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畢,拉著耿思瑤的手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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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震開車載著耿思瑤去了昌平南邊的天鵝湖。
冬天的湖面結(jié)滿了冰,陰沉的天氣如同兩人的心情。
北方的冬天沒有綠色,四處都是干草和枯枝,那景色讓情感都跟著蕭瑟。
蔣震在湖邊找了塊比較干凈的地方坐下,并順勢將耿思瑤攬進懷里來。
耿思瑤掙脫了兩下后,妥協(xié)似的縮在蔣震的懷里。
天空零星飄著雪花,整幅畫面里,透著種枯萎的浪漫。
“我們會結(jié)婚嗎?”耿思瑤忽然問。
蔣震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心忽然一沉,“會吧……你除了嫁給我還想嫁給誰?”
“天底下的男人多了去了……”耿思瑤說著,輕輕離開蔣震的身體,轉(zhuǎn)頭看著蔣震那被凍得有些發(fā)白的臉說:“你剛才猶疑了。如果你真的愛我,你聽到這么說的時候,不可能猶疑。你…你到底愛不愛我?”
蔣震承認自己猶疑了。
而且,不得不承認,聽到“結(jié)婚”二字的時候,他腦海中想到的是付小青。
蔣震不想這么深情,可是,腦海里的情感真的太肆意。
肆意到你無法去控制,禁不住地去想,然后所有的細節(jié)都攔不住地從心里散發(fā)出來。
如果付小青不是自己的“姐姐”,如果付小青這么問的話,此情此景之下,自己會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深深地吻住她。
那情感的深度根本就不需要用語言去承諾婚與不婚,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愛的本真。
只是…這份情感扣上的“不倫”的帽子之后,也只能將內(nèi)心里的情感死死壓制下去。
“你到底愛不愛我?”耿思瑤看著蔣震的側(cè)臉,“你對我的情感,應該只是感動吧?本質(zhì)上,你對我其實沒有多少感情對嗎?只是感動對嗎?”
蔣震聽她這么說時,當即將她拉到自己懷里,讓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而后,微微彎身,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這吻并沒有多少感覺,甚至還有些許的陌生。像是為了接觸而去接觸。蔣震努力回憶著耿思瑤對他的好,試圖讓這個吻濃烈起來。
想到耿思瑤甚至不顧生命危險從二樓直接撞破玻璃跳下去,想到她不遠千里只身一人跑到南云去找他。
蔣震想到耿思瑤的那些付出,內(nèi)心是很感動的?墒牵瑓s仍舊少了那種兩情相悅的歡喜。
那在在云南生活的日子,都是一種清淡的狀態(tài)。思瑤像個女主人一般在家里等待著他回家;氐郊遥赃^飯,在那張軟綿綿的床上,抱著軟綿綿的耿思瑤,行使著動物本能到深夜。
那種肉體的快感非常真實,但是,靜下心來的時候,卻覺得那緊緊是肉體的碰撞,沒有愛的糾纏。
如果不是因為付小青生下蔣震的孩子,蔣震此刻也不會這么糾結(jié)。因為同居的那段時間,蔣震已經(jīng)適應了這種清淡的愛情。甚至,準備好未來跟耿思瑤清淡地走進婚姻生活。
可現(xiàn)在,難度不斷加大,內(nèi)心之中的情感越來越掌控不住了似的。
付小青在自己腦海中出現(xiàn)的頻率越來越高,想到孩子的時候,激動得甚至想要違背道德束縛。
“劉晴去南云了?”耿思瑤松開蔣震的唇,躺在他懷里輕聲問。
“嗯……”蔣震看向遠處的冰面,像是看著未來的艱難,“云亭縣的情況比較復雜,我需要知根知底的人過去幫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