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在洗手間里聽著他們的對話,隱約也覺得像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操縱這一切。
可是,現(xiàn)在來看,那個人也失算了……
肖波似乎根本就沒有與付國安對抗的意思,反而是想在付國安身上發(fā)財。
——
米國醫(yī)院的后花園。
徐老不喜歡在陽光下散步,倒是喜歡在月光下散步。
此刻的后花園里,四處都有保鏢保護著他。
他雙手負在身后,不慌不忙地繞著中間的噴泉散步。
一個黑影從外面走進來,卻不是之前的神秘人,而是一個普通的年輕人。
“徐老……”年輕人拿著手機小跑到徐老跟前:“您的電話!
徐老拿過手機后,坐到了噴泉邊的長椅上,“喂?”
“徐老,事情有變,這個肖波太狡猾…他跟付國安達成一致了!鄙衩厝苏f:“倘若他倆真的走到一起去發(fā)財,咱們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啊!
竹籃打水一場空?
徐老聽后,就笑了……
“急什么?”
徐老仰靠到長椅靠背上,看著天空上的點點繁星繼續(xù)道:
“肖波能化悲憤為利益,倒也算是個聰明人。對了……蔣震呢?肖波這么做的話,最不好過的應(yīng)該就是他了吧?”
“對……我買通了肖波會所的人后,聽他們說了。昨晚付國安跟肖波喝得挺愉快,但是,徐晨升很不愉快。付國安說他回南云后,就會把蔣震免掉,換了新縣委書記之后就將巨野集團低價賣給肖波,繼而達成和解!
“嗯,付國安是真怕了啊!毙炖险f著,眼神就愈發(fā)狠厲起來,那份背叛的痛在內(nèi)心之中不會隨著時間而流逝,反而是在發(fā)酵,越來越痛、越來越恨……
“徐老,會所的人說蔣震昨晚很強硬,一直都沒答應(yīng)把巨野集團讓出去。現(xiàn)在,矛盾點都轉(zhuǎn)移到了蔣震身上,我們…不做點兒什么嗎?”神秘人問。
“這人一跌倒就要人扶的話,永遠都成長不了……”徐老說:“讓子彈飛一會兒吧。蔣震要是能過這一關(guān),咱們就幫他。如果他真的被付國安給拿下來,那我們繼續(xù)扶持他不就跟扶阿斗是一個道理嗎?”
“那我們靜觀其變……”神秘人說。
“等等就是了……”徐老說:“將欲取之必先予之,付國安那家伙賣給肖波的葫蘆里面究竟是裝的什么藥,咱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呢。他那混蛋,可沒那么簡單。”
“您說得極是,我膚淺了!
“李愛榮那邊沒什么消息嗎?”徐老問。
“沒有……對了,倒是耿東烈那邊傳出來說耿思瑤跟蔣震分手了!
“聽誰說的?靠譜嗎?”
“靠譜……您讓我關(guān)注著耿東烈,我就找人一直打聽著,結(jié)果他們說昨兒耿東烈在家里將耿思瑤關(guān)起來,還把蔣震數(shù)落了一頓,攆走了。”
“哦……這就對了,付國安能想到這些,他是提前把蔣震的退路給斷了。呵,蔣震這次怕是要變落水狗嘍。呵,有意思,這游戲…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神秘人聽后,卻覺得一點都沒意思,反而覺得這日子過得真叫一個累。
其實,徐老的實力完全可以快刀斬亂麻,從境外找?guī)讉殺手做掉付國安都行。但是,現(xiàn)在卻慢慢發(fā)現(xiàn),徐老是想要殺人誅心,粗刀子割肉慢慢折磨付國安。
別看現(xiàn)在肖波跟付國安達成了一致,可是,現(xiàn)在的付國安比任何時刻都心累。
倘若真如徐老所說,那付國安接下來肯定會一步步陷入徐老給他準備的大陷阱之中。
“記住我之前安排你的事情……”徐老安排說:“之前徐婷去找李愛榮的時候,不是提及了付小青的親生父親嗎?這個人查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