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這里很熟嗎?”曲老微微轉(zhuǎn)頭,指著桌子,表情帶著些許的不悅,皺眉盯著付國安說。
付國安看了看房間,又看了看窗外那些陌生的景色,皺眉說:“還真不是很熟……”
“我對這里很熟……我兒子帶我來過好幾次,就這餐具,還是給我單獨準備的一套餐具。 ”曲老指著面前黃色的瓷器餐區(qū)說。
付國安趕忙看看其他人的,都是銀色的餐具。
可見,曲老并沒有撒謊。
但是,他只是說自己兒子帶他來過幾次,并沒有說為什么來,所以,在場的很多人應該都不知道軍火生意的事情。
“坐吧……”曲老說著,轉(zhuǎn)頭直接拿起筷子開始夾菜,表情也有些不悅。
眾人見狀,均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而坐在曲老左手邊副賓位置的闞清波,則是一句話都不說,嘴角竟還控制不住地彎起一道勾,顯然他知道,付國安越是這么耿直,那么今天的結(jié)局,越是對他不利。
想到之前,付國安對他的各種針對性打擊,現(xiàn)在的闞清波只覺得好笑。
同時,感覺付國安的腦子,也并不像之前自己認為的那么精明。被權(quán)力沖昏了頭的付國安,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是曲老的一個學生一般,想怎么批評怎么批評,想怎么擺弄就怎么擺弄。
付國安掃視了一圈眾人,見眾人都閉口不語,靜靜看著曲老在吃東西的時候,便知道今天自己這個“主”是當不了了。
眾人看到付國安慢慢坐到主賓位置上的時候,眼中對曲老的敬佩之感,又多了一分。
而一邊坐著的曲家兩兄弟,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神當中都帶著自豪……
想來,還是父親厲害——前兩天的時候,一直催促父親給付國安打電話,讓他動作快帶呢讓,趕緊聯(lián)系他們先把軍火庫里的東西處理掉之后,重新?lián)Q個地方存。
結(jié)果,付國安這廝,竟然遲遲沒見動靜。
問過父親之后,父親只是淡淡地說,等一等。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早上的時候,正要再問父親什么時候聯(lián)系付國安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父親那張臉已經(jīng)有很強的憤怒感,同時,要求直接來西北。
之前還不明白父親的意思,現(xiàn)在才知道,父親是要直接跨過付國安這個所謂的一把手,直接掐住付國安的脖子——徐晨升——來直接控制西北。
“來吧……付書記過來了……咱們一起舉杯吧!”曲老放下筷子端起酒杯,面無表情地說。
“您叫我國安就好,不用這么客氣!备秶糙s忙更正說。
“你的話,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了?”曲老皺眉問付國安。
聽到曲老嫌棄話多的時候,付國安的表情當即尷尬下來。
一邊坐著的徐晨升,原本還是很開心的,但是,看到此刻這一幕的時候,他忽然覺得父親的地位瞬間下降了很多似的。
雖然只是一種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很是真實。
他不知道的是,這種感覺并不是一種感覺,而是一種事實。
徐晨升沒有在官場上工作過,他并不知道付國安的厲害。倘若當初他不催著付國安去找曲老的話,當前的形勢根本不可能成為這個樣子。
但是,官場上的事情,就是這么瞬息萬變……
付國安從去找曲老的那一刻起,就變得被動了。
當曲老插手徐晨升在西北各地的項目的時候,官場上的老油條們就知道,付國安他“叛變”到了曲老的陣營里面。否則,曲老怎么可能幫他解決這些爛攤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