掉煙,起身走到西東作戰(zhàn)沙盤上,看著那些小國家的地圖,微微皺眉說:“在西東大展身手之前,必須要徹底解決付國安的問題啊……付國安和曲家的博弈,才剛剛開始。我們要做的,就是在他們背后,不斷給他們添柴,讓這場火燒得更旺一點。當付國安陷入進來后,一切就是我們說得算了!
“我現在擔心的是,付國安已經懷疑我的身份,我再出現的時候,怎么跟他們解釋,并讓他們重新信任我啊……”程勇皺眉說。
“這事情簡直不要太簡單,呵,你就說是故意布局,目的就是想要讓他們跟曲家對抗。畢竟,同行如冤家,對抗曲家,爭取西東的軍火市場,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你就大大方方承認是故意的,他們也絕對能理解。同時,還有可能非常佩服我們呢。”蔣震嘴角勾著淡淡的冷笑說。
——
曲家別墅的晚宴廳里,水晶燈灑下鎏金般的光,餐桌上擺滿了鮑參翅肚,卻壓不住空氣里的凝重。
曲文斌端著紅酒杯,眉飛色舞地對著老陶說:“老陶,你說爸這步棋走得多妙!讓付國安去西東找王振拿證據,既借刀殺人,又能把鍋甩給付家,等拿到備份,咱們曲家就徹底安全了!”
曲文濤也跟著附和:“就是!付國安那老小子,現在被咱們捏著孫子的把柄,肯定不敢不聽話。王振再厲害,還能斗得過咱們曲家?到時候證據一到手,付國安和王振都得完蛋!”
兩人說得興高采烈,主位上的曲老卻始終沒動筷子,手指在玉扳指上輕輕摩挲,眼神沉得像深潭。
直到曲文斌提到“安全”兩個字,他才猛地抬眼,冷聲打斷:“安全?你們覺得真的安全嗎?”
廳里瞬間安靜下來,曲文斌和曲文濤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疑惑。
“爸,您這話是什么意思?”曲文斌放下酒杯,語氣里帶著幾分不解,“付國安按咱們的要求去西東,王振就算懷疑,也抓不到咱們的把柄啊。”
“抓不到把柄?”曲老冷笑一聲,拿起桌上的U盤,指尖用力捏著,“你們以為王振手里的證據是從哪來的?徐晨升一個草包,能拿到我跟他談軍火分成的錄音?能拿到曲家海外賬戶的流水?這背后要是沒人指使,你們信嗎?”
曲文濤皺起眉頭:“爸,您是不是多慮了?說不定是王振的人偷偷錄的,畢竟他跟咱們有仇,想找機會報復也正常!
“報仇?”曲老猛地拍了下桌子,餐具發(fā)出刺耳的碰撞聲,“王振要是只想報仇,早就把證據捅出去了!他偏偏等到付國安跟咱們鬧矛盾的時候才放出來,還讓徐晨升拿著證據來威脅我——這不是故意挑撥是什么?你們沒發(fā)現,從徐晨升簽三百億訂單,到‘楊勇’出現,再到付國安被逼去西東,所有事情都像被人安排好的嗎?”
老陶連忙上前,遞上一杯茶,語氣恭敬:“曲老,您別氣;蛟S只是巧合,王振畢竟剛在西東站穩(wěn)腳跟,可能只是想借付國安的手給咱們添點麻煩,沒您想的那么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