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對于這種人員復雜的宴會,他是相當排斥的。
“付書記,請……”闞清波站在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
付國安皺眉走進包廂,當即看到一眾熟悉的身影,不僅有之前從西北走出去的鞏老的人,也有后來被安排進西北從政的領導。省委常委兩名,地級市一把手五名,其余領導也有眼熟但是叫不上名字……
看到這些人的時候,付國安心里是很不痛快的……
因為這幫人,都是他媽的鞏老嚴格把關過的一幫人啊……
沒想到竟然都是一些兩面派,一邊在鞏老那邊邀功請賞,背地里竟然跟曲老走到了一起……
不,曲老不可能這么大膽!
他絕對不可能跟這么多的鞏老的人走到一起……
這次之所以找這么多的人過來,絕對是因為他拿捏住了這幫人的想法,知道這幫人的心思也是想要尋找新靠山,所以才如此大膽地將這幫人招致麾下!
“對了,”闞清波看到付國安要進去的時候,當即將他拉到一邊,低聲說:“今天不要聊軍火的事情……今天可不是這個主題。 ”
“……”付國安當即皺眉。
這是搞什么?
不聊軍火生意,聊什么?
難不成來這開大會?
“呦……國安同志來了啊……”曲老的聲音忽然響起。
付國安趕忙看過去,便看到曲老被人攙扶著,從房間內(nèi)的洗手間里走出來,而后一步步朝著主位走去!
那會兒看到主位空中的時候,還以為主位是給他付國安留的,未曾想,竟然是曲老!?
“哎呦!曲老!”付國安當即兩步并作一步走,快步上前握住曲老的手,“您…您來怎么不跟我說一聲?”
“你這么個大忙人,我哪兒敢驚動你。俊鼻献旖枪粗睦湫,走向主位坐下之后,指了指旁邊的座位說:“坐吧……我也在西北任職過,今兒你就別當這兒的地主了,還是我來吧!
付國安聽后,表情微微有些變化。
按理說,沒有這么辦的……
尤其是這上了年紀的人出來,那都是做賓位的,而鞏老做主位,顯然是想要占據(jù)主動?v然只是在這個酒桌上占據(jù)主動,那也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喝酒的概念。而是,具有很強的政治意識的。
同時,這些官場上的老油子們……
在場所有人,
都知道這個問題——倘若付國安讓出主位,那就意味著付國安在西北說話的分量,比不過曲老。
曲老一屁股坐到主位上之后,眾人微微感到驚訝。
付國安倘若之前沒有去過曲老家的話,他此刻作為這大西北的一把手,絕對不會讓曲老坐到主位上。
一般的朋友聚餐可以,但是,今天這么多自己的下屬在,你讓我坐在你旁邊的賓位,成何體統(tǒng)?是何意思啊?
“怎么不坐啊?”曲老坐下之后,皺眉盯著身旁的付國安。
曲老不點他還好,這么一點他,他內(nèi)心里更加確定這個局,不是一般的局,而是定性的局。
定的什么“性”,定的是未來讓這幫人聽誰話的“性”……
倘若自己就這么坐下的話,接下來曲老那張嘴必然會旁敲側(cè)擊地敲打我付國安,再然后,必然是要讓我乖乖聽話。
我這個西北一把手乖乖聽話之后,底下這幫人能不聽你的。
“呵,我只是覺得我坐這里不太合適……”付國安微笑說:“……您這位高權重,又是讓我們愛戴的領導,您坐在主位上陪我們怎么合適?還是讓我們來陪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