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眹绤栃新牶,雙目陡然變得陰冷,低聲道:“您就放心吧……我會處理好的!
“好!备秶舱f罷,便掛斷了電話。
嚴厲行站在門廳處安靜地想了片刻之后,沖著遠處的司機招了招手。
司機趕忙開車來到跟前,嚴厲行上車便說:“回趟辦公室!
司機開動汽車之后,他當即給肖部長打過了電話去,“喂,肖部長……我大約四十分鐘之后去趟您的辦公室,您方便嗎?”
“這么晚過來做什么呀?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吧?”肖部長回應道。
“事情比較緊急,我得趕緊去跟您匯報一聲!
“什么事啊?是你今晚說的梁丁秋違紀違法的事情嗎?”肖部長往哪兒。
“對……我覺得事不宜遲,得趕緊給您送過去,同時,我感覺梁丁秋現(xiàn)在非常不正常,剛才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有接電話。我希望巡視組那邊能過問過問!
“我們暫時不過問,好了……我這掉頭往巡視組駐地走,你趕緊過來吧!毙げ块L說罷,直接掛斷了電話。
嚴厲行如同吃了個閉門羹,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是,想到自己手中還有梁丁秋的違紀違法證據(jù),有那些證據(jù)之后,足以讓巡視組開展對梁丁秋的約談工作。
只要巡視組有動作,那么他們就會發(fā)現(xiàn)梁丁秋逃跑的問題。
再后面的事情,也就好辦的多了。
——
嚴厲行那邊掛斷電話的時候,肖部長還在車上。
他轉頭就看向旁邊的蔣震,低聲問:“聽見了嗎?”
“嗯……”蔣震簡單應了一聲。
“接下來怎么辦?”肖部長皺著眉頭問。
“什么怎么辦?”蔣震挑起眉頭。
“他要……”肖部長轉頭看了眼開車的司機,擔心說出來的話被司機聽見。
蔣震微笑說:“自己人……你有什么話直說就行!
“他待會兒要拿著梁丁秋的違法違紀證據(jù)去找我,到時候我怎么說?沒猜錯的話,他肯定是想要讓我們巡視組抓人了吧?我們怎么跟他解釋?”肖部長一臉著急地問。
“呵,到時候你就說你頭疼,讓他有什么事兒跟我聊,畢竟我還是漢東省的紀委書記,這梁丁秋到底有沒有違紀違法、到底要不要采取措施,我說話是最有分量啊。你到時候收下證據(jù)就行,但是,人絕對是不能抓的!
“你確定梁丁秋沒有跑?”肖部長緊促眉頭說:“你可得知道,如果梁丁秋跑掉的話,我是要背處分的!知道嗎?”
“我只會讓你立功,絕對會讓你受處分……”蔣震說著,直接掏出手機給郭曙光打了過去,“喂?梁丁秋呢?”
“剛上車!惫锕庹f:“剛才為了防止別人跟蹤他,我們從登機口下面接上了他,所以費了點工夫,要不然這會兒已經(jīng)在回城的路上了。”
“好……按照我說的做就好,到時候直接帶著他來巡視組駐地辦公室找我們。”蔣震掛斷電話,轉頭看向肖部長說:“怎么樣?現(xiàn)在放心了吧?”
“你讓他來我們駐地辦公室干什么?”肖部長再次皺眉不解。
“嚴厲行不是說要過去嗎?我當然是要讓他看看嚴厲行的表演。”蔣震笑著說。
“哎呦……”肖部長從來沒有在官場上遇到過蔣震這種人,更沒有聽過如此離譜的事情,捂著腦袋說:“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有什么事兒,你能不能跟我直接說啊。我這心臟被你整得上躥下跳的。你到底是真打算不按常理出牌,還是說你自己也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不要開玩笑好嗎?”
“呵……”蔣震見肖部長那么著急,趕忙寬慰說:“聽我安排就好,這事兒我做了不是一次兩次了。要知道,咱們這次的目標是嚴厲行,不是梁丁秋……梁丁秋雖然在漢東省多年,且插手了那么多官員的案件,可是,歸根結底他并沒有站錯隊,也沒有拉幫結派。這種人并不是領導所擔心的兩面派人物,F(xiàn)在,只有梁丁秋手上有嚴厲行的違紀違法證據(jù),所以,只有讓梁丁秋徹底認清嚴厲行的真面目之后,他才可能把他掌握的證據(jù)交給我們!
“我們直接審他不行嗎?或者直接威脅?”肖部長說。
“那是行不通的……”蔣震說:“你想,如果我們審,必然就要對外公布……他梁丁秋沒有深厚的背景,加之現(xiàn)在那么多已經(jīng)實錘的違紀違法行為,他進去之后就出不來了。所以,只能在他沒有進去之前,就讓他吐出來。倘若對他采取措施,他說出來多一個仇家,他還有什么必要說呢?”
“那你的意思是……利用完之后,還要把這個梁丁秋關進去?”肖部長皺眉問。
“這個再說吧……走一步看一步,誰也不知道后面事態(tài)的進展是什么樣子啊……所以,咱們走一步看一步就好,至少,現(xiàn)在事態(tài)的發(fā)展都是按照我預想進行的!笔Y震微笑說。
只是那刻的微笑多少有點不自然。
因為他內(nèi)心里根本就沒想著讓梁丁秋重新回到領導崗位上。
如果當初他跪下之后能按照約定的進行,那天晚上在飯桌上當著嚴厲行的面把那些證據(jù)交出來的話,或許還能改變他的結局。
可是,他沒有……
他被洗腦之后,轉投嚴厲行麾下,幫著嚴厲行做事。
如此愚蠢之人,留著只會壞事。
“行……”肖部長說:“反正領導都交待了……這邊什么事兒都聽你的指揮,那我就靜觀其變,今晚看你指揮。我陪你演戲!
“好!笔Y震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