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想到后來在耿東烈家見到付小青和穆新飛時的情景,蔣震心里就有種無法釋懷的情感……
她的孩子,真是我的嗎?
蔣震感覺胸口的巨石又重了幾分。
拿起手機,找到付小青的電話,卻覺得打電話問她根本就問不出個所以來。
他了解付小青的脾氣,倘若她不想讓外人知道這個秘密,必然有她自圓其說的理由和道理。
放下手機,蔣震忽然發(fā)現(xiàn)大腦似是已經(jīng)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滿腦子都是各種“可能性”在來回撞擊,不想去想,又禁不住去想。
中午耿思瑤打電話問她回不回家吃飯的時候,蔣震明明有時間卻說沒時間。
當他在辦公室吃著小王打來的飯菜時,慢慢覺察到自己似乎開始害怕面對耿思瑤了。
如果付小青的孩子真是我的,我該如何面對耿思瑤?
如果確定了那個孩子是我的,我該不該讓耿思瑤知道?
耿思瑤知道后,會做出何種抉擇?
會離我而去,還是跟我一起來面對后面的未知。
“咚咚咚”辦公室門被急促敲響。
“進。”蔣震應(yīng)了一聲后,將飯盒丟盡旁邊的垃圾桶。
辦公室主任一臉愁容走進來,“蔣書記,小王說車上有監(jiān)聽,這事兒我真不知道。
“哦,你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但是,這事兒總得有人負責(zé)吧?”蔣震說著,點上一根煙,盯著這個中年禿頭主任,繼續(xù)道:“如果真的找不到是誰干的,就只能讓你來背這個鍋了!
“您…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事兒啊……那車之前是田書記開著的,田書記走了之后就一直放在地下車庫。您來了之后就開上來了。至于監(jiān)聽的事兒,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想聽過程,也不想聽解釋。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查不出來,明天就去政協(xié)報到吧!笔Y震說。
這個縣委辦公室主任是前任書記提拔的,而且還給他提上了副縣級。
這縣委辦主任可是書記的大秘,可是這個李主任卻反過來去給縣長魏成剛搞服務(wù),還他媽的是搞這種見不得人的服務(wù)?
“我現(xiàn)在就去查,不用一天,今天下午就給您找出是誰干的來!”李主任說著便跑了出去。
蔣震知道他肯定是找替罪羔羊去了,但是,看到他那緊張的態(tài)度,蔣震心里還是很舒服的。
蔣震不想再等了……
先從身邊的人開始“凈化”,利益問題暫時可以不觸碰,可是,這些頭頂烏紗帽的小官員,多殺幾個立威還是很不錯的選擇。
當天下午李主任就找來了負責(zé)后勤的副主任陸建民。
陸建民只有三十七歲。
蔣震對這些人的底細都進行過調(diào)查。
李主任是土生土長的云亭縣人,父輩就曾在縣政府任職。
而陸建民則不同,他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碩士畢業(yè)來到云亭縣之后,一直在縣委辦工作。
之前給一任書記干過秘書,可是那個縣委書記一年半后就被調(diào)走,臨走時將他安排在了縣委辦副主任的位置上,卻因為沒有關(guān)系而被推到了分管后勤的事務(wù)上。
“你說啊……”李主任輕輕肘了下陸建民。
陸建民輕輕皺眉,“我不知道!
“你分管后勤車輛,你負責(zé)調(diào)度,車鑰匙都在你那抽屜里放著,你不知道誰知道?兩個監(jiān)聽器、一個定位器,這都是蔣書記親自查出來的!你一句不知道就結(jié)束了?”李主任直接將這個帽子給陸建民嚴嚴實實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