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付小青仍舊在腦海里旋轉(zhuǎn)著啊。
很多時候,不管是夜深人靜還是工作間隙,總會不自覺地想起她。
哪怕知道她已經(jīng)結(jié)婚,哪怕知道她快要生孩子,可仍舊會不由自主地去想她。
蔣震捫心自問,那是不是愛情?
他不知道……
他找不到準確的答案,只知道跟耿思瑤聊婚姻時,遠不如跟付小青聊婚姻時那么期待。
不僅僅是期待,更有種深層次的無法解釋的潛意識的吸引。
甚至說,付小青不用為他跳樓,他都會覺得付小青在情感世界里更勝一籌。
這是一種無法用邏輯去思考,無法用情感付出多少去衡量的一種無法解釋的情感。或許,也可以稱之為賤。
但是……
人總是要面對現(xiàn)實的。
“就現(xiàn)在來看,跟你爸提結(jié)婚的事情,他也不可能答應(yīng)了吧?”蔣震說。
“你怎么這么傻?”耿思瑤此刻是非常心動地,使勁錘了下他的大腿說:“你要這么說,你就說——”
“——吱”的一聲門響,打斷了耿思瑤的話。
耿東烈推開病房門,看了眼病床上的耿思瑤后,一臉殺氣地盯著病床邊的蔣震,冷聲道:“你……給我滾出來!
蔣震站起身,便往外走。
“蔣震,”耿思瑤說:“你就說我懷孕了…知道嗎?”
蔣震沒有應(yīng)聲,徑直走了出去。
他不想去撒這個謊,因為這個謊言的代價是巨大的。
倘若這么說了,真結(jié)了婚的話,徐老怕是都能瘋了!倘若徐老因此對付耿東烈,耿東烈能承受住徐老的打擊?
蔣震伺候了徐老這么多年,非常了解徐老的脾氣,就現(xiàn)在來看,一切都跟秦老所說的一樣。
這就是徐老“貓捉老鼠”的手段,就是想要讓耿東烈像貓一樣將我蔣震玩累玩癱之后,再將我“吃掉”。
所謂的吃掉,自然就是玩膩之后,打回大牢了。
“咔噠”蔣震將病房門合上。
縣城醫(yī)院的走廊上很是空蕩,耿東烈拉開了走廊上的窗,正在抽著他的雪茄。
那種雪茄獨有的香氣,彌漫在走廊上,但是,礙于走廊盡頭坤叔等人的壓迫,醫(yī)生和護士們沒有一個敢上來規(guī)勸。
蔣震走到耿東烈身邊,也抽出了一根煙點上。
秋天的縣城,燈火零星,徐徐的風(fēng)吹過來時,已經(jīng)能感受到些許的涼意。
耿東烈的臉,似是被這秋夜的風(fēng)給吹冷靜了些,沒有剛才那么憤怒了。
或許,也是因為看到病床上的耿思瑤沒有大礙的緣故。
但他怎么都不會想到嬌生慣養(yǎng)的女兒,會從二樓撞破玻璃掉下來。
想到女兒對蔣震愛得那么深,便慢慢轉(zhuǎn)頭看向蔣震那張帥氣的臉,內(nèi)心當真是焦灼又焦急。如此情況,他怎么繼續(xù)后面的事情?女兒不得跟他抗爭到底嗎?
蔣震感受到耿東烈的目光,慢慢轉(zhuǎn)頭看向耿東烈那張剛烈的臉……
兩人對視片刻,誰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怎么開口說這件事情。
耿東烈雖然是個老江湖,但是,事情涉及到自己寶貝女兒的時候,原本簡單清晰的事情,就開始復(fù)雜起來。
他很清楚,如果說得太直白,可能會跟蔣震反目成仇,而就現(xiàn)在的情形來看,跟蔣震反目成仇,就是跟自己女兒反目成仇。
這讓他怎么開口說呢?
“你真是厲害……哼!彼魫灥赝鲁鲆痪洹
蔣震聽后,沒有任何表情,輕輕吐了口煙,看著遠方閃著光的電視信號塔說: