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就這么等著嗎?忍著?忍到明年換了新書記之后,再重新開始?”王鴻濤摔打著自己的手說:“你知道新書記是誰嗎?大概率是佟市長吧?如果佟市長干上書記,你覺得他會支持你還是支持魏成剛?”
“我最擔(dān)心的就是這個……”蔣震皺眉說:“但是,你有什么辦法嗎?公安局出具的調(diào)查報告你也看過了吧?這么離譜的事情,市委那邊都要求壓下去,你說這會兒我向上提出這幾個副縣的職務(wù)變動,他們能同意?”
“唉……”王鴻濤郁悶地走到窗口,原本不抽煙的他,竟還從口袋里掏出煙來,郁悶地看著窗外說:“這反腐敗的工作,不光是紀(jì)委的事兒啊……檢察院、反貪局等等部門得配合啊!現(xiàn)在倒好,就我一個光桿司令!前幾天他們約我吃飯,我也去了,我就是想要聽聽他們現(xiàn)在怎么看待這些事兒的。結(jié)果呢?他媽的,一桌子人全程喝著茅臺聊黃段子啊!工作上的事兒,是他們的一點兒都不提。
“正常。”蔣震簡單回應(yīng),腦海里一直在想著怎么解決問題。
想到魏成剛那張丑惡的嘴臉,蔣震就跟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似的。
這心里是七上八下不安穩(wěn)。
這會兒還沒給徐老回信兒呢!
當(dāng)然,蔣震也不想給他回信!
畢竟賭輸了是很丟人的事情……
想到肖波的事兒,蔣震心里更是不舒坦,都沒想好怎么跟肖波回信兒!
縱然自己沒有收肖波一分錢,但是,這事兒如果辦不成的話,實在是太丟人了啊。
“蔣震啊……”王鴻濤轉(zhuǎn)過身來,夾著煙湊到蔣震辦公桌跟前,“咱們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趕緊想辦法。∪绻娴牡鹊绞欣飺Q屆之后在行動,怕是什么事兒都晚了。你不是認(rèn)識大人物嗎?該讓他們出面就出面啊!省委書記給市委書記說一聲,他們敢不聽嗎?”
蔣震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但是,說話也得秦老去說,可是秦老昨晚已經(jīng)表態(tài)過了。
就是一個字——忍。
小不忍亂大謀……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小忍,而是要大忍了。
已經(jīng)到了忍無可忍的時候了,還要忍嗎?
是,自己來云亭縣的時間確實不長,但是,這暴脾氣真的快壓不住了!
“忍!先忍著吧!”蔣震擺擺手說:“你先出去,我想冷靜會兒!
“你……”王鴻濤是真著急,但是,自個兒著急也沒用,看到蔣震緊皺的眉頭,便覺得暫時還是不要給他太大了壓力。
轉(zhuǎn)身便走了出去。
房間恢復(fù)安靜之后,蔣震看著桌上的手機,便覺得自己這次是真的賭輸了啊。
但是,讓他更為揪心的事情,是魏成剛等人得逞后的猖狂。
縱火案、自殺案都被他們擺平,這意味著我蔣震就成了個擺設(shè),對他們根本起不了作用啊!
想到這些,他拿起手機便給徐老打了過去。
——
“喂?”徐老笑著接起電話,“會開完了?”
“我輸了……”蔣震直接承認(rèn),“你現(xiàn)在可以說,安排我做什么了嗎?”
“我安排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徐老說:“我想讓你靠近徐國安,并拿到徐國安DNA的鑒定樣品,不管是頭發(fā)還是指甲,就算是牙刷都可以!
“……”蔣震聽后,當(dāng)即愣住了。
他要付國安的樣品做什么?跟誰進(jìn)行DNA鑒定?
徐老見他沒說話,自然知道他是在思考問題,當(dāng)即說:“不要多問,問我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